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队长骆云根边大声叫喊边从何理江手下救出何思强的时候,何理江的父亲用左手挽扶着垂直的右手,带着十分痛苦的表情对骆云根说:“我说云根啊,你作为一队之长,说话是有份量的,你看看我都被这小鬼打得抬不起手了,也总不能只怪伢理江打这小鬼呀!”
骆云根两手护着何思强走到何理江父亲面前说:“理江爸,你手怎么啦?”
“就被这小鬼一扁担打的吗?”
“谁叫你们贪近故意乱拔我家的秧!”何思强歪着脖子,一点也不示弱地说着自己的理由。
骆云根推了推手里拉着的何思强说:“都是一只锅里吃饭的,有事好好商量就是,为啥非得动手打人?”
何理江见骆云根来了,很想把一切原因推到队里把“双抢”农活分户包干上,他眼睁睁地盯着骆云根说:“你们这做法再搞下去,麻烦事着实还有得碰到来。”
“再不这样搞,谁还愿意下田做队里的活,我还真恨不得把田都承包到户里去种呢,谁不知道快乐挣钱呀!”骆云根见何理江对“双抢”包干的事还耿耿于怀,也就倒出了自己的一肚子怨气。
何理江父亲伤着的手已红肿起来,骆云根就转过头对何理江说:“快送你老爹去医院检查一下,一切事情晚上再说。”
何理江急匆匆送父亲去医院。
在家的何思强母亲何紫娜勿听有人来报儿子与何理江在田头打起来的消息,就连忙放下手头之活,心急火燎赶往秧田头。
何紫娜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一听自己不满十六岁的儿子竟然与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男人打架了,吃亏的当然是自己的儿子,因此她人未到田头,责人之声却早早传来:“你们这两个大人怎么可联手打伢刚走出校门的嫩头青呀,有什么意见,可直接找伢大人来讲,何必我小鬼出气呢?”
正在何思强了解情况的骆云根,一见何紫娜怒气冲冲地过来,就怕一波停了又起一波,便悄悄对何思强说:“你赶快回去洗下身子换套衣服,不要跟你妈多说什么,免得影响你家今天的活。”
何思强知道骆云根是自己生产小队的队长,是父亲的好朋友,他不会向自己和自己一家施坏,就连连点头,转身回家去了。
何思强转身走后,骆云根赶快迎上前去对何紫娜说:“都是误会,没有大事情,你也别又发什么茅草性子,大家安安心心把自己安排好的一天的事做掉好了。”
“我就不信我们这一家老小都轮得到大家欺负的,这事我一定得问清楚。”何紫娜边说边走到田头,一看自己儿子思强和何理江父子俩都不见了,便转过身来又问骆云根:“这人呢,他们都进派出所了?”
骆云根故作微微一笑说:“哪有这么严重,何理江送他父亲送医院去了,可能是你儿子打他父子手臂上了,你儿子我让他回家换衣服去了。”
听说儿子回家换衣服去了,何紫娜想,人家说自己儿了被何理江按在水沟里打的话没有错。就再也没听骆云根的劝说,径直走到何理江包种的田里,脚踏手抓地毁坏起何理江家刚插下去的秧苗。
绝世魔尊
听说何喜富放弃自家的活儿不做,却要先去看何理江父子俩站。在一旁的骆云根连忙提议说:“自己这么忙,也用不着如此讲究道理了,还是抓紧做好自己的活吧,非要道歉的话晚上也来得及。”
何喜富告诉骆云根:“还是我有礼在先好,事情弄大了,到时总是说我们包工包出了社会矛盾,还有我现在承包着这么多塘、田在养蚌育珠,人家有意招你点麻烦不就是一个动作而已。”
何喜富在公社卫生院找到了何理江父子俩,一问伤情,何理江父亲说:“医生说是骨折了。”
何喜富当即取出一叠二十张十元面额的钞票塞给何理江父亲,并且说:“这医药费就我出了,到时还有什么问题的你们尽管说出来,我保证全部负责到底,这事本来就是我家思强做错了。”
何喜富从何理江父亲这里塞过钱,又显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何理江说:“都是我儿子的错,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在家我会抓住这件事好好教育他的。”,
何理江始终绷紧双脸无一丝笑形:“你说他还小,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比……”
见何理江还想对何思强说这样那样的不是,何理江的父亲就连忙抢过何理江的话说:“你也别说这不是那不是了,要是当初你先去喜富那里说一下这秧我们拔错了,也就不会有事了,再说喜富的为人邻近三方谁不知道?”
“双抢”工一包,田畈里的劳力总是三三两两地分散在一丘一丘的田里干活,唯是何喜富的田里却比大集体还大集体,二三十个人赶鸭子似的把一丘田一丘田横扫过去,天还不黑,要插的田都插下去了。
何紫娜知道干活的人多,特地准备了两三桌子的菜,可真正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只剩下一桌子人了,还包括生产小队长骆云根。
吃好晚饭,何喜富没有像之前那样客气地留下来喝茶聊天,他一早请小队长骆云根约何理江父子俩去大队室调解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不上三十分钟,骆云根就回来了,他笑嘻嘻地跟何喜富说:“他们说没什么好调解了,该做的你都做了。”
见没事了,骆云根也转身回家去,这个双抢”大忙季节,虽说比前几年要轻松的多,但作为一队之长的骆云根确实照样是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