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一声惊叫险些叫出,多亏周瑾将她小嘴捂住,叶瑜相当方才周瑾亲自己那一下,俏脸涌上一片红云,想到外面的敲门声,红云消散,化为一阵苍白,想到这种事情被人发觉,那可羞也羞死了。
周瑾虽然被这敲门声惊了一下,但他应变迅速,很快镇定下来,他握住叶瑜嘴唇后,示意她不要惊慌,他移至门前,打开门闩,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阵疾风携带着雨点吹进屋内。
此时,门外正站立着一人,这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周瑾定睛向他脸上看去,是个老者,这老者面目清癯,有些消瘦,但眼神炯炯,精神矍铄。
老者一见周瑾,脸上顿时露出温和的笑容,开口道,“深夜叨扰,还请小友原宥,老头子我出来采药,却遇到这狂风骤雨,这把老骨头有些禁不住风吹雨打,想进小友屋内避避风寒,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周瑾从没见过这个老者,起初抱有警惕,不过他见这老者说的诚恳真切,警惕之心渐渐消去。而且外面的的确确是狂风肆虐,不让他一个老人家进来避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老人家来此避雨,理所当然,快快请进。”
那老者一步跨入屋中,先抖去身上雨水,将背上的竹筐放下,这才继续往里走。叶瑜听到两人谈话,他见老人进屋,忙起身相迎。
老人见到叶瑜,微微一怔,旋即清笑道,“原来小友已经有了娇妻,老头子我来这里来这里避雨,打扰了你们小两口生活,真是大大不该。”
说罢,老人脚步后撤,想要离开。
叶瑜听他说‘娇妻’‘小两口’,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周瑾见他要走,忙拉住老者身子,“老人家说的哪里话,我二人生活是小,倘若老人家你冒雨前行,伤了身子,那就万万不妙了。”
他虽拦住了老者,可叶瑜听他话语,显是承认了二人的关系,脸上不免更加羞红。
老人听闻周瑾此言,这才停住脚步,周瑾请他坐下后,自己与叶瑜也跟着坐下。周瑾询问老人家家居何处,那老人说是常年住在山中,种田采药为生。
那老人问他二人是哪里人家时,嘴角含笑,脸上一副古怪神情,看的周瑾与叶瑜有些尴尬。这屋中除了几个桌凳,便只有一张床,说什么也不像常年居住的居所。
这老人虽然说他二人是小两口,不过周瑾看他神情,多半是猜想二人是什么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今晚来这里私会,所以方才他才想要离开。
被这老人这样瞧着,叶瑜脸上的红云从来没有消散过,周瑾也尴尬万分,不知如何措辞。
老人见此,哈哈大笑,“小友有此娇妻,乃是三生有幸,怎么还说不出话来了。”
周瑾挠挠头皮,干笑几声,“老人家莫怪,小子这,这,....内人脸皮子薄,不喜外人宣扬。”
老人露出个恍然的笑容,旋即不再言语。
三人围在桌旁默不作声,气氛又变得极为尴尬。不过所幸外面的狂风骤雨肆虐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渐渐止歇,这时从屋内听去,只能听到细微地唰唰之声。
外面雨势渐歇,老者起身而立,周瑾和叶瑜也忙站起。
“眼下骤雨停歇,老头子我也该离去了,多谢小友提供这容身之所。”
“老人家客气了。”周瑾笑道。
“老头子我承了小友的情,也不能没什么表示。恰巧老头子我粗懂医理,我见小友面色虽然红润,可隐约间透着些许寒气,小友应该也是被这暴雨给淋到了。你小伙子虽然年轻气盛,但若是放任这股寒气不顾,总归对身体有损。”
周瑾挺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微微点头,不过这老人说的体内寒气,可不是他被雨淋到,而是他自己甘愿掉进上清溪中,成了个落汤鸡。
老人取出两粒药丸,将一枚交给周瑾,“这是老头子我自己做的药丸,有些祛除寒气的效用,就当是给小友的答谢了。”
说罢,他自己先将手中另一枚药丸放入口中。
虽说周瑾觉得自己是武林人士,体内内力充沛,自然不惧这些许寒气,不过这老人家一片好心,他也不好拒绝。
老人跨上竹筐,向二人道别后,便自行离去。
周瑾闭上木门,拴上门闩,回首去看叶瑜,叶瑜脸色仍有些红云,不敢与周瑾对视,她低头看到周瑾手中的药丸,道,
“你今日在上清溪中泡了泡,溪水清冷,别真染上了寒气,这位老人家心肠好,他给你的驱寒药丸,你便吃了吧。”
周瑾心想吃不吃都一个样,但叶瑜既然这样说,他便不好拒绝,当即将药丸吞入腹中。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想来三更天都是已经过去了。周瑾嘱托叶瑜到床上睡觉,他自己则靠在墙角,沉沉睡去。
叶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想到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还被旁人点破,她心里便一阵羞怯。虽然她与周瑾情投意合,她有时也会想,等以后自己一定是要嫁与他为妻,不过现在她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
静夜之中,她听着周瑾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松了口气,她又细耳倾听,屋外雨声渐渐大了起来,过不了多久,大雨又哗哗而落。
雨声渐大,叶瑜更加不得安眠,她过了一会儿,再去听周瑾呼吸声,却听到声音骤然变得粗重起来,即使在滂沱大雨中,她依旧清晰听到周瑾厚重的喘息声。
叶瑜心灵刚一动,却听到墙角脚步声响,她想要坐起身来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