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华。”
“归云,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如水中玉莲,聘婷袅娜,步步生莲。论才情,你不输这韵令城各家闺秀,论样貌,你不羞色于各家小姐,只这智慧一方,你便是遥遥领先于各位秀众,你觉得自己还有哪里不能与她们相提并论?家世吗?”
“你当知道敬之。他现在那个家除了四玉就只有他,二人相依为命,只堪堪家世一方,便会落得众人口实,便会让众家名门望族望而却步,你觉得这样的他如何能你相配?”
“不是的。赵公子很好。”归云红着脸颊,似是不满意沈浣溪如此说赵鸣梭。
沈浣溪看着归云类似于维护的口吻,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完全的落下。归云,这是我能够为你做的唯一的事,你可要好好抓住啊。
“你已觉得敬之不错,为何还要犹豫?”
“我......”归云说不出话来,如是自己嫁予他,便是永生的污点,一个商门公子院里的贴身丫鬟怎么配得上如此嫡仙之人?
“归云,若敬之是江湖之人,你待如何?”沈浣溪追问,不知是想要借着归云的口询问自己的答案还是单纯的询问归云现在的答案。
“我待如何?我待如何。”归云思绪紊乱,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想要前进一步,却害怕害了赵鸣梭,想要后退一步,这紧紧刺痛的心又在狠狠的提醒着自己,这进退两难的维谷之地,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走出?
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归云头痛欲裂,到底怎么办?怎么办?
忽的,一句话在脑海中回荡“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对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归云喃喃出声,清醒开来,“子华,我明白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莫待无花空折枝吗?”沈浣溪随着桂云的话语重复,“归云明白就好。”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归云如是,敬之如是,我亦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