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北说的可是老实话,其实早在去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收手了,不再放高利贷,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云舒的,要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份,他也才懒得去打理这些事情,毕竟,那边只要交给阿朔或者布诺斯就可以了。
“嗯,那就好!你能理解就好。唉,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也挺艰苦的,累死累活为了那点工资,还要两头受气,上头火了你还得当他们的出气筒,下头的百姓不高兴,你也还是那被攻击的对象,夹在中间,两头都不是人。要不是为了心里的那一些所谓的信仰与忠诚,想必我早就呆不下去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惊讶的,怎么当初就是那么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警校呢?为什么不是某一高校的管理系或者财经系之类的,这样兴许还比现在要轻松很多了。”
“我早说了,你其实可以直接辞职了,你来我们公司,你想要什么样的职位我就给你什么样的职位,不然你考虑看看?嗯?在自己家的公司工作永远不用受气,而且,你看谁不顺眼,你就能直接把他给炒掉。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不用加班,要不高兴,随时可以不上班。怎么样?”
慕煜北说着,那唇边扬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轻柔的语气伴有一丝揶揄的成分。
“我想当董事长,你给么?不然你给我当助手?”
云舒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幽然开口道。
“你要是乐意,我自然也愿意,不然你过几天就打辞职报告?等你想上班了,我再给你安排?”
“好了,适可而止吧,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合计过个一把两个月的就得回去上班了,那边积压了不少的事情了,老莫把陈鸿飞那些案子的报告也都整理好了,本来说要送过来给我看看的,结果陈叔叔担心我不能安心静养,所以又压了下来了,那份报告还是挺重要的,我得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感觉自己还是要亲自看到报告比较放心。也许是有些强迫症了。这一批落马的官员好几个都被判处了死缓,或者无期徒刑,官场的风气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云舒趴在慕煜北胸口有些惆怅的开口道,“唉,北,你说这事情都过去了,奶奶还有父亲他们心底的心结到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呢?我原本以为只要叔叔的死因弄明白了,兴许他们的心结就打开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效果并不是很明显的。爷爷现在还是呆在广明寺那边吃斋念佛的,不敢轻易再次踏上这片令他伤心失望的土地。”
“再过些时日吧,安藤说了他可能在小尊的百日宴会上赶回来,到那时我们的孩子应该也出生了,希望到那时候会有一个转机,前几天哥曾试探了父亲一下,他说父亲的态度似乎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的强硬了,缓和上一段时间或许就会有好的结果了。行了,很晚了,不说了,赶紧睡一觉吧,明天起来我们就去医院,嗯?”
慕煜北拉了拉被子,遮住了两人的身躯,搂紧了云舒。
云舒欣然点了点头,在慕煜北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也轻轻的合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不一会儿,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夜渐渐地深了,外面是漆黑的一片,一道道凛冽的寒风掠过,树上的那些缤纷的黄叶也不断的从树上飞落了下来,偶尔可以听到那寒风呼啸的声音。
今晚并没有那溶溶的月亮,寂寥的苍穹之中倒是一片繁星密布的,将整个天空点缀得异常的美丽,才是年初的几天,所以依然还能看到处处绽放着美丽绚丽的烟花,想来,今年也应当是相当有期待的一年!
洁净的水泥小道两旁的那昏黄的路灯光在今夜似乎显得格外的明亮了起来,将整个翠园都尽数的笼罩在一片柔和之中,如同沐浴在那圣洁的月光之中一般,这深夜的翠园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唯美。
慕煜北跟云舒的卧室内。
云舒早已经沉沉的睡去了,然而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仍然还是睁着那么一双锐利不失温柔的眸子一瞬不舜的望着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当了她的枕头,半侧着身子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
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就是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了,总感觉看不够她似的。
不得不承认啊,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太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且他也一向以为自己无情无爱的,给不了任何的一个女人爱情。至少在遇见她之前这个观念在他的心里是生了根的。
然而,这个女人出现了,像一朵奇异的楔一样,让他禁不住深受吸引。他接受她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原本以为大家都是像演一场戏一样的,到没想到后面自己竟然就这样沦陷了,而且还是毫无知觉的沦陷了下去。
其实她很平凡,至少相比于他之前见过的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当中,她绝对是很平凡的一个,可是他偏偏摊上她就好像中了毒一样,越是靠近就越是觉得自己不能放手。
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女人,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