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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子走出病房，回头透过玻璃看了看病房里的情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一旁的李天磊。
接着，林老爷子背着双手，向外走去。
李天磊默不作声地跟在林老爷子身后，两人之间保持两步的距离，不多不少。
两人就这样走出住院大楼，走到大楼后面的一个花园里。
花园不大，很安静，有绿树红花，空气新鲜。
一些住院的病人在花园里散步，或者被亲属推着轮椅，出来透透气，没有人大声喧哗，即使说话都刻意压低声音，以免打扰其他的病人。
林老爷子找了一个木制长凳，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李天磊上前一步，给他点上。
“你现在又不是我的兵，不用站着，坐吧。”
林老爷子吸了口烟，舒缓了一下情绪，说道。
“首长，我还是站着舒服一点。”
李天磊下意识地应道。
“首长？”
林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李天磊面色一红，羞愧地低下头。
在林老爷子面前，他还没有亲口喊过一声‘爸’。
“既然不坐，那就站着吧。”
林老爷子淡淡地说道。
“离开自己最喜欢的军营，后悔过么？”
“很遗憾，但不后悔。”
李天磊没有一丝迟疑地回答道。
“这个答案，还行，说明，这个问题，你也好好想过。”
林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
“老实说，这些年，你和小茵恨过我么？”
林老爷子侧首，看着李天磊，问道。
“从来没有。”
李天磊摇头说道。
“我们都清楚，您当年那么做，是为了保护她，也为了保护我。”
“我也有我的私心。”
林老爷子望向远处，目光复杂地说道。
他当年必须给林家其他人一个交代，给程家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也不知道那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林老爷子说道，眼中掠过一丝自责之色。
“林茵离家，林茵的妈妈一直心中抑郁，时间一长，她的身体就变得不好，时常生病，现在年纪大了，终于一病不起。”
李天磊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当年的事情，根本无法判断是非对错。只能说，命运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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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李明仔细地检查老人的身体状况。
老人的身体机能极差，五脏六腑没有一丝生机，差不多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到了这种境地，除了灵丹妙药，一般的药物和医疗手段，根本无力回天。
和林茵，李明说了一会儿话，老人便承受不住，睡了过去。
看了看一旁伤心过度的妈妈林茵，李明暗叹一声。
心念一动，一丝丝无相天魔真气不断地输入老人的体内，滋养老人的五脏六腑。
无相天魔真气，千变万化，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经过李明出手转化的无相天魔真气，变得性质柔和，极具滋养的效果。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李明没有一次输入太多的无相天魔真气，否则，过犹不及。
“妈，放心吧，外婆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李明直接动用天魔迷音，轻声说道。
他可不想救好一人，又看到一人病倒。
“嗯。”
林茵点头说道，心绪平稳一些。
“您在陪护床上面，躺着休息一会儿。”
李明扶起妈妈林茵，说道。
林茵昨晚一夜未睡，再加上奔波劳累，心理压力过重，早已十分疲惫。
躺在陪护床上面，林茵很快睡着。
给妈妈林茵输入了一些无相天魔真气后，李明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门。
“你是李明？”
病房外，突然出现一个二十岁左右，手里提着保温饭盒的女孩子，惊讶地望着李明问道。
“是，我是李明。”
李明看着眼前的靓丽女孩，说道。
“我是你表姐，林虹。”
靓丽女孩闻言，笑了笑，说道。
“之前在报纸上面，见过你的相片。省高考状元，很厉害哦。”
“运气而已。她们刚刚睡着，你等会儿再进去。”
李明指了指旁边的玻璃窗，说道。
“哦。”
林虹透过玻璃看了看病房里的情况，点头说道。
“我爷爷了？”
“出去了。”
李明说道。
“你拧着这个，我去给我爸打个电话。”
林虹将手中的保温饭盒递给李明，笑着说道。
说完，她跑到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没一会儿，林老爷子和李天磊一前一后，走了回来，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外公。”
李明对着林老爷子说道。
“嗯，高考，考得不错。”
林老爷子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侥幸。”
李明再次表示道。
林老爷子闻言，未予评价，走到窗户前，向里看去。
“让她们睡一会。”
林老爷子说道。
在林虹父母过来前，林老爷子已经离开医院了。
林虹的父亲，李明的舅舅，林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