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不仅听闻有九名决断堂的资深会员前来,更有协会主管决断堂事务的长老鹤归苍亲自带队。得到消息后,几乎未加考虑,毛东军就同店员告了长假,其人早早守候在了柏林机场的外围。
他等到的第一个人,是自称第六天道组的来自深水市的枫君子。
一直以来,枫君子都有着当断则断、当行则行怠=拥叫会通知后,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事务,乘上了广州前往法兰克福的航班。本来,他计划租一辆车直接前往沃尔夫斯堡,但下机后,他在协会专网上瞧见了一位成员发出的接洽邀请函。
他被这张制作精良的电子邀请函上的背景图片所深深吸引——那是由许多交响乐器堆砌而成的乐器之塔,塔上立着一个仅有一只眼睛的小人,手里还高举着一把小提琴。
艺术之都柏林啊!既然来了德国,为何不去看看呢。枫君子想了想,决定改变自己的既定行程,转而登上了前往柏林的班机。
毛东军在一个小时前收到了一封回函,上面给出了班机号和航班时刻表。算一下,对方的航班应该差不多到了机场,他等在接机口,当提示指定航班的乘客抵达时,举起了印有协会logo的标牌。
十六片叶子和“非常具有辨识性,只要是协会的成员,即使相隔甚远,依旧可以从众多的手牌中一眼窥见。
当来人走到毛东军的眼前时,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来客。这人随意套着一身纯黑的古风长衫,长发略显花白,浓密的眉毛衬着一对闪闪发亮的眼睛。
“你好,我是决断堂第六天道组的枫君子。”来人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神情冷峻,但他很有绅士风度的弯腰行礼,并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你好,养生堂的毛东军。”见到来人主动示好,毛东军也忙递出右手,和对方紧紧握在了一起。对方的话语神情中看不出一丝波澜,但他的手却是热的。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毛东军又道,“若是不着急,就由我带您去参观参观这座城市。”
……
徘徊在三河人力市场的门口,孙晓林心里异常烦躁不安。
这几天,他完全失去了关哲和阿泰的消息。
按理说,没有任何理由使得他继续关注这两个人的事情,可是他实在无法扫平心中的疑虑。
两个三河大神,涉及一起打架斗殴,却能出人意料的脱身事外。而且,对方仿佛毫无理由地在背后帮助他们,最重要的是,对方付出的代价与阿泰三天的拘留期极不对等。
他绝不相信这些付出源自什么友情和亲情。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很想从两人身上找到答案。
可是,自从自己那天在三河市场见到遥文送两人下车后,这两人就仿佛从三河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了。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查找到他们的任何消息。整个三河市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难道说是我窥见了他们什么秘密,使得他们刻意躲藏了身形?
孙晓林并非闲得无所事事,事实上,这些天他忙得不可开交,就在刚刚,来三河人力市场之前,他还查阅了几十个监控探头的信息,只为了帮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找寻一只走失的宠物狗。
此番经过三河市场,他也是借着共事,顺路打听打听。
然而,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依旧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集贸市场和孙常斌,于是给孙常斌拨去了电话。
“喂,常斌么?对……是我,孙晓林。这几天你有见到上次打掉你门牙的那两小子么……什么?你还请他们吃饭……有车接送?能有这事情么?”
听着电话那头孙常斌讲述了不久前与阿泰、关哲两人的会面,按捺这满心的疑惑,听完孙常斌的讲述,放下电话后,孙晓林的脸色更加古怪。
看样子,这两小子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了啊。孙晓林想,可是,如今这两小子,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