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他的师傅慕云弃,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雷阴如无人不知。
自从慕云飞死后,余子清叛门而出,接手天山一派的就是慕云弃。
有传言,倘若慕云弃突破太和仙,那他的实力必将和慕云飞不分上下。
纵使是相同的半步太和仙,也要看心法,天山派的心法自然要比雷阴如所练的心法要高明,因而雷阴如在慕云弃的眼中依然不值一提。
“什么合作?”雷阴如微微皱眉,他看着哗然的众人心中有些发慌。
“我们助你夺得独孤剑,当然独孤剑归你,但是你整个阴阳教必须附属于我天山派,作为我天山派的分派。”
“这怎么可能!想要我阴阳教当你天山门的狗,我决不答应!”雷阴如刷地脸色阴沉。
“雷老先生别急嘛!”古九洋洋得意地笑着,“你应该想想,这么一来对阴阳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天山派稳坐天下第一,那么你阴阳教就是天下第二,放在整个天下,还会有谁敢惹你阴阳教?”
雷阴如不说话了,白旗旗主一死,他阴阳教除了他一个半步太和仙以外就连大罗金仙也没有几位了。阴阳教本就是个二流门派,就算真能够得到独孤剑,到时天下各个门派分拥而来,他阴阳教能否守得住这独孤剑还是一说,被天下各派瓜分蚕食干净也不无可能。到不如作为天山派的分支,这样既能守住独孤剑,也能使阴阳教的地位更高一些。那些想要夺取独孤剑的门派也要好好掂量一下天山派这个庞然大物。
“好,我答应了!”雷阴如沉思片刻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你们两个真聒噪,谈论了半天,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交出剑吗?”余子清将手按在桌子的剑柄上。
“余子清!你别急,接下来该谈谈我们俩的事了。”古九回过头来,“天山门的掌门宫玉在你那里吧!还不速速交来,我们可以给你个痛快。”
“在我这里又何妨?”余子清淡淡一笑,“既然宫玉在我这里,那慕云弃就永远算不上是真正的掌门。”
“住口!你早已不是我天山派的人,师傅是不是掌门人岂是你这个外人能够说三道四的!”古九大声嚷到,“倘若你今天交出宫玉和独孤剑,然后乖乖地让我们带你回天山派接受师门的惩罚,说不定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道大门。”
余子清不为所动,他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你和你师父一样,都是心术不正之人,我今日要随你回去才是真的自寻死路。宫玉是我师父给我的,有本事就来取!”他从腰间取出一枚洁白的圆润的水滴形玉坠,它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在空中浮沉。
余子清看向玉坠的表情极像在怀念一位逝去的故人,他抬起头来,望向古九,眼中多了一丝杀伐的神色。
天山派的掌门玉佩不仅仅是一个信物,它还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让在场的人全部垂涎欲滴,他们议论纷纷。
余子清看着眼神如火般炽热的古九一行人,刷地将宫玉收回腰间。变身雪狐
雷阴如的心里咯噔一声,他反复揣摩着余子清这句话的意思,他突然有些后怕,可是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古九被余子清的这句话震住了,他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余子清,你已经死到临头了!就不要在装神秘了!纵使你是天妒的奇才,也不可能已经突破到了太和仙的境界!”他像疯了似地狂吼着,他身边的弟子从未见过他们的大师兄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十年由金仙入太和仙,自古以来无人能够做到,甚至没人敢去想象。
“没有不可能。”余子清淡淡的说到,他信步前行,无论是多么狂暴的骤风也无法吹动他分毫,那些从头而降的闪电降落在他的周围,击打在桌子上,椅子上,可就是落不到他的身上。
他手中漆黑的剑缓缓抬起朝远处轻轻一划。
一道无形的波纹从剑刃处开始向四周散开。
一剑,天清!
只是一剑,天地仿佛都裂开了,那些站着的人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有来的及发出就被拦腰切成两半,空气中弥漫着血雾。
他们只看见了这丝毫不带修饰的一剑,他们是来夺取独孤剑的但是他们刚刚见到它,就已经死了。
那原本张狂的雷阴如被无数剑气切碎化成了粉尘飘散开来,无数的黑白旗纷纷倒下,到处都是尸横遍野。
原本热闹非凡的客栈霎时一片死寂,只有还未干涸的鲜血在汩汩地流淌。
哦,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吓得发抖的古九,他瘫座在地上,握剑的手不停地抖动着,此刻的他早已拔不出那把他一直引以为豪的暗金软剑。
鲜血染透了他的青衣,他的脸上沾满了他师弟的鲜血。
而余子清的身上反而是干干净净,甚至连灰白色的鞋子都一尘不染。
“有独孤剑和昆仑宫玉的帮助,我早已是半步太和仙了。今天我不杀你,只是想留你一条命让你回去报个信。”
余子清轻声说道,只是此刻他的轻声在古九的耳中也有莫大威胁的气息。
“麻烦你回去告诉慕云弃,我余子清随时等着他。只要他有本事,独孤剑拱手相让。”
“明白了明白了,谢谢师兄不杀之恩,谢谢,谢谢。”古九早已被吓傻了,恨不得跪地求饶。
余子清瞟了他一眼,“既然捡回一条命,还不快滚?”
“我这就滚,这就滚。”古九惊慌失措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