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
“纸剑一入手,夫妻两人精神均都为之一振。”白猫说道:“那丈夫挥手一扬,纸剑飞入空中,滴溜溜一阵旋转,化为两柄尺许大小的短剑。”
“短剑在丈夫的操控下,左右一分,分别向着两支蓝色的短箭射去。那两支蓝色短箭,却是双双向内一让,让过了短剑,随即一个转身,一起朝着其中一柄短剑飞去。”
“就在那夫妻二人刚刚准备松上一口气之际,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两支短箭左右一个交叉,竟似剪刀一般,照着飞转回来的飞剑就是这么一剪,‘咔嚓’一响,那柄被夫妇俩委以重任的飞剑,竟然就这么生生被拦腰折断,化为两片碎纸,缓缓从空中划落。”
方向前轻轻“啊”了一声,心想,自己那柄飞剑如果碰到那两支坑爹的短箭,不知后果又当如何?
李老头却是面色凝重,不出一言。
白猫继续道:“不消片刻,另一柄飞剑也被斩断。夫妻二人相视无语,再无其它动作。想来,也只得是重新催动体内灵力,盼望先行将那毒师击败,方好再来对付那两支短箭了。只是如此一来,没有了法宝对付那那支短箭,守护在旁的那名藤牌罗汉,就更是须臾不能再离开两人身旁了。”
“夫妻两人这一次重新催动灵力,竟似用了猛力,那一十七名罗汉,顿时威力大增,将毒师重新压制了下去。哎,只是这么使用灵力,时间又岂可长久?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那毒师便又重新控制了阵中的主动权,挥洒自如起来。”
“可惜,这一次,夫妻俩看来是再无余力使出别的法器了。”白猫叹道。
“愚蠢、愚蠢!愚不可及!”李老头拍椅骂道:“如果当时不以飞剑去对敌人之短箭,而是促使其直接飞击敌酋,直捣黄龙,只怕是局面立变!”
方向前心想,这老头果然是老辣得紧,不过嘛,这一招,我倒是应该好好学上一学的,这叫什么来着?应该叫做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呢?还是叫做围魏救赵?
白猫道:“那毒师这会儿有了余力,哈哈笑道:‘好好好,你们这些纸兵纸将,倒也的确有些道行。嘿嘿嘿,回头少不得我也要亲自登门去访一访那李老头儿,哪怕是用些手段,也定然是要逼迫他将如何炼制这些纸兵纸将的方法告诉予我的。哈哈哈,赶明儿我也炼制它几套出来带在身边,岂不是如虎添翼!’”
“那丈夫闻言,脸色大变,回头向妻子望去,妻子已知他心意,再一次点了点头,手中法诀一变,竟似又要重新承担起催动整个大阵的担子一般。”
“果然,呼吸间,那丈夫双手弃了法诀,飞速从挎包内摸出一只数寸长的小木匣,打开来取出了三枚银针,毫不犹豫,两针分别插入自己左右太阳穴,一针直从自己顶门插入。”
李老头长叹一声,竟似已然知道两人定然会走到这一步一般。
白猫道:“这时机把握当真是恰到好处,就在那丈夫重新手捏法诀开始运功之际,那一边,妻子已然是支撑不住,‘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那丈夫似乎已对周遭响动不闻不问,竟然闭目运起了神功。这一招使出,那毒师顿时身陷险境。那些罗汉仿佛重新得了助力一般,一个个虎虎生风,攻击之势大增。”
“又走了十余招,一根长鞭‘啪’地一声,狠狠抽击在毒师后背,那毒师身体不由得不向前一冲,迎面又是一名藤牌罗汉,挥刀便砍。毒师矮身让过此刀,左右则分别有一剑一戟双双攻到。那毒师双手一分,‘当、当’两声,硬生生用两只鬼爪将那剑戟分别架住,溅起一串串火星,在黑夜里十分地耀眼。”
“只是如此一来,他胸前门户大开,那藤牌罗汉见机欺身大进,顺手一藤牌直向那毒师砸去,又是‘砰’地一声闷响,那毒师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显是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当时我想,那毒师今晚看来是要铁定交待在此处了。不曾想,此时变故突生。忽听得那妻子惊呼道:‘老公,这是什么?’原来,两人盘膝打坐处,已然被一团团浓浓的白雾所萦绕。”
“那丈夫当然无法开口讲话,脸上神色却是难看之极,又坚持了数秒,终于是哇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顷刻间,夫妻二人双双瘫倒在地。”
李老头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毕现,焦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白猫道:“那一十八名罗汉,如今没了发起人调动真气、用灵念驱使,虽然攻势一时尚未停止,却已是有气无力,虚弱得不成样子。几乎就是同时,两支短箭顿时越过那名一直护卫在旁的藤牌罗汉,一入前胸、一入后背,‘嗤、嗤’两声分别没入夫妻二人体内消失不见。”
闻言至此,李老头已是老泪横流,出声问道:“我、我、我那儿子与媳妇,难道……难道就此死了?”
白猫摇头道:“二人受此重创,倒也并未就此殒命,还在倒地挣扎,只是口中不时地吐出一口口黑血……哎,那场景,当真、当真……”
白猫不忍再说下去,李老头已是眼泪鼻涕齐出,痛不欲生。
稍顷,李老头颤声问道:“后、后来怎样?”
白猫道:“那毒师先前为这些罗汉所伤,此时恼怒异常,双爪双脚齐出,顷刻间将围在身边的一十七名罗汉全皆击碎,化作一地纸屑。”
“哎,那些纸罗汉,一个个前赴后继,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