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已经查实了,季离手上确实有一部分地图。只不过前些日子西疆的人刺杀没有成功,如今人在别院休养,守卫森严,再想接近便不如往常容易了。”
“无妨,知道图的下落便好,派人盯着,暂时不可妄动,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
“派去中山的人可传消息回来了,查到沐夕尧的行踪了么?”
“已经传回来了,在中山国的只是个替身,真正的沐皇子仍在大启。”
他竟仍在大启。
秦子悦眉头紧锁,一身玄色广袖长衫倚在窗前,眉目越过楼下的重重竹林望向远方。
他回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近日来的风波可与他有关?
当年四大国分到藏宝图后,明面上相安无事,暗里却都想拿到其他的藏宝图,明争暗斗,最后藏宝图不见了踪影。
如今在整整失踪了十二载,找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后,却突然放出了图在季离手上的消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如果消息是他放出来的,又是为何?
这样除了把矛头转向季离没有一点儿的好处。
难不成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季离的手上。
秦子悦细细地咀嚼着这些消息,可将这些蛛丝马迹细细地筛过一遍后,仍然没有半点儿有用的发现。
心里不禁升起些恼意。
未及发火,突得看到楼下闪过一个青色的身影,刚才的恼意立刻消失不见了。
“继续探查。”
“是。”
秦子悦理了理衣衫下了楼,人没在。
既没在此处,大概是在师父那儿了。
秦子悦便起身朝鎏厘阁走去。
他刚一进门,爷孙俩的谈笑声便传入耳中。
他们谈哪一家的茶最好喝,谈哪一家的肉最新鲜,谈哪一家的莲子不苦。。。。。。
爷孙俩就跟市井之中最平凡的老百姓一般,谈论着这些带着烟火气的话题,秦子悦立在那里一时忘了进去。
从下门规森严,下山的机会很少。
偶尔有机会跟着师兄一起出去,远远地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羡慕的紧。
及至师父带着自己逃了出来又疲于奔命,没有一日的安生日子。
他现下倒是有些庆幸了,庆幸枝枝失了忆,那些沉重的东西让他一个人背负便好,枝枝就永远做个像现在一样,带着烟火气的平凡的枝枝便好。
“师父,”
他终于迈步进去,打断了爷孙俩的谈话。
夏姜看到他也很高兴。
“哥,来得正好,我做了一些熏肉还有一些辣白菜,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秦子悦不是太喜欢食肉,不过眼前摆在精致的竹编小篮子里的熏兔肉看起来倒是格外诱人。
他撕了一小块放入嘴中,那东西不知放了什么,一点儿腥味也没有,也不似一般的熏肉一样发柴,很有劲道,唇齿间萦绕着一股子鲜香。
“怎么样?”
“嗯。”
“丫头,你到底放了什么,该告诉姥爷了吧。”
“秘密武器就是。。。。。。”
“这个!”
夏姜拿了一个瓷瓶,瓷瓶里装的是先前自己做的椒盐,装了满满的一大罐。
“特意给您带过来的,炸东西的时候放上一些味道会好很多。”
柳长恭乐得合不拢嘴,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外孙女就觉得苍天待他不薄了,何况外孙女还如此孝顺。
“姥爷,你先慢用,我去我哥那儿找点儿东西。”
“去吧。”
二人出来后,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到了秦子悦住得苍翠阁。
夏姜先将带过来的东西放妥帖了,才跟秦子悦开口。
“哥,你知道红芍么?”
这两个字一冒出来,秦子悦的脸立刻僵住了。
枝枝怎么知道红芍的,明明那个时候她还很小。
红芍是玄罗门的十大秘药之一,无色无味针石不辩,初时只是让人觉得乏力,慢慢的身子会越来越虚弱及至最后生机全无。
那东西多是卖给后宫的妇人的。
“你从哪听说这东西的?”
夏姜并不想瞒着秦子悦,直接说道:“就我们学宫的季离季先生,他幼时中过那种毒。前几天不知怎么突然被人刺伤了,如今那毒更是压制不住了,性命危在旦夕。”
“哥,”
夏姜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你能不能救救他?我不想他死。”
“我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我可以把解药夹在食物里,这样不会被人发现的。”
“枝枝,”
秦子悦盯着夏姜的眼睛问道:“你可知,当年玄罗门灭门,南濯也曾参与其中。”
“可那时候他还小,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父债子还,这是他该受的!”
“哥。。。。。。”
夏姜还要分辨些什么,秦子悦已经喊了冬儿过来,
冬儿恭敬地立在秦子悦面前。
秦子悦吩咐道:
“看好小姐,这些日子别让她去见季离。”
“是!”
“带小姐回去。”
“是!”
“哥,哥。。。。。。”
夏姜还要再说些什么,人已经被冬儿带了出去。
她以前就知道冬儿武功不弱,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被她拽着,夏姜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等上了马车,冬儿便俯首恭敬地坐在一边,一路上并不多说。
一直到晚上梳洗的时候,冬儿才开口劝她,“小姐,你别生公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