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
“父亲,您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元龙因何踌躇?”
“父亲,曹公命孩儿放弃淮阴撤往凌县,孩儿心中实在是难以抉择。淮阴是大城,有坚守的条件,只要我们坚守不出,以方志文现在的兵力,很难猝然而下,待到曹公取下下邳。挥军南下则淮阴之危可解。若是现在直接放弃,淮阴将不复存在啊!父亲,淮阴若是因为孩儿的原因毁于一旦,孩儿罪该不赦啊!”
陈叹了口气,举目四顾。抚着长须道:“原本是想要保住陈家基业,想要保住一方百姓。谁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呢?如今天下诸侯争锋,哪里也没有净土,元龙想要做这些根本就做不到事情,何其艰难啊!”
“都是方志文此獠野心太盛,若是徐州归了曹公,从此之后不再面临战乱之苦,岂不是徐州百姓之福,奈何其非要倒行逆施,竟然要将广陵彻底摧毁,百姓何辜?广陵何辜啊?!”
陈登狠狠的咬着牙说道,只是,他似乎忘了,挑起这场战争的人正是他嘴里的曹公,若是没有曹公,岂不是天下太平了!?
陈看了陈登一眼,摇了摇头道:“还是听命撤离吧,曹公这是担心你左右摇摆。”
陈登楞了一下,苦笑道:“孩儿新投曹公,恐怕还很难让曹公信任,不若写信却说动曹公,让孩儿在淮阴城据城坚守?”
“只怕曹公未必会允准,不过既然元龙认为该当如此,就尽管去做吧!”
陈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那是认准了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若是依着陈的性子,根本就不该投靠曹操,而是等下邳有了结果再说,如今过早的易帜,则将开战的大好借口送到了方志文面前,而方志文在广陵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对陈登叛逆的报复。
陈登听到父亲的说法,立刻兴奋的提笔给曹操回信,要求自己坚守淮阴拖住方志文,等待曹操的支援。
但是第二天中午,陈登收到了曹操的回信,依然是坚持让陈登撤离淮阴。
可惜,战争是千变万化的,等到陈登重新组织城内的军民开始撤离的时候,方志文的部队已经攻取淮浦,黄忠的部队已经占领洪泽,对淮阴形成了两面夹击的势态。
陈登收到情报顿时慌了,这时候他再也顾不上百姓什么的了,带着族人和部队扔掉辎重,加速向凌县狂奔,陈登的慌乱行为迅速的传到了后面的民众队伍中,这些原本还很有秩序的队伍顿时乱了。
百姓之间的矛盾开始只是一些不务正业的贫民挑起,然后迅速的蔓延,最后开始抢劫大户,甚至是互相残杀抢夺,庞大的民众队伍就像是一窝乱哄哄的蜂群,灵醒的早就向着四野逃散,运气不好的就成了刀下之鬼。
光天化日之下,在通向凌县的大道上,顿时变作了鬼域一样。
直到方志文的骑兵赶到,狠狠的将难民中的乱民杀了一通,才将混乱的局面控制下来,然后将这些民众都分割约束起来,全都驱赶回淮阴,然后再由随后而来的大批玩家领受任务,分批送往海边,而且淮阴就在淮河边上,一些小船也能直达淮阴,方志文的人口输送速度顿时快了不少。
等陈登逃到凌县,就听到了方志文已经占领了淮阴的消息,心中也暗自庆幸,接着陈登立刻开始备战,在凌县大肆建造防御设施,征召民兵加以训练,准备应对方志文接下来的攻击。[
但是方志文却没有攻打凌县的意思,而是与黄忠兵分两路,由西向东,一路到海边,将所有的人口和财货抢光,将所有的城池村镇统统摧毁,彻底的将广陵变成了一块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