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
脑中,随即闪过无数个画面,成亲,洞房,草药味,黑衣男子……
眼前一闪而过那道精瘦阴戾的脸,让她整个身子都不由一震!
“你醒了?”黑暗中,耳边传来轻飘飘一道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很轻,却透着一股凌厉的冷,让人生生感到阴森寒颤。
她转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望着眼前站立的人,思绪,却猛然回转到那个被追杀的夜晚,竹林外那张让她记忆犹新的脸。
――竟然是他!
“你是――”
“沉姑娘,好记性么,”黑衣男子冷笑,目光,确如隼,“居然还能认得在下。”
她警戒地向后退一步,“我并不认识你。”
“可是,我却认识你呢。”她的身子,忽然被他逼近,下巴,也被狠狠地捏了起来,“都说你跟莲儿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不知道,除了长相,其它方面又是否相同呢!”
她惊惧地望着他,拼命向后退缩着身子,“你想要做什么?”
黑衣男子冷笑,逼近她,声音阴冷,“你说,如果第二天,夜铭熙发现他新娶的新娘子不仅被掳走了,还失了身,他的反应,会不会很好玩儿?”
她一惧,挣脱开他的逼迫向后退去。
脚腕,却被猛地拽住,身子也被狠狠地拖在地上。
头顶上的声音,冷如恶魔,“本来,我并不想与你为难,可是怪就怪在,谁叫你是夜铭熙的人呢,只要是他夜铭熙的东西,我就非要亲手毁掉不可!”
就像,当年亲手毁掉丽妃、毁掉莲儿一样!
“疯子!”她无从逃脱,只得死命相抵。
黑衣男子却不容她反抗,粗暴地捏起她的下巴,强行将一粒丹药送入她的腹中,然后,将她狠狠扔在地上,“你应该感谢我的,对女人,我从来不用强。”
她趴在地上,道了一句“卑鄙!”
只觉身上一丝燥热的气息,开始蔓延流淌。
“怎么,是不是觉得,身子开始有些反应了?”黑衣男子狞笑着,蹲下身子,静静观望着朦胧月色中那具开始药性发作的身体。那具身体纤细而柔弱,呈现出一丝病态的美,却又显得那般地妖娆与媚惑,透着一股摄人心魄地。
“铭熙……”朦朦胧胧中,她迷离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的热意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头上那张脸是那般地模糊,冰冷而默然,如隔云端。
却又是那般地清晰,仿佛只要伸出手去,便触手可及。
“铭熙,铭熙……”她轻轻地低喃着,试着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一丝渴望,“是你来找鱼儿了么,铭熙,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鱼儿的。”
铭熙,我就知道的……
一道寒光,忽然泛着冰冷的寒气,呼啸而来。
“谁!”黑衣男子低喝一声,转身的须臾,已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怀中的女子丢在了地上。
朦胧的月色下,四周静赖无语,唯有一丝冷风拂过耳际,在夜色中静静地低语着,仿佛刚刚飞射而来的bi u,不过是眼花下而产生的假象。
“君子不做暗事!”黑衣男子攥紧了拳头,警备地向四周打量着,低低怒吼了一句。
身后的树叶,忽然发出一阵的晃动声。
转身的瞬间,一道戏谑的声音已然响起,“不是本将军做暗事,而是你太专心致志,未察觉到身后的声音而已。”
黑衣男子闻言,顿时一怔。
朦胧的月光下,一道俊逸的身影已然步入两人面前。
青衫,墨颜,邪魅的脸上温润如玉,邪意横生,却又散发出一股慑人心魂的魅惑,“好一个人面兽心的王爷呢,什么时候,竟也干起了如此地勾当?”
黑衣男子的脸色,瞬时面如土灰,拳头,不由地骤然捏紧,“冯镇南!”
“我倒还说呢,就算四王爷跟七王爷再不和,也不至于连酒席都未完便匆匆离席,原来,四王爷是有乐子要做么!”
夜幽铭脸色铁青,“冯镇南,你究竟想怎样!”
冯镇南邪笑,“无它,只不过酒席散后闲来无事,随便转转而已,谁知,却无心插柳柳成荫。”
“冯镇南,你是我的妹夫,我不想与你有任何不快。”夜幽铭口气冰冷,“更何况,这是我和他之间的过节,闲事,本王劝你少管!”
冯镇南薄唇微泯,脸上毫无怒气,声音,却是透出一股凌厉,“闲事,本将军自然是不爱管的,本将军最不喜欢管的便是闲事,更何况,你还是本将军的‘姐夫’呢!”
姐夫二字,语气加重。
夜幽铭冷言,“你明白最好!”
“可是,谁让你却选错了对象呢,那么多的女人你不选,却偏偏要选择她!”
夜幽铭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天底下这么多的女人,你要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夜幽铭脸色微怒,“假如,我偏要她呢!”
冯镇南邪邪一笑,手中的羽扇,已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呼啸而去,“那,就不要怪本将军翻脸不认人了!”
夜幽铭疾闪而过,飞速而来的羽扇,快如铁片。
“冯镇南,你疯了!”
冯镇南脸上的邪意未减,“怪就怪,谁叫本将军也看上她了呢!想必四王爷也明白,我冯镇南此生只爱美人吧,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夜幽铭闻言,怒意升起。
“假如王爷真的要与镇南过手,镇南倒也乐意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