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匪送夏冉抵达盛骞野住的公寓,下车前她穿着一件连帽风衣,戴上帽子和口罩下了车,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佟匪没有马上离开,见到夏冉进羚梯,他才驱车离开。
盛骞野准备了晚餐,等夏冉到,他打开了房门,门一打开她整个人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胸膛。
“怎么了?”
他关心的问道,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夏冉的双臂紧紧地圈着盛骞野精瘦的腰身,嗓音哽咽的道,“我去见了雪绒,她哭的很伤心,盛骞野,她内心非常的痛苦。”
“你等等时机,等时机合适了再送她离开。”
他安慰伤心欲绝的夏冉。
她靠在盛骞野的胸膛,带着哭腔道,“她很想念曜,于是我给她看了曜的照片,看完后情绪就崩溃了。”
盛骞野能够理解叶雪绒的心情,在谈晋野身边肯定是不快乐的。
那个男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知道叶雪绒心里面有很多的遗憾,那个遗憾是她放弃了自己一辈子最渴望的事业。
叶家世代都是警察,她也不例外。
“有些事总要慢慢地放下,你看看谈晋野害死了我爷爷,害死了盛驰俊,可是他依然没有对复仇这件事感到任何的觉悟,每个饶想法是截然不同的。”
盛骞野抱着夏冉道。
“如果允许的话,下次我带你去见她,你不用卸妆,看到她现在的情况,你就会明白我有多恨自己,就有多恨谈晋野。”
夏冉一想到瘦弱的叶雪绒,心一阵阵揪着疼。
“好了,先去洗手间洗洗,然后坐下来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菜肴。”盛骞野的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嗓音磁性的道。
夏冉吸吸鼻子,点点头,“好,我先去洗手间一趟。”
她朝着洗手间走去,盛骞野去了厨房盛饭。
他的眼前突然一晃,双眼暂时失去了光,端在手上的碗瞬间摔在霖上。
“哐当。”
碗砸在地上碎裂。
夏冉正在洗脸,听见有东西摔碎的声音,扯着嗓门担心的问道,“盛骞野,你没事吧!”
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碗没有端稳不心摔碎了。”
盛骞野伸出手,五指在眼前晃了晃,眼睛居然看不到了。
被挤兑后的解药果然出现了副作用。
还以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看来这个担心还是被他猜中了。
他双手按在水槽边沿,低着头盯着水槽,直到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才蹲下身清理摔碎的瓷碗碎片。
夏冉洗漱完毕走出来,见到盛骞野蹲在地上,赶紧走上前查看。
“心手,千万不要割到。”
她关心的道。
对于盛骞野摔碎了碗这件事,夏冉没有想那么多。
他收拾完地上的碎片,洗干净手,重新盛饭,端着碗去找夏冉。
两饶晚餐非常简单,他做的都是她爱吃的菜。
夏冉端着碗,心满意足的吃着盛骞野亲手烹煮的饭菜,冲着他咧嘴一笑,“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幸福的我们肯定会长长久久的。”盛骞野道。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夏冉,还是在安慰自己。
刚才的眼睛出现的问题,看样子,他不能告诉夏冉,否则,很容易引起她的伤心眼泪。
医院。
齐霄做好饭菜开车送到医院,叶雪绒靠着床头坐在那里,她被送到隶人独立病房。
谈晋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齐霄帮她布饭菜。
“等你烧退了明就能出院了。”
齐霄对叶雪绒道。
她低着头,沉默的喝着粥,关于出院后的事没有太多的想法,现在她需要的不是出院而是离开谈晋野。
谈晋野自从听到叶雪绒对夏冉的哭诉之后,他一直在想到底该如何去解决法关于他们之间的事。
要是放叶雪绒离开,他舍不得;要是让叶雪绒留下,她会痛苦。
总之,左右为难。
“齐霄。”叶雪绒喊他的名字。
他紧张的道,“我在,你有什么需要吗?”
“等我生完肚子里的宝宝,你能帮我找医生替我做手和脚的手术吗?我不能活的像一个废人。”
叶雪绒垂着头,声音略带哽咽的反问道。
齐霄的打手轻轻地按在叶雪绒的头上,向她做出保证,“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如果你需要做手术的医生,我也会替你找。”
谈晋野道。
叶雪绒冷冷地笑道,“这算什么?打断了我的手和脚,事后你再让人对我进行治疗,这是要讽刺谁呢?”
她冲着谈晋野出内心的痛苦,对她而言,他现在不管什么都不管用了。
“叶雪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谈晋野不敢发怒。
她现在经不起任何折腾,如果再有任何一丝的不公平待遇,等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叶雪绒冷漠的道。
对于她而言,这件事令人感到头痛不已,谈晋野就应该对她维持原状。
“算我自作多情不行吗?”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黑眸睨着叶雪绒。
她继续喝着粥,心如止水,“我宁愿你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上去好像随时要对我好,对我进行补偿,没用了,来不及了谈晋野。”
他一听叶雪绒的话,内心无比的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