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召见姜子牙。
待姜子牙来到宫中,姬发已经洗脸洗手,重新换了身衣服,来到一处偏殿。
姜子牙行礼道:“主公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姬发阴沉说道:“不知亚父准备何时出兵,擒拿伯邑考?”
姜子牙听了心中一惊,以前姬发从不干涉自己用兵之事,如何今日问起这个?
姬发也不隐瞒,继续说道:“伯邑考,送了孤王一份礼物。”
“啊”姜子牙一下想起自己前殿那件女装,难道姬发也收了个一样的?
这就能理解姬发要求出兵之事了,现在还只是询问,而不是强逼出兵,就已经是姬发能沉的住气,对自己足够信任了。
姜子牙心中犹豫,现在出兵,肯定毫无胜算,可不出兵,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姬发平白受辱?
给自己送女装,自己可以忍下,可姬发不同。
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自己作为臣子,哪能要求主公忍气吞声?
琢磨了一会,姜子牙开口,“主公,臣有一策,可退帝辛。”
姬发一挑眉,“哦?亚父快快请讲。”
姜子牙面有得色,“臣在昆仑多年,习得呼风唤雨之术,现在时值盛夏,帝辛大军必不会配备冬衣。
“只要臣唤来大雪,气温骤降,帝辛没有准备,军士受不得寒冷,必然退兵无疑。”
因为现在帝辛在城外扎营,不像原文鲁雄在山中密林,所以无法化雪为水,淹没大军,只能以寒冷治之。
姬发一听,大喜过望,“不想亚父还有此等本事,那就快快施为。”
姜子牙摇头,“此事不急,我军也要先行备好御寒之物,况且施展此术必然范围广大,颇为不易,需先筑土台,准备一应祈天之物才是。”
姬发点头,“就依亚父之言,此事全仗亚父。”
过了几日,一应准备俱都齐全,姜子牙登台作法。
初时热。
马雨汗,人长喘。
脱却单衣难行走,一笼火伞罩征鞍。
天空无云风停息,四野有热如笼屉。
高山顶上,只晒得石裂灰飞;西岐城外,蒸熬得土地起皮。
林中飞鸟,晒脱翎毛,莫想腾空展翅;水底游鱼,蒸翻鳞甲,怎得弄土钻泥。
只哂得砖如红烧,锅如烤,浑身铁甲穿不着。
待到姜子牙作法,霎时狂风大作,吼树穿林。
只刮的灰尘飒飒起,军营雾迷迷。
一众兵卒伸手掩面,大小将校两眼难睁。
此时帝辛正在营中与众将议事,忽闻狂风骤起,齐齐出营观看。
就见原本炎热天气,现在热气全消,不一时,那风越刮越大。
众将看了帝辛一眼,齐齐佩服,其实所谓神机妙算,也只是把各种可能都考虑在头里而已。
袁洪开口说道:“陛下,既然西岐施展此法,那我这就准备,登坛破之。”
帝辛摇摇头,“不,不但不要破他,还要助其一臂之力。”
众将听闻,各个疑惑不解。
帝辛则对袁洪说道:“你去准备,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众将看着帝辛,又齐齐打了个哆嗦,陛下哪来那么多损招?
再说姜子牙施法,连刮三日大风,风势越来越大,凛凛然似朔风一般。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下雪花来。
就见:
飘飘洒洒,犹如柳絮春风舞;密密叠叠,好似鹅毛风暴卷。
起初时,一片,两片,飞入草丛都不见;到后来,千团,万团,落在树上将枝掩。
霎时间银妆世界,没一会蜡像乾坤。
若是年终,必是瑞雪呈祥;怎奈六月,难道内含冤情?
姜子牙好歹也是玉虚嫡传,这一通施法,气势磅礴,笼罩数十里之地,帝辛大营全在姜子牙法术覆盖范围之内。
大雪飘飘扬扬下了三天,姜子牙收功,问传令官:“此时雪深几尺?”
传令官忙出城探看,回禀道:“禀丞相,城外已雪深三尺。”
姜子牙满意点头,下得土台,回宫向姬发报告。
只是他却不知,此时帝辛大营正中艳阳高照,虽有热气,并不难耐。
营外则是白雪满地,正正好围了一圈。
帝辛营中士卒此时也不在训练军阵,而是纷纷站立围观这千古奇景。
帝辛也没管,难得士卒放松一下,反正姜子牙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打过来,就当休息放假了。
也就是现在没有微信,不然肯定刷爆朋友圈。
就在姬发姜子牙等人的殷勤期盼中,帝辛大营,怎么没动静?
姜子牙命传令官时时探看,也不见帝辛退兵,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传令官慌慌张张跑进殿来。
姜子牙急忙问道:“可是帝辛退兵了?”
传令官都来不及拜见,气喘吁吁道:“丞~,丞相,不是,不是退兵,是~,是~”
一句话搞的姜子牙也心中忐忑起来,可姜子牙也不至于训斥传令官,这点修养他还是有的。
不但不骂,还得抚慰说道:“不要急,你慢慢说。”
传令官把气喘匀了,这才开口:“丞相,大事不好,现在整个西岐都在传言,是因为主公夺了大公子的西公之位,还~”
说着停顿了一下,偷瞄了姜子牙一眼。
姜子牙都快被气死了,“还什么?你快说呀。”
“还说,是主公和丞相合谋,谋害了老西公,老西公有着天大的冤情,这才六月飞雪,想要百姓为其平冤昭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