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然的表情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安然?”他不知道夏致和夏非寒先后在平安夜和圣诞节回来,只道是安然在这样一个浪漫的节日又有所表现。
“啊……”战荳荳自己倒是小惊愕了一下,孟轲然的云淡风轻让她猛然间想起,自己也是被安然强吻过的,但是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是因为安然只是亲嘴唇,夏非寒却跟她舌吻,程度不一样吗?还是因为对象不一样,导致自己心境不一样?
“不是?”孟轲然小小思索了一下,最近貌似没有什么男生出现在她身边吧。
“啊……是……”战荳荳本来想坦白的心,因为自己的疑虑又改变了心意。勇气只在一刹那,过了这个契机,便要重新寻找机会了。
孟轲然舒了一口气:“你不是被他亲过好几次?其实,我觉得他比夏致更加适合你。”女孩子家,还是应该嫁给一个喜欢她宠爱她的人比较好吧,如战荳荳这般对夏致全然付出的,以自己定位为哥哥的角色来看,是不舍得将战荳荳交付于夏致的。
“切,爱情不是适不适合,而是喜不喜欢啊。”战荳荳很想说比如你对那个钕讲师,但最终只是跺跺有点冰冷的脚,抱着热水袋起身:“走啦走啦,我们回去吧,冷死了。”
放假第三天,结伴回学校。安然如今常驻nj,周末和假期在父亲分公司实习,很少回来。
虽然还没有想好到底如何,但是战荳荳也不舍得放弃和夏致见一面的机会。中午时分,她和孟轲然一同前往夏家,在门口脚有千斤重犹犹豫豫,又开始思忖着见到夏非寒应该怎么办,不过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有说笑声。
呼,有客人?战荳荳自觉地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装出淑女的模样。
进屋,偌大的客厅内,夏鸿钧夫妇以及夏伟章和夏致都在,而客人的一方,是同样一个成功人士模样的中年人,身边坐着他珠光宝气的妻子,还有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裙的娇俏少女,十八九岁的年纪,打理的好像洋娃娃一样卷卷的长发,精致的妆容也如同芭比一般,长睫毛大眼睛,眼神里有公主的傲气。
战荳荳心中拉响一级警报。靠,这么漂亮又高贵的少女,不会是她的情敌吧?她还有个谢大姐没解决呢啊,夏致哥哥不会这么招蝴蝶吧?
战荳荳先乖巧的跟众人打招呼,夏致看到她来,脸上绽开笑意,起身揽过她的肩头,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帮他们介绍:“荳荳,这是我大伯的好友,印伯伯一家,刚好到zj游玩。印伯伯印伯母,这是战荳荳和孟轲然,和我们家也是世交。”
战荳荳再次装乖乖女,开玩笑,对方都是有来头的人,她可不能给夏致哥哥丢人嗄。
和夏家是世交,那自然应该也不是太差的家庭。印氏夫妇倒是很客气的笑了笑,但芭比少女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她的目光在战荳荳和孟轲然身上扫了一圈,浑身上下所有衣着服饰统统扫描一遍,确定没有一样是上得了台面的牌子,脸上顿时浮现出不屑之情。
帝都来的天之骄女,平时生活的圈子都是京中权贵和富商,眼界自然高于头顶。战荳荳在她眼中,只能用灰头土脸来形容。
印菲萝的目光着实让人不喜,但战荳荳倒是很无所谓的一笑。因为她看出来,这少女虽然很不待见自己,但是没有因为夏致哥哥和自己亲密接触而有更多的情感流露,so……再漂亮再有钱再门当户对又怎样,不是她情敌就好。
“立秋在楼上,我带你们去吧。”夏致找个借口,其实他也很不喜欢在这里干坐着,但个性使然,让他秉守礼节,不可能像非寒一样直接出去。
“夏致哥哥,什么人啊,派头很大啊。”战荳荳偷瞄了一下楼下。夏伯伯和夏伯母很少在家中接待商业伙伴。
夏致好笑的揉揉她的发丝:“是大伯的朋友,以前过年的时候见过几次,这次想到zj投资,可能合作开发一个项目吧。”
战荳荳吐了吐舌头,开玩笑:“我还以为是来给你相亲的呢。”
夏致和跟在边上沉默不语的孟轲然同时无语。夏致笑着拍拍她奇思异想的脑袋瓜:“要相亲也不是跟我相亲啊,印菲萝对非寒情有独钟,今年还特地去波士顿游学一年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正因为扫除情敌嫌疑而心情愉快的战荳荳,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紧紧的撞击了一下。
那个芭比少女居然喜欢夏非寒?她眼睛胡翔了吗?这么好的夏致哥哥不喜欢,居然去喜欢夏非寒?
她怎么能喜欢夏非寒呢,夏非寒……
她居然还为了夏非寒去游学一年?那是不是常驻波士顿?会不会每天赖在夏非寒身边?夏非寒会不会对她日久生情?不是女追男隔层纱么?他们郎才女貌他们门当户对……
“荳荳,怎么了?”夏致轻声问战荳荳,她忽然停住脚步,表情里有点慌乱的痛楚。
“啊?”战荳荳从各种思绪中清醒,心头有挥之不去的莫名阴霾,她勉强笑了一下,找了个借口:“来例假,有点肚子疼。”
边上的孟轲然因为她的直言不讳干咳了一声。这种女孩子的私密事,单独在他面前说还好,两个男生在,就有点尴尬了。
夏致也微微有点赧然,无奈又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很想把温热的手放在她的小腹,却知道绝对不可以:“快上去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红糖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