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非典”疫情。
本来早在2002年底就已经出现,但还没有规模传播,公众也不知道情,网络还没普及。
到2003年2月中旬,怪病出现的传言,以及白醋、板蓝根的抢购风潮引起了公众关注,媒体开始广泛报道。
尤其广州是发病和扩散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加上各种传言,特别是传言病毒能够通过空气传播最吓人。
3月初,工业区里一间五金厂有两人染病,厂里几十号人全被隔离观察,厂房和宿舍都要进行消毒,工业区里面人心惶惶。
后来得知那两人是情侣,入院没多久就死了,虽然同厂的人都没被感染,工厂也重新开工,但因为就发生在身边,工业区里人人自危。很多人都不敢不怎么敢上街,厂里面几乎所有人都戴着口罩,谁要是咳嗽一两声,都提心吊胆怀疑自己染病了。
大家连去小卖部看电视都少了,赵文呈都不敢去溜冰场了,大家吃饭的习惯也变了,以前多数一起出去吃,现在是组团轮流去打包回来吃。
泽宽也不敢去找悦晴了,两人只是打电话联系,他也担心母亲和爷爷,比以前更勤打电话回老家,母亲不厌其烦的叮嘱他不要到外面去。
大家也比以前更关心电台和报纸新闻了,几乎每天都有关于医护人员不幸染病或者不顾自身安危救治病人的感人事迹。有媒体和企业联合举办“给医护人员送温暖写感谢信”的活动,泽宽写了一封感情真挚的感谢信投稿,然后被选中了,收到了企业快递送来的礼品,成了他生平第一份“稿费”。
本来大家都羡慕跟车送货这差事的,但现在出门好像成了高风险差事,可之前差不多都是伍毅他们送的,跟胡健也熟,他们也不好推搪,只是赵文呈坚决不去了。
对此,伍毅很鄙视赵文呈,说他:“怕死的人更容易死,你以为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厂里就很安全吗?”
赵文呈理直气壮的说:“我这不是怕死,我只是觉得老子的命特宝贵,像乌龟也不错,长命。”
疫情影响了经济,工厂的订单减少了,开始是加班少了,然后就没班加,接下来就连正常上班都不足,有时没事做了就提前下班,有时只上半天,后来就要等订单才开工。废女要翻身:凰惊天下
伍毅抓起他的口罩扔他,说:“我们在说人话,畜生别插嘴,给我罩上。”
赵文呈把口罩扔他,说:“你qín_shòu说什么人话。”
上班少,又不敢出去玩,日子变得枯燥难熬,整天躺在宿舍里,赵文呈将这称之为“瘫尸”。他以前上班的时候爱偷懒,现在有工开则显得高兴。
有时开工没到半天就把货做完了,有些人便宿舍也懒得回去了,就在车间里打牌或者听收音机看报纸闲聊打发时间,车间毕竟比宿舍要大,也凉快。
老板偶尔也来与大家一起同乐打几盘,等老板走了,赵文呈就提议赌钱。
伍毅说他:“现在连吃饭都快吃不起了,你还想着赌。”
赵文呈说:“可斋打实在没意思,赌小一点没事,就一块钱一盘,或者5毛,1毛总可以吧!大赌害人,小赌怡情嘛!”
伍毅说:“最害人的就是这些歪理,赌得家破人亡的就是从小赌开始的,我看你就很有潜质,你想赌就去赌老虎机,没人拦你,可别在这教坏大家。”
吴丹贵说:“不打钱,也可以打别的,找些夹子来,输了就夹耳朵鼻子,就有意思了。”
赵文呈说:“那你拿钱来买夹子。”
伍毅从箱子里拿起一个变压器成品,说:“不用夹子,输了就在手上套个牛。”环形变压器又叫环牛,这些成品早做好,但客户叫先不要送,因为现在少订单还用不上,收了货要给钱。
大家都同意伍毅的提议,谁输了就套一个变压器在手腕上。
老板的外甥女阮敏本来很少跟他们玩一块的,看见他们这奇芭玩法,也来看热闹,然后也和他们一起玩,但她输了却不愿意往手上套变压器,往伍毅手上套,伍毅很荣幸的接受。
玩着玩着,吴丹贵用手指捅一下泽宽的腰,然后指一下桌底。
泽宽好奇,故意将牌掉地上,捡的时候一看,阮敏双脚脱了鞋子,放在伍毅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