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吱吱乱叫了几声,纵身一跃,却又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当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在原地乱跳着。
跳了半,却是突然身体一悬,尾巴被人制住,平衡感顿失,身体也提到了空中,又是不停地挣扎了几下,灰鼠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却发现是那丹鹤衔住了自己的尾巴,一边飞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当下掩住了双眼一副别看我别看我的样子。
丹鹤白见它这般,也不再看他,只是追上了灵一,看着他飞得歪歪扭扭的,目中满是笑意,当下将灰甩到了背上,然后心地在灵一身后保驾护航。
灰到了白背上,身体落到了实处,当下里睁开眼睛,正看到灵一那模样,顿时满背打滚,笑得乐不可支。一边灵一听了,心中不觉有些慌乱,飞得更加不稳了,好不容易稳住了一下,便怒气冲冲地看向了灰:“再笑!再笑我让白把你送回去。”
灰自是不怕他这般威胁,依旧我行我素地笑着,突然间,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一般,整个脸都奇异地扭曲起来。
灵一看到他这表情,心中一奇:“灰,我们在一起玩了十三年,就没见你表情这么丰富的时候。”完看到灰一阵张牙舞爪,心中更是奇怪,直到看到灰疯狂地让他看前面,他才反应过来,一转身看向前边,立时就像灰一样,双眼仿佛要瞪出来一般,整个脸都奇异地扭曲起来。
只见前方飞过来一道剑光,直直的撞了过来,连转弯都来不及了,眼看着两人就要相撞,灵一心中一沉,切断了自己与申屠之间的联系,然后足下一沉,整个人奋力一跃,立时人和剑分离开来。
申屠带了强大的声势斜斜向下飞去,而灵一则是直直的向前一扑,正扑向那个迎面飞来的剑光。
迎面撞了一下,灵一只觉得整个身体受了一下重击,然后和那道剑光中的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坠了下去,几乎就在同时,下方传来一声如同晴霹雳般的轰鸣声,然后无数山石炸裂,申屠也钻入霖底深处。
白看到两人坠得差不多了便一声清鸣,飞到二人下方,牢牢的接住了二人,二人惊魂甫定,对视了一眼,都是顷刻间记起了对方的身份,那道剑光的主人正是灵彻,武峰首席,玄罗真饶真传弟子。
灵彻毕竟是武峰出身,身体素质好的没话,最先恢复过来,一脸气急败坏地看着灵一:“我你是怎么飞的?硬生生地就往我身上撞啊!”
灵一斜眼看了他一眼:“你修为应该早就到了抱元境了吧?”灵彻被问到痒出,不免一阵得意:“那是,抱元境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延生境,到时候活上三五百年不成问题。”
“真能啊!”灵一一脸嘲讽地看着他,“好一个抱元境大圆满,按诸般道法都修习得差不多了吧?怎么看到我一个刚突破的菜鸟试飞也不让让呢?”
“额?”灵彻一怔,随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飞行之术我平时也没怎么练,觉着能飞了就练其他的去了。”
灵一深吸了口气,而后不再理他,拍了拍白的细颈,对白道:“下去吧,我还得找找申屠。”那边灵彻听见的,立刻插了一句:“还有我的神武!”灵一也不理他,只让白停到申屠降落处,然后便让白离去。
灵彻凑了个没趣,便去找了自己的飞剑,等回来时,见到灵一仍然在那里扒拉着地上的山石,当下明白过来,笑嘻嘻地道:“怎么?不行了吧?你们四峰的弟子就是娇气,让我来吧,用不了一时三刻就得给你弄出来。”
灵一也不话,只是让开,等灵彻帮他取出申屠,便接过,又御者申屠,歪歪扭扭地飞回了云仙瀑布,顺手取出酒葫芦,自斟自饮个不亦乐乎。
他这边喝得高兴,灵彻也驾着神武跟了上了,见他喝得正欢,一时间馋劲上来,一把抢过葫芦,也不话,先灌了一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涎着脸看着灵一:“一人独酌不如两人对饮,怎么?一起?”
灵一斜眼睨了他一眼,目中满是怀疑,仿佛在:“你行吗?”后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把将葫芦凑到嘴边,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然后有些晕晕乎乎地看着灵一,嘴里喃喃道:“不是,怎么,你这酒劲儿还挺足,我看你都好像有些重影了。”
灵一得意地接过酒葫芦,在手中晃了晃然后喝了一口,自言自语一般:“酒劲儿确实不,但也不算太大,只要缓着点喝,一口一口斟,保准你头一点都不晕,谁叫你子受不得激,一口气喝了这么多呢?一……二……三……倒!”
手指伸出三根,灵彻应声而倒,灵一看了微微一笑:“师父这招真管用,对付抢酒喝的人百试百灵。”
话音刚落,灵彻又弹了起来,看着灵一有些震惊的样子,一脸的轻松写意:“样,真以为爷酒量是吹的啊?就这点酒,也能醉倒我。”
灵一回过神来,点零头:“行,够资格与我一起喝酒了,坐下吧,给你尝尝我师父珍藏的美酒。”
灵彻也不客气,当下里两人席地而坐,你一斟,我一盏,相互对饮,只喝得日头微醺,月满西楼,灵彻才恍然惊醒,惨叫一声,以一种比之前相撞时更快的速度飞向武峰。
灵一晃了晃酒壶,然后将酒壶递到左手,右手一伸:“一……二……三……”
三字刚落,从山林间传来一声比之方才惨叫更加惨绝人寰几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