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指挥使一直默不作声,但是林宇极和惠王妃的眼神交流却被他尽收眼底,一开始还觉得是不是他自己想多了,这下使他更加确信林宇极和惠王妃之间一定是有不寻常的关系,但是这件事不能与任何人说,只能是自己与镇西王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林宇极又是与一名将军喝完一杯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刚好与指挥使的眼神所对上,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其眼中的杀机,咧嘴笑了一下。
指挥使也是同样还了一个微笑,对于林宇极,自己的重视程度甚至不亚于刘瑾,毕竟作为捕风卫指挥使,对于林宇极的能耐,他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镇西王已经是有了些醉意,鼓起了胆子便伸手抓住了惠王妃的手,虽说被惠王妃瞪了一眼之后便放开了,但是这一举动还是被林宇极看在眼里。
林宇极以自己身体抱恙为由,便先行离开了酒宴。
惠王妃也是察觉到了林宇极应该是吃醋了,对于这样的事情,自己做为镇西王名义上的未婚妻,实在是无可奈何,看见林宇极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郁郁,只能是又瞪了镇西王一眼,担心林宇极会生自己的气。
宴会没有因为名义上的主角林宇极离开而有任何影响,依旧推杯换盏,有声有色的进行着。
离开镇西王府的后花园之后,林宇极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在镇西王府之内转了一下,熟悉了一下王府之内的布局,守卫的分布情况等。
宴会结束之时,许多人带着些醉意,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后花园,此时林宇极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宇极坐在床上,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左肋的受伤处,疼得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起身来到了墙角处,用毛巾洗了个脸,便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林宇极听见了窗户处有些一些异响,听起来是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林宇极提高了警惕,于是更加仔细的听了起来。
林宇极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林宇极依旧是躺在床上没有动,从这名不速之客打开窗户的手段来说,就可以确定一定不是什么顶尖刺客。
且不说暗杀行刺之时,应该多么的隐蔽生息,动作轻盈,只是此人翻窗而入的时候居然好像是摔在了地上。
对于捕风卫指挥使眼中的杀机自己的确是有所察觉,其暗杀自己的理由林宇极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是其手段与西北以及朝廷相比,莫不是刚才在酒宴之上喝多了?也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这样毛手毛脚的刺客,自己这样的身体状况也有把握将其制服,然后用些手段问出刺杀自己的原因。
“林宇极~”
这一小声的呼唤,让林宇极不禁想笑,是惠王妃。
林宇极坐了起来,小声的说道:“你怎么来了?要是被发现堂堂镇西王妃深夜潜入男子房间,你应该是要遗臭万年了。”
惠王妃直接扑在了林宇极的怀里,因为不小心碰触到了林宇极的伤口,林宇极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对不起对不起,忘记你还有伤了。”惠王妃连忙道歉,然后拉住了林宇极的手道。
林宇极摇了一下手表示无碍。
惠王妃贴近了林宇极的脸,轻轻崛起了嘴,那双杏眸中有些委屈和讨好:“你是不是生气了?”
本来林宇极确实是因为惠王妃被拉了一下手有些不悦,但是林宇极看着惠王妃简直可以将人心化成水惹人怜爱的样子,也是再也摆不出架子,一把将其揽入怀中:“生什么气啊?”
依赖在林宇极怀中的惠王妃用手指戳了两下林宇极的胸口:“小醋坛子,那我也没办法嘛。”
“我也没怪你啊,不过若是你看见其他女子过来抓我手,你也会有些不开心吧,要不是看他是镇西王,旁边太多人了,我一刀就要把他的爪子给卸了。”林宇极说话的时候还做出了一个挥刀的动作,只是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又是嘶~了一声停了下来。
惠王妃看见又是扯到伤口的林宇极连忙抱住,给他揉了揉,只觉得好笑,于是调皮的说道:“哟,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抱着人家的未婚妻,还跋扈着要砍人家,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了。”
林宇极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哦,好像是这么个理,如此说来被砍的应该是我吧,你赶紧陪你未婚夫去吧,我要睡觉了。”
惠王妃见林宇极又是来了小孩子脾气,连忙在林宇极的脸上亲了一下,安慰道:“怎的又生气了,那不是说笑的嘛,你快些摸清楚王府内的情况,到时候我们带着卷风刀和落尘刀,逃出镇西王府,然后浪迹天涯,想想都觉得很幸福。”
林宇极被惠王妃的这个举动甜得骨头都酥了,捏了一下惠王妃的脸:“嗯呢,我身体最多两个月便能恢复,时候也不早了,要是被人察觉你半夜在我的房间,怕是我们的计划就夭折了,快回去吧。”
两人甜腻的打闹了一会之后,惠王妃便依依不舍的从窗口爬了出去,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好是今晚的酒宴让王府之内所有人都十分的放松,除了大门口的必要护卫,其他人也同样是加酒添肉,在营房之内喝酒,毕竟巡查的官员也都是酒过三巡,也就懒得巡查,已经早就摸透了套路的士卒们便也会打盹或者闲聊,镇西王府可不是前线,可以说这镇西王府的守卫都只是充场面的罢了,所以只要是小心一点便不会被发现。
林宇极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