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站在原地,手握长弓,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绝佳的耳力——少女叽叽喳喳叨叨叨的,委实聒噪。
这人全无被绑票的自觉,甚至……想当山大王?
“喂!你的野兔能分我一半么?”那黑瘦的姑娘还在嚷嚷着,她的声音顺着山风传来,撕扯着他的神经。
惹不起。
他脑中忽而蹦出这个念头。
公子墨连摇摇头,打了个寒颤,提着野兔便走回寨子,迎面是那姑娘,他赶忙将兔子收好,“要吃自己弄!”
“嘁,小气鬼。”顾绝兮瘪瘪嘴,忽而看向昏迷不醒的百余个山贼,微微一笑。
公子墨连虽未瞧见,却后背一凉,“你若无事,赶紧回去,这儿阴气极重,待久了定会生病。”
如此理由,当真绝佳,他点点头,说了这一长串后,感到些许疲累。
可……无人应答。
他疑惑地转身,却见地上少了两个山贼——匪首和刀疤脸都不见了。
怎的了?
这两人倒是做了不少恶事,如此消亡,岂不是太便宜了?
这姑娘到底将两人送去哪里了……重生之文娱皇帝
“???”
只见姑娘迅速跳过半人高的水缸,越过他的野兔,窜入书房,不知所踪。
公子墨连将野兔又洗了几遍,才开始炙烤。
当晚,公子墨连腹泻至脱水。
凌晨的夜空,果然群星璀璨。
而顾绝兮则坐在山峰的树杈上,啃着羽灵带来的烤鸡,很是惬意。
“主子,那人看起来不太聪明,当真要收过来么?”羽灵叹息一声,又补了一句,“长得倒是还可以。”
“寒门出生,落了榜……确实不太聪明,不过生得是赏心悦目,也颇有谋略,可收。”她晃着腿,“你看别的男人,小凌子不会吃醋么?”
“他啊……哎呀,主子说什么呢!”羽灵气恼地下了树,“反正我是搞不懂,主子分明可以很快离开这儿,去往兰逸,怎地要耗上这许久!”
“因为闲。”她打了个哈欠,“出来散散心而已,我也并不是非要瞧那病怏怏的安晗不可。”
只是……物是人非,阴阳两隔带来的苦楚,一时半会儿难以消解。
“得嘞。”羽灵知晓,点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