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最高尚又最庸俗的故事,或是个色彩斑斓又令人唏嘘不已的梦。
梦里的蔚澜见到了一双极为美丽的龙凤姐弟,他们相互依存、相互依赖,神秘的谷底花海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两人经常会在白色相思花海里玩闹整整一天。但他们并非仅有彼此,他们还有爱他们的父母和受民众爱戴的家族。
生活平静又甜蜜的进行着,两个孩子终于慢慢的长大了。姐姐的绝色之姿成了那个时代的骄傲也成了各方英豪追逐的目标。家族所在地的皇看上了姐姐的美貌,下旨于姐姐成年之际迎娶她为后,向来活的肆意快乐的姐弟俩选择忽略那所谓的皇,决定携手闯荡世界。
两人被家族、父母保护的极好,他们忘了世界的残忍,所以自私的有些冷酷。在他们游荡了不少地方后最大的收获却是父母和家族亲人被押入大牢择日问斩的旨意。
亲人遭受困境,让姐姐终于反省,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疼爱自己的父母离开人世,义无反顾的回到原驻地准备进宫放弃自由,而独占性极强的弟弟做了件令姐姐无法承受的心寒事。
他把他最爱的姐姐禁锢在他打造的堡垒,他的爱已经扭曲,从他们一出生就开始扭曲。
这时姐姐才恍然记起,弟弟的霸道、弟弟的桀骜似乎并不正常,甚至连父母对姐姐的靠近都会让弟弟心生不满。姐姐以死明志方才阻止弟弟一次次的不轨举动,她以为只要得到机会,她会逃走救了家族。只是祸不单行,她等来的却是弟弟亲手嗜亲的残忍消息。
弟弟单纯的以为没有父母就没有阻挡他和姐姐在一起的障碍,他甚至早就看不惯所谓亲人的指手画脚。他潜入牢房,跟父母诉说着对姐姐的爱意,笑吟吟的看着双亲死不瞑目的咽气,他觉得姐姐终于成为他一个人的了。
而在某一天,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中,绝望、愧疚的姐姐亲手杀了弟弟。也杀了她自己,鲜红的血染红了白嫩的花瓣,整片花海染上了除了白以外的色彩,那时她才知相思花又名断肠草,花意:无法触及的苦恋。而她的弟弟,就算是死,那双妖异的桃花眸依旧死死的盯着姐姐。诉说着永生永世、求而不得的缠恋。
蔚澜陷入梦魇里无法自拔,她头脑清醒的转动,就是脱离不开梦境。蔚澜甚至想起了那是她在人世间真正的第一世经历,之所以有后几世的爱恨纠葛也是因此世引起。或许是时间过久,蔚澜遗忘了她临死时为何表情会如此震惊又会如此释然,又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她一次次转世不忘,却非要经受爱情的背叛。
一次次的堕入第一世的过往里。幼时的放纵、成长的悲痛、亲人的疼爱和弟弟的囚禁,交错而来,似乎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可蔚澜找不到答案,她死时的心灵被人牢牢的困锁住,连她自己都不能窥得真相。
她只记得每年放河灯许愿,不求金银富贵而是期盼家族平安、父母健康、生活幸福。足以可见,第一世的她没有经过爱情的悲欢,仅仅纯真的希望爱她的人过的愉快、生活平稳。
难道家族生变,让她心性大变,和什么不干净的强大力量用爱情做交易报复男人?以至于每世都要遭受爱情的伤害?可是她怎么感觉最后报复的是她自己呢?
没容的蔚澜深究。识海一阵剧痛有什么要突破却因蔚澜的某种力量不够而导致整个灵魂发生了动荡。剧烈的痛,让她猛地睁开眼,模模糊糊中看见七个和自己相貌相同、发色各异的精致小人儿盘腿坐在了四周,一道道温热的气体自七个小人头顶钻出汇成一条七彩光芒涌入了她的体内,舒缓了识海刺骨铭心的疼痛,抑制了企图强行冲破的某道界线。
此时,情况加剧。
一道不明精神力疯狂的趁虚而入,蔚澜感到灵魂快要被这两股能量撕裂。丹田的七婴亦是源源不断的输出本源灵力,想要帮助蔚澜脱离险境,巨大的灵气茧把蔚澜本体紧密的包裹,如暴风肆意冲击。好的坏的混为一团。可惜一对二,七婴很快呈现败事,七张一样的小脸惨白无血色,身影若隐若现,蔚澜脸上的痛苦亦是无法掩盖,而两道横空直降的力量越发的缠斗,好似把蔚澜的躯体当作了玩具,谁抢到算谁的。
原本清醒的意识在摧残中慢慢变得混沌起来,一方要突破、一方要进驻,大有不死不休之势,把蔚澜的灵魂搞得动荡不安。
眼见七元婴透明的近不可见,隐藏于某个角落里睨视众生的王者终于开恩的动了,以最懒散缓慢之态,在蔚澜的冷眼下进入了争斗的中心点慢吞吞de吞噬起两股立刻弱势下去的力量。
蔚澜咬牙切齿,不知是该赞宇宙之气的及时还是该骂它排场太大不好伺候,每次不到蔚澜生命有恙的最后时刻,压根别想寻到它的影子。
两股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七元婴的小脸逐步的恢复了光泽,神态显得轻松的些许。
蔚澜终于松了口气,感受着两股新鲜能量的注入,修为又有了要破晋的松动。
宇宙之力不遗余力的吞噬着两道灵气漩涡,就在两者快要消散时,一道刺耳的声音落入耳膜,尖利急切,“殿下,别吞了,在吞连聚了八年的这点精神本源都要被你吞噬的一干二净了。”
精神本源!
这词听着真熟悉!
蔚澜想了下,脸色瞬间发白,赶紧斥退宇宙之气,本体上前仔细的观察那两股剩下仅有指甲大小、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