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花看到跪在地上的沈催雪,眼里忽的发出耀眼的光芒。上前一步,站在沈催雪身前,“沈大小姐真是厉害啊,不查明事情原委就胡乱的打人,将人打残至重伤却用一句‘误会’了事,啧,真是活久见啊。”
听到谢飞花的冷嘲热讽,沈催雪这才注意到跟在自己父亲身边的还有一个女子,这不就是谢家那个黄毛丫头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有想清楚谢飞花此行的缘由,脑海里忽的闪过谢飞花刚才说的话,一时之间气愤难平。
直直的看着谢飞花,“谢大小姐怕是跑错地方了吧?这是我沈府,不是你谢家,我体罚自家下人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再说了,下人犯错,主子本来就有权力对其进行责罚,至于最后是死是活那不就是看下人的命大不大了吗?”
沈催雪只觉这谢飞花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忍不住就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可是,她没有注意到从她开始将归云看做是低贱的下人之际,与她遥遥相隔的沈传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手,眼里有狠厉一闪而逝,更是对着沈催雪露出了残忍的笑。
虽是很快就掩下了,但敏感的谢飞花却是及时的捕捉到了一种滔天的恨意从自己的身后袭来,让自己这个胆大的人都不由得战战发抖。可是,当谢飞花转过身,向着自己的身后望去之时,却只看到了一脸祥和之色的沈传在不紧不慢的喝着石桌上沏好的茶。
难道刚才这里有其他人?这么浓厚的杀伐之气,真的是很少见啊。此人的武功还这么的厉害,只一瞬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恨意,消散在空中。
看来,这韵令城将要出大事啊。
谢飞花低着头在思考着,沈催雪却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她露怯了,忍不住有一些小小的得意,咧开嘴,轻轻的掀起自己的嘴角,眼神轻蔑的看着谢飞花。
谢飞花回过神,看着颇为得意的沈催雪,暂时压下自己心中的多余的想法,决定要狠狠的为自己的云姐姐报仇,狠狠的敲打这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的家伙。
“哦?原来在你沈大小姐的眼里,下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对于这些低贱的生命就可以随意的践踏、毁坏。啧,沈大小姐怕是很少出府吧?”
“你什么意思?”沈催雪有些不明白这谢飞花什么意思?不是在说这低贱的下人的命吗?怎么又扯到了自己很少出府的事情上去?
沈催雪抬起头,看着谢飞花,“很少出府又如何?总比某些人,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当,偏偏去当什么地痞流氓?现在好了,唯一能护住自己的哥哥也消失不见了,这又是什么呢?要我说啊,这人有贵贱之分,这命不该也有吗?难道对于盗窃自己院子里的东西的丫鬟,我应该置之不理,然后让这个小贼完完全全的离开?谢小姐,没有那能力就不要揽下那块大肥肉,小心啊,不要吓到了别人,最后又损失了自己,真真是得不偿失。”
“呵,沈大小姐说话真有意思。”谢飞花咂了咂嘴,忍不住反怼回去。
可是,沈催雪不知是没有大脑还是真的大脑被蚕食了?这明显是讽刺她的话,她竟然都可以笑着拍照。
谢飞花不得不佩服这沈催雪的厚脸皮。
“既然沈大小姐觉得这件事真的是与云姐姐有关,那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证据能够证明是我云姐姐盗窃了你的财务呢?”
沈催雪立刻钻进了猎人为她准备的陷阱之中,真是很少见啊。
转过身子,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沈传,谢飞花一抿嘴,有些生气的说道:“沈老爷不打算管管?”
沈传这才回过神一般,延伸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催雪,似乎那不过是一个随意的小小丫鬟而不是自己从小宠着的女儿。
“不知谢家丫头想要让我说些什么?”沈传一句话就将球提到了谢飞花身上。
谢飞花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这还用问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啊。”谢飞花拐着弯的胡乱说道。
沈传却是明白了一般,将自己拿在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雪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沈传似乎生气的口吻询问着自己,沈催雪眼睛转了转,父亲很是疼爱自己,这一切不过都是装装样子罢了,可是,为什么要给这个黄毛丫头面子呢?
沈催雪有些想不通,但是她的心告诉她,自己若是就这样闭口不言,父亲大地会很生气的。
于是,沈催雪认错道:“父亲明察。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
“哦?怎么个误会法?”沈传接下沈催雪的话,询问道。
沈催雪一挑眉,看看,父亲真的就是在装装样子,否则就不会这样问了。“父亲,是这样的。昨日出府游玩,看到琉璃阁新出了一种胭脂,女儿看了着实喜欢便当场买下了一盒。之后,却被归云那丫头偷偷的盗窃走了,女儿一时气愤难消,便在人赃俱获的情况下按照我沈府规矩进行了处罚。”沈催雪一番话下来,将自己是摘除得干干净净。
第一,自己真的是喜欢琉璃阁的胭脂,这才忍不住买下了;第二,这胭脂是被归云偷走的;第三,自己是在气氛之中,且还是人赃俱获的情况下处罚的归云;第四,自己只是按照着沈府的规矩处罚,并没有出现什么。
谢飞花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什么,看着跪着的沈催雪一脸无辜的表情,真的想要上去将这一副虚伪的脸给撕烂。
自己的云姐姐就是被这样的一个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