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女娲之后,帝辛回宫,当即就密召费仲,嘱咐他明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第二日,帝辛上朝,照例问当驾官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费仲就走出班位,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有本上奏。”
帝辛和颜悦色说道:“卿有何本,速速奏来”。
费仲再行礼说道:“臣启奏陛下,陛下登基之初,设立五圣庙,使后人祭拜,臣以为大善。
“唯陛下乃轩辕黄帝之后,臣以为轩辕黄帝圣像应移入太庙之中祭拜,以示陛下乃轩辕正统。
“另有先贤伏羲,头生双角,臣以为应为伏羲单独设庙,以示人妖之分。”
帝辛之所以叫费仲如此说,是因为不管是自己还是原纣王,确为轩辕后裔,将自己祖宗的圣像砸了,怎么也脱不了一个‘不肖之后’的名声。
现在将其移入太庙,一年才能祭拜几次?在五圣庙可是每天都有百姓前去祭拜的。
而且将轩辕黄帝移入太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显示自己为轩辕正统。
轩辕在百姓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崇高地位,这般做法,就给百姓树立一个观念,帝辛是轩辕一脉相承的子孙,拜帝辛就是拜轩辕!
至于伏羲,帝辛只是根据女娲的那句‘连伏羲都~’进行猜测,伏羲原本的身份是妖族。
而且伏羲头生双角是确定无疑的,不管是原文还是现世流传的形象,乃至现在庙中的圣像,全部头生双角。
所以将伏羲单独供奉是说的通的。
至于把伏羲的圣像砸了,那也只能是心中想想的气愤之举罢了,即便他是自己的敌人,他也是先贤。
不过单独设庙嘛,设在哪就是自己说的算了,随便找个人迹罕至的旮旯就是。
所以帝辛根本不给其他大臣反对的机会,就开口说道:“卿言甚善,此事就着你去办,务必办的妥当。”
费仲会意,妥当,就是按照帝辛的吩咐全盘照办。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云中子终于来了。
这一日,帝辛照常上朝,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帝辛想,我等你很久了,“宣”。
不一会,就见那云中子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来到殿内,执拂尘打个稽首,口中说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帝辛冷冷的看着他,看了几眼才开口问道:“你这道人见君为何不拜?”
只见云中子再把拂尘一甩,口中说道:“天子只知天子贵,三教元来道德尊。”
“哦?”帝辛配合的惊咦一声,“何见其尊?”
“陛下听吾道来,吾辈道者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
“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朕听道长之意,截教不为正果?敢问道长何教?”
“呃,贫道乃阐教之人。”
他却是不敢回答帝辛的第一个问题,帝辛在这个问题上用了偷换概念的方法,正果难成有望成,不为正果永无门。
云中子说难成正果,也不是说不能成正果,他敢回答帝辛这个问题,就不怕哪天传到通天教主耳朵里?
帝辛也没有揪住不放,又问道:“敢问道长自何处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只见帝辛‘啪’一声拍了一下御案,吓的殿中群臣浑身猛的一个激灵。
口中喝道:“来人啊,将这不尊君上,故弄玄虚的妖道给朕打出去。”
云中子也被吓了一跳,说话说的好好的,犯病了这是?
口中忙说道:“慢着,这是为何?”
“为何?刚刚午门官通报,你是终南山炼气士,你肯将来历告诉午门官,朕问你详细,你却说来自云水,如此故弄玄虚,可是藐视于朕?恩?”
云中子心中憋闷,直想大吼:“你知道还问?”
不过到底是得到多年的金仙,修身养性功夫了得,也只是低头再次稽首,说道:“陛下息怒,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
“好吧,既然说清楚了,就饶了你这一次,那么,何为云水?”
云中子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不是不让故弄玄虚吗?那你还问?
也只得回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即为云水。”
“哦”帝辛拖长了声调应了一声,“那如果云散水枯,你归何处?”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恩,不错,这两句说的倒是有理,显见也是个有本事的。既如此,为道长看座。”
待云中子坐下,帝辛才问道:“那敢问道长来此,所为何事?”
“因贫道闲居无事,于高峰采药,忽然看见有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宫内,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帝辛大惊失色,“啊,朕宫中有妖怪?还请道长速速出手降妖。”
云中子摆手,“陛下不必惊慌,贫道有剑名巨阙,只要将此剑镇于宫中,自能除妖。”说着将那木剑从花篮中取出。
“速速呈上来,朕借此剑一观。”
当驾官从云中子手中接过木剑,送到帝辛案上。
帝辛拿起来装模作样看了几眼,问道:“这是老枯松枝削的吧?你起的名字叫巨阙?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管不管用?”
云中子都快要被帝辛气的不会说话了,“当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