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抬起头,看着这位书生,虽是只快速的看了一眼,但是归云还是将这人的容貌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这人,不就是那位好心的学子吗?
他是进京赶考的,那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都是书上打扮,且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韵令城的面孔。
这些人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啊。
看了许久,归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己似乎是飘到了进京赶考的学子的必经之路上。
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但是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必然是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是与自己有关。
笃定了这一层,归云便不急着赶路了。看了看屋外的雨,归云找了一处地方,静静的坐下,等待着。
敬之似乎是在这位公子的身后才出的城,那么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是不是意味着用不了多久敬之便会从这里路过?
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归云竟有些红了脸颊。
不知道敬之如何了?有没有生病?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想我?
很快,庙外的雨停了。
在庙中躲雨的众人看到雨势已停,便想也不想的朝着庙外走去。毕竟这进京的路程还没有走到一半,时间不等人,自己不可能在路途中荒废时光。
归云也打算跟着众人的脚步离开,但在动身的时候忽的想起了自己之前想到的话,便停下了动作,只看着众人亦步亦趋的离去。
最后,偌大的庙宇之中就剩下了归云一个人。
庙外,那群人的身影已经渐渐的消失不见,很快,没有的最后一点影子。
庙中还有他们燃起来的火堆,还没有熄灭。
抱着自己的胳膊,归云坐在一处火堆前,细细的盯着燃烧着的火焰,似乎这样便可以赶走自己心里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寂寞。
直到日头已经快要西下,归云终于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人正在接近。
是他吗?
归云猛地站起身,行走到庙门口,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
远处的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竟是微微的停止了走动。
一时之间,两人似乎都没有动作,但又似乎都在动作。
很快,远处的人影便慢慢的朝着这处庙宇走来。
近了,更近了。
待这人慢慢的露出全貌,归云终于忍不住瘫软在地,捂住自己的嘴,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人,眼里却有泪水在流淌。
是他,真的是他。
走进庙宇,赵鸣梭抖了抖身上之前下雨有些湿润的衣摆,看到这里竟然还有还在燃烧的火堆,四处看了看,确定这里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的人,便走到火堆旁,接下自己的外衫,轻轻的摆放在火堆旁。
归云本打算走进他的身前,但是才转过身子便看到了赵鸣梭宽衣解带的一幕,立马转过自己的身子,抖着手指,似在怒骂着赵鸣梭,“你这个,你这个流氓。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说着说着,归云淡了声音。
自己在这里骂人有用吗?敬之看不见我啊。
可是想到身后的人可能还在解下自己的衣衫,归云便有些承受不住的红了身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出了庙宇。
直到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归云这才转过身去。
赵鸣梭将自己的衣衫解下搭在火堆旁,从包袱中取出一件干净的外衫穿上,便来到了庙宇之外寻找一些柴火。
这天色看起来也不早了,自己若是冒着夜色前进可能会追上之前的那一群人,但是这黑夜中赶路必然会增加很多的危险,自己出门在外,可不能冒着生命危险。
还是在这个庙中待一晚再赶路吧。
赵鸣梭打定了注意,便起身走到庙外,趁着天色还没有黑,自己赶紧捡一些柴火进庙中,今夜便可以不用受冻了。
归云看着赵鸣梭捡起柴火,很快的便返回了庙中,也跟着赵鸣梭的脚步一同进了庙宇。
在赵鸣梭的对面坐下,归云看着赵鸣梭熟练的添加柴火,熟练的给自己准备食物,熟练的弄好自己的衣物。
他似乎更瘦了。
用眼神一寸一寸的描摹着眼前的人,归云的眼泪忍不住的从自己的眼眶之中滑出,最后落进了身前的柴火堆中。
可是,眼前的人看不到自己,他看不到自己正在他的跟前。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赵鸣梭还待接着添加柴火的时候,庙外忽的闯进来了一群蒙着脸一身黑衣打扮的人。
他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赵鸣梭,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赵鸣梭站起身,不知道为何会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是看着对面的人,他还是开口道:“各位,我们素昧相识,今日在此相遇便是有缘,我不会在外胡乱的嚼舌根子,还请各位能够高抬贵手,当做没有看到小的。”
可是,赵鸣梭的话才刚刚落下,眼前身着黑衣的似乎是头领的人便开了口,“你是韵令城来的?”
赵鸣梭也不知他是何用意,但是一味的不会说谎的他便点了点头,“正是。”
“你姓赵,命鸣梭?韵令城赵家的公子?”
听到这里,赵鸣梭明白了这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一伙亡命之徒。可是他很是不解,自己不过一个家道中落的穷苦书生,怎么会惹得这蒙面人的追杀?
身子不抖了,赵鸣梭看着眼前的人,“不知各位找在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