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有悲
这一段时间,方向前炼丹之余,但凡一有时间,必定以那《丹符杂录》为蓝本,潜心于各类以前闻所未闻的符箓、丹药的试制与识破的搏击之中。
的确,那本搞怪的《丹符杂录》此刻还被闭锁于不周玉内取之不出,不过,以方向前的功力,《丹符杂录》上的各类手段,已不知看过多少回了,此刻凭借记忆炼制,不过就是背着书动手实践而已,又有何难?
只是,如此一来,龙宅下人可就遭殃了。今天被叫过来吃上一粒换形丹,顷刻间变化为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张三或是李四;明天又被唤了来贴上一张隐身符、老老实实就呆在少爷身旁,哪里也不许去,直到隐身符自动失效或者被少爷自己看破行迹才行;后天,又是避水丸,吃下去,不管不顾的,硬是逼着就要往自家池塘里跳,还别说,当真衣裤不湿、在水中如履平地。
如此这般,日子一天天如梭般过去。
在方向前看来,小心地一张张、一粒粒将那些符箓、丹药如法炮制出来,又启动“开眼”术,设法一一将之识破,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左右互搏游戏,方向前却是玩得乐不思蜀、欲罢不能。
不错、不错!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方向前大是享受,并乐在其中,如此下去,再有几日,《丹符杂录》中所记载的所有丹符,自己均有机会亲手实践一遍,好彻底了解其中的优劣。
只是……直到有一天的到来。
“少爷,崔总管来了。”蕊儿在门外通报道。
……
这段时间,蕊儿这小丫头看少爷勤奋用功,寸步不离方向前左右,侍候其穿衣吃饭、生活起居,那是无微不至。甚至,为了夜里方便照料方向前,还特意将自己的床铺也搬到了方向前卧室的外间。
无形中,这对方向前却是一个莫大的**!
明明每天晚上知道外面就睡着一位活色生香的小美人,而且,只要自己愿意,她随时都愿意付出一切,包括那具温暖芳香的娇躯。只是,方向前每每于鼻血横流之际又想到,自己来到此处界面,不过就是一过客,何必再去招惹那么些**债呢?在自己所属的那个界面,柳纤纤和玉娇儿还在等着自己前去征服,如果在这边又闹出些什么绯闻……哎,算了、花心大萝卜可是没人喜欢哪!
这么着,方向前夜夜难眠夜夜眠。
……
崔总管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天葵堂用于运送药材的马车出事了。
一共五辆大车,店里的伙计、车把式,连同押运的散修游士,一共有着二十来人,其尸体一起均被负责巡逻的士兵们找寻到了,全被抛尸于城外三十里远的一处山凹里。附近的村民上山发现后这才报的官。
蹊跷的是,整整五辆大车连同满满当当的五车药材,全部失踪,踪影皆无。
“少主,是我大意了。原本,按日程,前几日,他们就应该到的,我还当他们是在路上耽搁了。”崔总管自责道。
方向前不想讨论崔总管的责任问题,单刀直入问道:“老崔,你怎么看?”
见少主人破天荒地并未责怪自己,崔总管大大舒了口气,道:“回少主话,军爷们说,他们遇害,兴许是碰上了山贼;还有的军爷说,最近城外闹飘幽,搞不好,该是飘幽鬼闹的。只是……”
方向前点头道:“说。”
“是,依老奴的判断。遇上山贼看似有些道理,只是,那些尸首我逐一检查过,几乎全是一招致命。如果是山贼做的,那、那也……”
“对,”方向前道:“要说几名伙计和车把式也就罢了,连那些押车的修士,也均一招毙命,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往山贼身上一推可就能了的了。”
“老奴也正是此意。”崔总管接着道:“说道那飘幽嘛,就更是荒唐了。对,不要说城外了,近些年,天野城内时不时的也闹过飘幽。如果是极厉害的飘幽鬼下的手,倒也可以解释一招毙命这一点,可是,那整整五大车药材,飘幽要去何用?”
“所以,老奴认为,这一件案子,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冲着咱们来的。”
方向前听罢,一言不发,沉吟片刻后,道:“老崔,你交待下去。就说,店里的伙计,连同车把式和那些死难的修士,均是在回程途中不幸遇上了飘幽,这才殒命的。至于那几车药材嘛,定是被往来过路之人顺手牵羊取走了。你让大家伙注意点儿,如果发现最近有什么人频繁交易大量药材的,记得马上报告。”
“是。”崔总管一肚子的疑问,却是不敢再问。这少主人究竟怎么了,明明都已经跟他分析了不是飘幽所为,却还要楞往飘幽鬼头上套,难不成少主与飘幽有仇啊?
“善后之事要做好,抚恤的元精,千万不要吝啬。”方向前补充道:“迟早,我会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
数日后,深夜。
一栋丹楼内,灯火通明。数十名手持兵刃的散修游士围在楼外不停巡逻警戒,显得小心至极。
楼高五层。在顶层,两名四十左右的修士一边用热毛巾擦着脸上的油光,一边心满意足走了上来。在第四层两人的休息处,两名妙龄少女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带上门绯红着脸退了出来,相约下楼而去。
“老曲,今晚,咱们可是又得大干一场喽!”一名身材微微发福的人说道。
“嘿嘿嘿,你还干得动吗?刚刚那一仗,不会已经掏空了你吧?”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