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拔足而行,背着李雄狼狈不堪地向外逃去,一口气走过几个回廊,穿过最外面的庭院,直到跨出笙歌院的朱漆大门,姜流心中的大石才重重放下。
他顿足站立,缓了几口气,这才定下神来。
雪月之所果真是虎狼之地,姜流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还是远离这种地方的好。
想到自己五千两金子打了水漂,他就是一阵心疼。
唉,笙歌院中的女子虽然漂亮,但过于可怕,尤其是那残月,光是看她一眼,姜流便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还是小羽比较单纯可爱。
姜流心中自言自语道。
背上的李雄仍然没有醒转的迹象,姜流只好再定一家客栈。
进入房中,姜流把李雄背到床上,自己叫了点小菜,几个馒头填了填肚子。
他回到房中,想到在笙歌楼的所见所闻,心中还是一阵后怕,尤其是残月吹奏的那首哀转凄怨的曲子,更让他脊背发凉。
这还多亏今日清晨自己体内莫名出现的这股内力,虽然只是一脉实力的内力,却是妙用无穷。
他在成汉宗中,也见识过一脉巅峰弟子的实力,可他心下觉得,自己这股内力远比他们的要雄厚。
说起来,这股内力,倒是可以和二脉弟子,甚至是二脉中期弟子的内力相媲美。
姜流不住回想今日所见所闻,又不住思索自己身上离奇显现的这股内力,心乱如麻,过了许久,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黎明时分,姜流早早醒来,他察看经脉内力,不禁大失所望,体内的内力,居然分毫未增。
本以为今日一觉醒来,又能见到自己实力大增,抱着这种期望,姜流这才早早醒来。
无奈,事与愿违,他美好的幻想,终究没能实现。
姜流为之稍稍沮丧,可也迅速将那份沮丧抛之脑后,说起来,自己比之从前已经多打通了六脉,并且还具有了这种不知名的内力,已经是大为幸运。
若是还想无所作为之下内力便能凭空出现,真的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抛却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姜流的心神渐渐平静下来,知足常乐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从昨日中午时分李雄在笙歌楼昏迷后,到如今一直未醒,姜流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这种担心,在他狠狠拍了李雄几下,听到他大叫的呻吟时,便消失无踪。
李雄睡得正香甜,突觉脸上一痛,便已从睡梦中惊醒。
他双眼缓缓张开,见到映入眼帘的只有姜流的身影,大为惊异。
“姜流,怎么只有你,残月姑娘呢。”
他爬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床铺以及周围桌椅橱柜装饰摆设与笙歌院中旖旎绮丽的场面相去甚远,眼中更是不解。
“我怎么在这里,我难道不应该是在残月姑娘的床上么?”
“还敢胡思乱想,要不是我,你就死定了。”姜流见他醒来还在想残月,一张脸立刻板起,没好气地道。
“什么鬼,你说啥啊,我们之前明明好好地在那里喝酒,我很快就把那尤物给灌醉了好吧,何来‘死定了’直说。”李雄大是疑惑,皱着眉道。
“你不会傻了吧。还想着灌醉人家,她曲子一吹,你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姜流责备道。
“曲子?残月姑娘还吹过曲子?好不好听?”李雄愣了愣,挠头道。腹黑首席狂夺妻
如今他不仅一脉打通,第二脉也已经开通了两个穴道。虽不如打通第一条经脉时迅速,可这等速度也是极为惊人。
毕竟第二脉的阴跷脉总共也不过六个穴道,即便是诸如李雄诸葛小羽这种天资聪颖之人,要打通第二条经脉,每个一年时间说什么也办不到。而如今姜流,不经意间,一晚上便打通了两处穴道,这等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如果说李雄他们修炼的速度如常人行走,那么如今姜流,便是一匹日行千里的骏马。
然而姜流本人也十分诧异,为何这内力增长时灵时不灵,昨日未进步分毫,今日却能连开两脉。
第二日下午申时十分,二人已是到了大剑山山脚下。二人滚鞍下马,将马匹系在路旁大树上,旋即快步上山。
登至山顶处,成汉宗雄伟高大的建筑映入眼中,同时进入两人视线的,还有前方一道直直站立的身影。
那人身子在寒风中挺挺伫立,笔直的身姿,显得威风凛凛,阳光从他背后射来,拉出长长的黑影,一直延伸到二人脚下。
二人注意到前方这人,脚步更快上几分。
快步走至,姜流立即屈膝跪下,李雄也行晚辈之礼。
“拜见宗主。”
“关伯伯。”
眼前的威武的身影,正是关云。
关云摆摆手,面向李雄,“李雄,你先下去吧,那两匹马便留在山下吧。”
“是”
李雄应声,转身下山。看来宗主不是无意间遇到二人,连山下马儿都已知晓,宗主必是已在山下安排眼线留意二人消息。
“流儿,你也起来吧。”
李雄走后,关云目光投向姜流,淡淡地道。
“是。”姜流应声,缓缓站起,低着头不自然地站在关云身前,不敢与关云目光相对。
他私自下山,害的关伯伯如此挂念,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关伯伯,我......”
姜流刚鼓起勇气开口,关云声音已然响起。
“流儿,一切事情路上再说吧。”
“路上?”姜流诧异道。
“嗯,”关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