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一会,载醇把大盘端了过来,里面放着各色的点心,沉鱼像一个饿了许久的孩子,两只手拿得满满的点心往嘴里喂。载醇端着盘子宠溺得看着她,她羞涩得把手里的点心喂给载醇吃,载醇咬住了点心,又轻轻咬住她的手指头。
沉鱼红着脸洗着身子,载醇在屋外用叶子吹着小调,那小调悠扬如一股清泉在流动,沉鱼心里的狂热渐渐平静。洗好后她出了石屋,载醇从树上跳下来笑着看她,沉鱼红着脸、低着头说:“载醇,你进去吧,我等你。”
载醇点头,沉鱼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慢慢梳着头发,屋檐下红色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满地的红光也随之荡漾。
没一会,载醇换了月白色的中衣中裤出来,中衣中裤宽松飘逸,越发衬出他玉树临风般的洒脱。沉鱼呆呆地望着他,他近来拿过沉鱼手中的木梳,温柔地替她梳着如水的青丝。
“沉鱼,我好爱你,这一世有了你,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沉鱼抓住载醇的手看着他,载醇接着说:“沉鱼,等你适应我,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等你心里一点也不后悔跟了我,我们就成亲。”
感动从沉鱼心里滑过,载醇对她是那么的怜惜,是那么为她着想,他真的是一个君子。他的体贴让沉鱼心里的不安和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自制消除了沉鱼所有的疑虑和戒备,剩下的是无比的信任。
载醇帮沉鱼梳完头,抱着她回了屋,张全和王勇他们正忙活着,婉儿默默接过沉鱼手中的藤篮去洗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婉儿跟沉鱼出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日里木着脸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张全见沉鱼回来,马上到厨房端出熬好的药说:“朱嫂嫂,把药喝了吧!”
沉鱼听他这么喊,红了脸偷看载醇。载醇正笑眯眯的望着她,沉鱼赶紧低了头慢慢喝药。
载醇捡起地上的一根藤条说:“王勇,还要在磨细些,沉鱼身子骨弱,不能硌着了她。”
“好的,朱小哥。”王勇憨厚地回答。
沉鱼见着地上有好多藤条,她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这些藤条,又准备干些什么?
载醇见沉鱼喝完了药,把她抱回房间,轻轻地哄她睡觉。这一天沉鱼也好累了,又泡了个舒服的温泉澡,不一会就睡着了。
等沉鱼醒来,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她慢慢坐起来看外面皎洁的月光,开始想一些事。这一路紧张地奔波让她头脑没有空闲,这会安定了下来,好多事情让她越想越担心害怕。
她这么私逃出来,不知她的父母会急成什么样子?从太子派出的追兵来看,太子肯定是气急败坏!他如此盛怒,不知会怎么对付她的家人?想着想着沉鱼浑身颤抖。
沉鱼又想着载醇,虽然她不怀疑载醇对她的感情,但载醇在繁华的尘世中,过惯了叱姹风云尊贵无比的生活,他能过得惯这平静的日子吗?他偷偷地出走,怕是要在宫里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父皇和母后会坐视不管,任着他这么放纵吗?
沉鱼越想越恐惧,牙齿也开始打颤。要是载醇的父皇和母后找到载醇;太子找到她,摆在她面前的路,就只有死路了。
她愿意去死吗?不,她不愿意,她害怕死亡!但是要她现在就回去,她更是不愿意,她好不容易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奔向这一世幸福的所在,要她放弃,她又怎能舍得放弃?
沉鱼不停地思量着,一会是她父母担心的脸,一会是载醇深情的脸,她不停地颤抖,良久她决定留下来。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载醇的父皇母后和太子找到了他们,她愿意用她的生命去换取载醇的平安,因为载醇给了她从未有过的甜蜜和快乐。为了这甜蜜,哪怕是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她也心甘情愿!为了这快乐,哪怕以后载醇幡然悔悟又回到繁华中,她终是不悔!
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沉鱼下床到了屋外。不远处载醇正在桃树中上下翻飞地结着网,那些藤条被他结成了一个好大的网状吊床。
刹时,沉鱼的眼泪掉了下来,这世上从没有谁这么在意她的快乐,没有谁这么了解她。沉鱼擦了擦眼泪,转身准备回屋,她不想载醇看到她的不安。
“沉鱼,你怎么啦?”载醇从桃树中飞了过来。
沉鱼低着头说:“没什么?”
载醇小心地看看沉鱼,吻着她的眼睛问:“沉鱼,你是不是后悔了?”沉鱼摇了摇头。
载醇长叹一口气说:“沉鱼,其实我好自私,我把你带到这里来,根本就没顾忌你的感受。沉鱼,倘若你要是不愿意留在这里,我送你回去,我回京城给大哥陪罪去。”
沉鱼默不作声地看着载醇的脸,载醇脸上有着深深地痛苦,载醇见着沉鱼不答话,低声又说:“沉鱼,在你回京之前给我几日时间陪你好不好?只几日。沉鱼,你放心我决不会伤害你,你回去后,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
载醇受伤的脸,让沉鱼暗暗心痛,她小声说:“载醇,我不悔。”
载醇惊喜地望着沉鱼,激动得唇都在抖,好久他才问:“沉鱼,你说得是真的吗?”
沉鱼扑进载醇的怀里点头,载醇紧紧地搂着她说:“沉鱼,我真的离不了你,我真的好自私,其实那日就算你不跟着张全走,我也打算用强的把你迷昏了带来。沉鱼,我真的好爱你,哪怕是只能看看你,哪怕你一辈子不和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