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了?”正在喝药的敬艳儿一听奴才们的跪喊声,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竹子颜将敬艳儿似娇似嗔的样子看在眼里,心中只觉厌恶,心中更是欲除之而后快,当明黄的身影一进入寝宫之时,她忙将药汁放至一旁的案几上,便行礼:“妾身见过皇上。”
“起来吧。”凌飞面色阴冷,并不望向竹子颜,只是冰着脸直视着目光含泪,委屈至极的敬艳儿。
“妾身见过皇上。”敬艳儿哽咽的在床上朝皇帝行了下简礼。
“怎么回事?”凌飞目光含怒,迫视着身后战战兢兢的御医,“康嫔怎么会无缘无故小产?”
“臣无能,康嫔娘娘身子安好,并无异样,臣,臣查不出娘娘为何小产。”寒气直接从跪着的双膝中逼透入心田,田御医已然胆颤不已。
“皇子没了你这个太医院的头却不知道原因?”凌飞并未上前安抚抽泣中的敬艳儿,只是冷望着御医。
“臣无能,臣该死。”
“皇上,是福妃,是她害得我没了孩子的。”敬艳儿突然下了床,跪至皇帝的面前,泪眼婆娑的道。
“你说什么?”凌飞的目光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昨天,妾身……”敬艳儿将事情一一说来,到最后,道:“那粉味儿一定是毒,妾身的身子既没碰着磕着,吃的东西更是谨慎着,孩子又怎会没了呢。”
“你怎么知道那粉味儿是毒呢?”凌飞望着敬艳儿,高深莫测。
康嫔原本挺直的身子在凌飞毫无感情的盯视中一颤,不禁低下了头,喃喃道:“妾身猜的。”
“猜的?”凌飞深邃的眸子仿如冰箭。
此时,一旁跪着的田御医道:“皇上,江湖上的确有一种香似女人脂粉味的毒障,怀有身子的女子闻了之后,不出几个时辰,能致其小产,中毒之人并无任何的症状。”
“皇上,福妃离开时,妾身真的闻到了像栀子花一样的香味,皇宫中又没种这样的花儿,又怎来有这样的花香呢?”一听御医如此之说,敬艳儿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哽咽道,“那时在妾身旁的只有福妃,如果不是她撒了粉味儿,那又会是谁呢?”
“栀子花香?”田御医皱起了眉,对着凌过,那毒障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名叫青叶藤的根所磨粉而成,青叶藤本身无毒,剥皮磨成粉后毒素才外流,更有似栀子花的香味儿飘出,不过,这种毒花不可能进入宫中啊。”那毕竟是江湖人所用的下三流毒药,宫中之人不是从小被卖入王宫中的宫奴就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千金,怎会有这种毒呢?
凌飞眯起了眼,望了在旁嘀咕个不停的田御医,见他面露惧色,才对着敬艳儿道:“康嫔,你只是官家之女而已,怎会知晓那粉味儿的花香就是毒呢?”
“禀皇上,丽嫔妹妹说的。”敬艳儿擦了擦眼泪,坦率的道。
一直在旁低垂着头的竹子颜一听敬艳儿竟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忙道:“皇上,妾身也是在家时听下人们说起,便听进了耳里,存是当玩笑话跟康嫔姐姐说玩的,没想到姐姐当了真,更没想到世间竟然真会有这种毒。”说完,竹子颜假露害怕,但心中却早已将敬艳儿千万万剐。
“是吗?丽嫔,你的随便说说还真说的是时候呀。”凌飞望了身后的康福一眼,康福心神领会,躬身至跪着的康嫔身旁,道:“娘娘身子弱,还是先回床上歇息吧。”一旁的宫女赶紧扶起康嫔躺回床上。
“皇上,那福妃她?”敬艳儿期盼的望向凌飞,“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做主?无凭无据,就凭你的猜测,你要朕如何做主?”凌飞道。
敬艳儿一怔,一旁的竹子颜似也没有料到凌飞的回答竟是如此。
田御医偷望了皇帝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
“田能。”凌飞突然开口道。
“臣在。”田御医忙起身上前一步。
“去将半年前异邦上贡的‘千年雪参’拿来给康嫔补身之用。”凌飞冰冷未变。
“是。”田御医急忙女躬身退了出去。
千年雪参?敬艳儿心头一喜,这‘千年雪参’可是世间罕见之补物,千年开花千年结果,历来就只有皇帝皇后能食之,其珍贵可见一般,可如今只是身为嫔的她不过是失了皇儿,皇上便赐了如此罕贵之物,这岂不是说明皇帝对自己的宠爱比皇后还甚了吗?想到这儿,敬艳儿几简是兴奋的不能自持,谢恩的声音难掩激动:“妾身谢皇上赏赐雪参。”
“你好好休息,朕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妾身恭送皇上。”
凌飞点点头,转身便出了‘宜承殿’。
皇帝一离去,‘宜承殿’的奴才们都轻吁了口气,他们还以为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的项上人头必是不保了,可没想到,他们非旦没受皮肉之苦,竟连声挨骂也没,想那‘永平宫’的奴才,不过半夜打了个盹便被皇上赏了二十大板子,他们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才能逃过此翻劫难。
面对敬艳儿的喜形于色,竹子颜是忌是妒,半响,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详装叹了口气,道:“姐姐真是受皇上的宠呢,连千年雪参这么罕世的东西也赏给了姐姐便可看出姐姐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了。”
敬艳儿脸上一红,娇羞万分,小产的痛早已不见分毫。
“可是姐姐,有一便有二,如果真的是福妃下的毒手,那下次姐姐若再怀了龙子,……”竹子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