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星耀仿佛有所察觉,双手不敢在紧紧拥住蔚澜,他双拳紧握满脸悲戚,拒知道蔚澜的身体产生了异状,甚至有可能爆炸也不曾松开。
桃源空间开始扭曲起来,不知哪里来的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二十平米的小地方。所幸在场的智能们并非一般的脆弱生命体生物,固若磐石的站在了原地不受影响。
“她怎么样?”狼型机甲再傻也看出它们所在之地和地上‘肿’成小胖子的幼崽有关,她痛苦,这个小空间便扭曲沸腾的不成样子。星际大时代千年来,虽然有机甲钮或者小型储物空间钮,却从来没有研发出过能够装活物的生命体空间。
此时的蔚澜,在狼型以及众多智能眼里不在是单单臭小三和爱早恋的幼崽那么简单的小人物了。敢不畏生死以一人之力抵挡猎捕者,这样的勇气已经将她升华为强者之列。更何况还拥有这么个神秘叵测的奇异空间。她的来历必不会那么简单。
没人有心情回答狼型,全都眼珠通红的紧盯住蔚澜。
忽地,雾蒙蒙的不远处出现一股黑色漩涡,很快,席卷了整个地区,在一眨眼,憋人肺腑的窒息之气堵塞入喉咙,还没调顺呼吸,眼皮前一亮,鹿和蔚迦看到了满目的黄沙,以及面面相觑的智能们。他们从那个神秘的地方出来了。
天,大亮。废物处理星迎来了新的一天,沙漠中傻愣愣站着的两个人脸色漆黑,不管四处乱窜又自发收集起能源板的智能们,首次为了这种束手无策感到无能为力。
而桃源里,单剩下的星耀没功夫研究鹿几人的动向,只是不停的揉搓着蔚澜已经开裂溢出血丝的身躯。
她娇嫩的容颜肿胀的看不出原貌,皮肤被撑的青紫又似透明,好像稍微一碰便会爆烈。
“肉肉,肉肉,会没事的,没事的……”星耀手下不停,来回循环的念叨这一句。现在的他,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单纯依靠本能的去抚慰着蔚澜。冰冷的手指轻柔的触着那具一时冷若雪霜、一时热若熊火、一时僵若枯木、一时又尖若兵器的身躯。
“肉肉不怕,不管你去哪里,我也会去哪里,肉肉不怕……”
他的唇是颤抖着,亲身体会着蔚澜承受的痛苦,简直片刻都忍不下去了。他的肉肉自从醒来就没有安宁的度过一天,每天的努力和坚持到现在似乎什么都算不上。
为了什么?要让她承担这一些……为什么?
失魂的星耀并不知晓,他银灰色的双眸闪过幽幽蓝芒,几组混乱的数据划过后唤醒的是成组成组陌生神秘的密码排序侵入他的体内。或许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已然属于放任自己的状态,显然什么都抵不过他的肉肉重要。
就这样过了三天,肿胀到一定程度的蔚澜忽然平静了。
星耀一惊一乍,茫然失措的不知是该抱紧还是该松开手。
蔚澜又薄又青红的皮肤里鼓动着层层峦峦的气体,像是无数条小虫子在没头没脑的乱钻,稍微压挤就会爆体而出。
心急、心痛甚至对于自己无能的愤怒让星耀如无头苍蝇咻的恢复星团化身流光钻入了蔚澜的脑海。
可能是和蔚澜签订灵魂契约的缘故,那层薄到不能在薄的精神力保护层居然没有拒绝星耀的闯入。
识海的中心点,各种五颜六色的光点在不停的撕打着,组成了一团互不相容又牵扯不断的浓浓光团,星耀以身作饵,白芒散发于全身冲向了侵占识海一大半的光团……
撕裂的痛传入核心,星耀还来不及反应,他的人便被带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如果让星耀形容,那便是光怪流离。
并不宽阔的大街上喧哗异常,两层以朱红为主、雕梁画栋的二层小楼里坐落着穿着大袍束辫的人类生物(?),两侧路边摆放着古香古色的小摊位,吆喝声不绝于耳,当星耀一现身,街面乍然寂静,众人关注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他。自知和这些奇怪的生物打扮不符,他忙闪身跑入拐角隐形后,再次走了出来。
或许是奇装怪服不足以让人惊乱,街道上的行人依旧行走匆忙不做停歇。
星耀调出了隐藏在系统深处的旧档案,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误入了地球上的某个已经烟消云散的历史时代之中。他对历史科研不感兴趣,当务之急是希望寻找到蔚澜。往心灵频道波动最大的方向迈步的同时,突然听到耳畔有人哭叫的声音,瞬间停住了脚步,侧头望去。
不远处是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站着一位二八年华却身怀六甲的清秀少女,少女哭了许久,嗓子沙哑难听,越发的悲泣,“爷,您的决定就是奴婢的命,奴婢不怨!”
城墙下,一坐一站,两道身影。不同的是,在众人指指点点下,那名侧坐的悠闲女子眼目低垂脸色淡然的品着清茶。背身而站、身态笔直的男子则双拳紧握,看看坐在一侧的女子又望望城墙上的少女,一脸难色,尤其是在看向身旁女子时更是多了一分期待。
“杳郎,还记得临别送言吗?”女子品完清茶,芊芊指尖轻沾茶水,优雅的滴滴手,再覆上眼目,“醇酒虽好,却不如清茶养目,再好的风花雪月又怎敌得过岁月静好、细水长流!杳郎,你可记得求亲时,在父亲面前发的誓言?”
被唤为杳郎的男子动动嘴唇,面色透出动容,刚要开口,就被城墙上的少女一声厉吼打装头。
“爷!”少女捧着不便的大肚子,满面的泪水纷飞而落,“奴婢不求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