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收到杨勋从晋阳传来的消息,手都颤抖了,他是愤怒啊!
郝萌怎么说也是吕布的老部下了,平时也是一个锅里捞食的袍泽,在关键时刻,居然背叛了吕布,更过分的是,晋阳城里捣乱的居然是并州本地的世族,要知道吕布、张辽以及大部分的将士,可都是并州本地人啊,这绝对是典型的窝里反,能不让张辽伤心和愤怒么!
张辽丢下行动稍慢的步兵,让小将郝昭带着继续向晋阳前进,而自己则带着一万骑兵先行,按照杨勋的要求去接应逃出城来的小皇帝和太后,只要接到了这两个人,张辽有信心能够重新夺回晋阳,惩治叛徒和叛乱的世族,让他们试试张辽的刀利不利。
不过,天却渐渐的黑了下来,月初的月亮细的像是豆芽,虽然天气还算晴朗,但是野外的光线却不好,即使点上火把,再由斥候在前面探路,行军的度还是大大的降低了,张辽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却不能催促,现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越是着急越容易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所谓欲则不达。在这点上,张辽倒是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个大将的沉稳。
到了半夜,张辽遭遇了郝萌的追击部队,张辽得到斥候的回报,心里顿时暗叫不好,自己是顺着大路而来的,但是没有遇到杨勋,却先碰到了郝萌。[
虽然碰到郝萌说明郝萌也没有抓到杨勋等人,但是同样的,杨勋等人可能因为要躲避郝萌的追击而走上了岔路,这里周围都是山区,又是夜里,一旦走丢了可就麻烦了,而且张辽根本就不知道杨勋身边有多少人,万一人少碰到野怪、野兽又该怎么办?
张辽虽然心里着急想要去寻找杨勋,但是面前的郝萌却也是必须要解决的,否则张辽又怎么能够放心的去寻找杨勋呢。
郝萌见到张辽的斥候一样暗叫不好。这说明自己与杨勋错过了,可惜现在回头也来不及了,经验丰富的郝萌自然知道用步兵的后背对着骑兵回是个什么结局。
“就地结圆阵!弩兵居中,刀盾枪兵在外!”
“斥候侦骑在外围点燃草木照明!”
郝萌占据了道路布下阵势,两侧的山坡虽然能让战马跑过去。但是山坡上多碎石灌木。骑兵真的大规模冲过的话,肯定会有不小的损失,郝萌卡住了道路,基本上就保住了自己不失。等到挡住骑兵的第一轮冲击之后,再慢慢的缓缓沿着道路后撤就是了。
张辽率大队赶到的时候,郝萌已经将阵势布好,张辽坚机可乘,遂单人匹马驱驰向前。一直到两军阵前,大声喝道:
“郝萌何在,出来答话!”
“文远兄弟,小弟在此,为何要刀兵相向?”
张辽眉毛一竖,怒声道:“为何要刀兵相向?那不是应该问你么!郝萌,将军待我等如手足,征战多年可曾亏待于你,如今老大人尸骨未寒。你竟作出在如此背信弃义、不忠不义之事,你还有何面目来问我?”
“哈哈”郝萌大笑着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梗着脖子大声道:“待我不薄?何谓待我不薄?我七年前跟随吕布,南征北讨,在草原上与鲜卑匈奴挣命。在冀州与黄巾贼拼杀,在中原与诸侯对战,何曾退过半步,何曾有过一丝怨言!但是你我。现在吕布身居高位,我们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兵何曾有过什么好处?待我等不薄?!他吕布不亏心么?我现在连个杂号将军都没有。还是个卑将,这就是待我不薄?!!”
张辽冷着脸着对面火光中神色飘忽的郝萌,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你贪图富贵罢了,何必多言,既如此,咱们的兄弟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各位兄弟,你我都是并州子弟,如今各为其主,各为其前程,你们的选择我不予置评,但是一会可莫要怪我心狠手辣,战阵之上只有敌我,没有情分!张辽言尽于此,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张辽抽出长戈,遥遥的指着好萌道:“郝萌,可敢出阵与我一战!”
“哼,战阵之上岂能儿戏!弩兵,齐射!”
‘嘣嘣’
‘咻咻’
张辽手臂一震,长戈跃而起,在身前一晃,仿佛绽开了一朵耀眼的花朵,将所有的箭矢都了开去。
“郝萌啊!你始终是个胆匪类!上不得台面!”
说罢,张辽拨马掉头,奔回了自己的战阵。[
“各位,叛将郝萌,贪图富贵罔顾道义,背信弃义反噬兄弟,谁愿意随我灭此义之徒!”
“杀!杀!杀!”
“组阵!锋矢阵,准备冲阵!”
“出击!”
“吼!”
隆隆的马蹄声踏碎了宁静的黑夜,如浪涛一般的声浪吹动着步兵阵内的火把,四周北点燃的树丛和草堆的火焰仿佛被一只形的打手压向地面,光线顿时暗淡了下来,排山倒海一般的黑影带着雷霆之怒向着步兵阵猛冲了过来。
“弓箭三连射,放!”
“重弩最大射程,齐射,放!”
“出枪盾!准备冲击!”
“刀盾兵准备,长枪兵出枪!”
“弩兵自由射击!”
“轰!”
两只原本是兄弟的部队撞到了一起,轰然巨响中,碎裂的盾,折断的枪尖,撕裂的肢体,纷飞的血雨,还有惊呼惨叫,战马的嘶鸣,战斗在一霎那就进入了最为血腥的阶段。
一马当先的张辽长戈飞舞,不时的爆出刺目的武将技,在他面前,没有一合之将,在他面前,没有能挡住他战马的存在。
“给我挡住,挡住!卫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