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
虽只呆了一个晚上,但还是让丁奇感觉这是一个让他向往的地方。不过在看到越野车上遗留的各种动物粪便甚至还有一个大鸟窝时,丁奇平静的心再次出现,处在火山口即将爆发的边缘,让他一路走过来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但随即又释然,这本来就是野生动物们的家园,他们在这里生存,能在车上拉屎拉尿那是丁奇的福气,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都穿到这个世界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随遇而安,生存下去,就是他短期内的目标。不过肯定不在这里,离那个食人部落太近了,只有三天时间的路程,万一哪天被他们摸过来将自己俘虏,等冬天缺乏食物的时候将自己砍了都有很大的可能。
放下背包和背上的红豆杉木,丁奇从地上抓起一大把草将车上的污秽清理干净,而车顶上那个鸟窝则被他取下放在一边,准备作为晚上营地篝火的燃料。至于鸟窝的主人,既然敢对我宝贝越野车下手,那我只能拿你的窝下手,尽管不知道你是什么鸟,但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我看你不顺眼呢?吼吼!
丁奇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深深地吸一口气,熟悉的味道,让丁奇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转动钥匙轻松启动发动机,久违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来,惊起了远处无数刚刚落下身形的鸟儿久久不敢落下。
确定汽车除了油料之外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后,丁奇关掉发动机,迅速在周围收集了足够的柴火,堆放在他曾经休息的树下,然后用镁棒点燃了今天晚上的篝火。噼啪爆响的干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散发着光和热,映照在丁奇那古铜色的稚嫩脸庞,驱散了他心房间因孤独产生的黑暗。
趁着天还没有黑透,拿着行军饭盒和在路上用弹弓打到的两只不知名如鸽子般大小的鸟来到山坡下的小溪边,简单清洗了一下自己后将两只鸟洗剥干净,再盛了水,返回那棵大树下。
用三根树枝搭起一个三角架,将德军军用m31饭盒(饭盒主体简称吊锅)吊在篝火上方,再将饭盒的盖子和中格倒满水后也放在篝火旁边烧水。那两只鸟一只放进饭盒里煮汤,一只串在树枝上烧烤。再向吊锅里扔了几块蘑菇、木耳还有半根青辣椒后,就转身爬上树,收起还放在那里的睡袋,又从树干上砍下更多的枝杈铺在树窝里,准备将晚上睡觉用的床铺得厚实点、宽敞点,这样就能将帐篷搭在上面,晚上就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了。最强武力
月满如盘,虽不是中秋,却勾起离乡人的思念之情。远在另一个时空中的家人和朋友们,你们是否一切安好?
一滴泪水,随着轻轻拉上的帐篷拉链,悄然滑下脸庞,将那份思念深藏于心底,独吟一句:月是故乡明。
丁奇睡得很安稳,但在他曾经见过的那个原始人部落中,山洞前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全体部落人员围在那巨大的篝火旁,跳着不知名舞蹈,左右摇摆的步伐沉重而又有规律;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节奏缓慢而又顿挫,既像是向上天祈祷,又像是在传诵。
而在山洞口一个头戴巨大鹿角、脖挂兽牙项链的人左手持长长的兽骨,对着显现在天上的圆月大声说着什么,而这个部落的头领恭敬地站在一旁,嘴中念念有词。
就在部落人员的声调即将达到一个高潮时,手持长长兽骨的中年原始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撒入篝火中,激起了漫天的火焰,而恰在此时部落人员的声音达到了一个顶点,呼喊出一个词语后,整个山洞前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如果丁奇在场的话,一定能听懂最后一个词:荒神!
这是一个祭祀神灵的仪式,头戴鹿角的人是这个部落的祭司,他在带领全体部落人员在向月亮神祈祷。而在祭司背后的石壁上,一个用白色线条勾勒出的人影跃然石面,就像好像一个头戴宽沿帽、肩背登山包的人类侧影,只不过在线条内部涂抹了一些绿色的粉末,只有光线亮时才能看得清。
而在另一个方向,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部落也在进行着类似的仪式,只不过地点在一个能够仰望月亮的山洞里,山洞很高很宽,而主持仪式的是一个头戴漂亮羽冠的老者,他面对着洞外天空中的月亮,他的旁边则站着丁奇曾经在山坡下见过的那个差点被俘虏的头领。仪式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老者一直在带领部落成员呼喊着“荒神”这个字眼,直到天空中的月亮隐藏到云层中不再出现,大地再次全部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