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修改不了了,就在正文里改吧。
第二章奔跑吧,骄傲的少年
江城市人民医院,外科病房。
“你这个小孩子真是……我该怎么说你呢?”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坐在一张病床前,床上躺着一个打满石膏看起来无比滑稽的身影。
正是被corky四人组打得住院的陆遥。
“老师,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啊,他们下手也忒狠了点,至于嘛!”陆遥挣扎着背过了身,有些心虚地说道。
清瘦身材,戴着黑kuang眼jing,显得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叫施容,是江城外国语学校的老师,确切地说,是陆遥所在高三零班的班主任。
“你说你干得这叫什么事?啊?还躲我?”施容看陆遥背对自己,没好气地站起了身,绕到床的另一边,正对着陆遥说道。
“老师我错了……”陆遥不再尝试回避老师的目光,嗫嚅着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你错哪了?”
“我错在不该动手,现在躺病床上耽误学习了。”
“哈哈哈,好一个耽误学习。不,你没错!你可以啊陆遥,你说你想自己养活自己求我放你课外去打职业,让高三的学生去打职业,这么荒唐的事大概也就我这种老师能答应你。
好,我放你去打职业了,你打得怎么样了?啊?打职业变成打拳击了?这还好是一些皮肉伤,真要打出事了我怎么和你母亲交代?遇事忍一忍不行吗,你想像你父……”
“老师您别说了……”陆遥的眼眶突然红了,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对不起。”施容看见陆遥眼角的泪光,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过了,弯腰道了个歉,重新回到原来位置坐下,看着陆遥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三零班他对陆遥最没脾气,一来陆遥学习一直认真刻苦,成绩始终保持在年级前几,是校领导也吩咐重点看护的优等生,二来也和一年前陆遥家庭遭逢的重大变故有关。
陆遥的父亲陆正帆之前在江城开拳馆,要说这陆正帆,拳术也算精湛,之前还在某个省级的拳赛上拿过奖,闯下了一番名头,所以拳馆的生意还算不错。
可就在一年之前,陆正帆不知为什么参加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拳赛,结果活生生被打死在了拳台之上,对方和主办方也特别可恶,揪着赛前签的所谓“生死状”不放,根本不想走法律程序。
后来逼得不行了他们直接上演人间蒸发。
从那之后陆家家境就一落千丈,当初为建这拳馆,陆家可是背了一屁股债。现在拳馆早没人去,收入来源断了,这些欠款怎么还也成了棘手的事。
也多亏陆正帆平时为人挺不错,即便他过世以后就剩下了孤儿寡母,债主们也没一个忍心上门找来追债,甚至有几个主动要把债务勾销的。
陆遥的母亲却十分硬气,硬是拒绝了债主们的好心,放出话来一定要把钱还干净。一介弱女子为了还债硬是离了江城,跑去帝都工作。
她走之前最放不下就是陆遥,思前想后,因为施容之前跟陆正帆学过一段拳,和陆家关系不错,正好又是陆遥的班主任,就把陆遥托付给了施容照看。
“施老师,我这小孩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随他爹,你可千万别由着他。该管他就得管,有什么事您通知我,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临走前,陆遥的母亲是这么说的,施容看着她一夜变白的头发和憔悴不堪的脸庞,打定决心这一年就是累死也要把陆遥带好,不给这个女人额外的负担。无耻术士
父亲已经不在了,我就想为母亲分担一点,真的不行吗?我求求您了,真的……”
哽咽着说完这话,下跪的少年已经是泪流成河。
“……”施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师,我给您磕头了……”
施容还没反应过来,陆遥就“咚”、“咚”、“咚”连磕了三下,根本没有留力,额头碰得通红。
“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施容赶紧站起了身,上前一把把陆遥拉了起来,看着他叹气道:“不是我要拦你为母亲分担,只是这种事确实会影响你的学业啊,你忍一年,等考上大学了再打也不行吗?”
“我真的觉得学习方面我能行的。老师,被职业战队邀请这种事也不是随便能碰上的,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您可以当我还幼稚吧,我现在真的就像一个落水的人,看到一块木头就想爬上去。”
“好,你之前不是要立‘军令状’吗,那这样,我也不拦你,你去打你的职业,不过咱可就以月考为标准了,你两次掉出年级前十就给我乖乖退了战队,好好读书!”
“一言为定!老师再见!”陆遥听了施容的话,擦了擦眼泪,勉力冲施容笑了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这孩子!”施容摇着头回到自己办公桌坐下,从厚厚一摞试卷中抽出陆遥的试卷,看了一遍,把上面红笔标注的错题又认真誊写到了一个本子上。
“还能行呢,能行你怎么不考满分,瞎逞能!”说着说着施容自己也笑了,“算你小子识相,没让我费多少劲。”150分的卷面陆遥只算错了1道填空题,他很满意。
……
后来的事情多少有些神奇,却也在施容意料之中,他始终没有找到由头把陆遥从职业战队拽回来。
陆遥的成绩就那么一直雷打不动的保持在前十以内,像他雷打不动的作息:每天晚上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