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脸问。这个女人想要靠近王子,难道有什么企图吗?

少女麻宓脸上怒色一闪,对这些人的无视和拦阻感到有些愤怒。她从来没有让人这样忽视过。但,她很快又甜甜地笑了「对……对不起……因为刚刚麻宓不小心受伤了,头好疼,一定不能参加之后的考试了。所以……所以,麻宓想来说再见……」语气带著撒娇和委屈。

照她想,男人不都是想要表现自己很了不起吗?只要她装得可怜一点,他们一定会立刻自告奋勇来帮她。更何况依她这样的条件,哪里有男人不喜欢的?所以他的拒绝一定是故做姿态。她都告诉他,她就要离开了,他一定会挽留她的。她相信,只要让萨摩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他一定会爱上她,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在所有追求她的人当中,根本没有一个比得上萨摩。他过人的风采,让麻宓更加坚定要掳获他的想法。她已经等不及想看到萨摩跟她一同回到王都时,其它公主们的表情。一定是又羡慕又忌妒吧!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绝对不会故做姿态的人。面对麻宓的撒娇,萨摩不仅不为所动,还轻蔑一笑。接著挑挑眉,微微点头示意,就又迈开脚步离开。

少女麻宓显然有些错愕。难道,他不开口安慰安慰她吗?眼看萨摩就要离开,麻宓灵机一动……

「啊!」一声轻呼,少女象是不支一般,蹲了下来,双手捧著头,眉头紧皱。

闻声,萨摩等人回头纳闷地看著麻宓,就是没人伸手拉起她。跟在后面的黝黑男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走向前「你……。」黝黑男子伸手想拉少女起来。

麻宓皱了眉头!嫌恶地撇撇嘴,但随即又惊觉,收起嫌恶,对著黝黑男子虚弱地笑道「啊……谢谢你!对不起……失态了!」接著又象是吃力万分地站起身。

这种表情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了萨摩等人?看到麻宓这种表现,众人对她更加不以为然了。

麻宓自己吃力地站起来,黝黑男子一只手只好讪讪地又收了回来。他其实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女目标是刚刚为自己治疗的金发男子。但人家不理她,他不好看她难堪,只好伸手帮帮她,没想到还讨了个没趣。就算他地位的确卑贱,也不禁有些不悦。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前行的那群人都已经停步了,转过头在看著这一幕。

这时的麻宓则还是轻抚著额头,象是痛极的样子。

黝黑男子见状,只得支支吾吾地道「呃……大人,这位大人很不舒服,可不可以……」他想,虽然这个美丽少女看不起他,但是她或许是真的受伤了,所以他想请那位帮他治好伤的少年帮她治疗。

只是,话还没说完,麻宓却惊叫一声。满脸震惊和厌恶「你是奴隶?!」只有奴隶才会对普通人,不分男女都以大人称呼!这个人竟然是卑贱的奴隶。

黝黑男子见状本来不解,突然却像想起什么一样,脸色煞白,表情僵硬。他忘记改变称谓了。一直不想多说话的原因就是怕会泄漏身分,想不到还是……。

「现在是怎么回事?」班塔耶不解地问,怎么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了。

黝黑男子闻声回头,这才发现,这群不凡的人全都一脸不解疑惑,就是没有鄙视和厌恶。不由得心里一暖,原来还是有人不歧视奴隶的。却不知萨摩等人全都不知道奴隶会这样称呼他人。因为,模里邦联是没有奴隶的,奴隶这种阶层是人族才有的。早期由战俘演变而来,后来因为各国蓄奴风气大盛,对奴隶的需求越来约高,加上没有战事增加战俘,所以开始有人专抓贫苦人家的子弟来当奴隶。各国高层都知道这件事,但是在关系众多贵族的利益之下,也只好装做不知了。

「你是哪里里的奴隶?怎么可以私自逃离主人来参加监等?」麻宓此刻倒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虚弱的地方,气势汹汹地质问著。

黝黑男子闻言慌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辩解。没错,他是奴隶的儿子,当初为了躲避被烙上奴隶的印痕,父亲将自己藏在深山,谎称孩子已经胎死腹中。父亲总是在夜晚时才偷偷上山,教导自己武术。好不容易,学艺有成,父亲也筹出钱来让他坐著货船来到依阔利市,目的就是,考得好的等级,离开家乡到别处讨生活,脱离被奴役的命运。现在,眼看成功在即,却泄漏了身分。虽然监院并不禁止奴隶前来监等,但,前提却是必须主人同意。

他是奴隶没错,但他没有烙印!他怕的不是不能升等,也不是成为奴隶!他最害怕的是,他们会查出,他是逃籍的奴隶!依照法律,凡是逃奴隶籍者,以死论罪。他死没关系,但是父亲、母亲呢?他的奴隶哥哥呢?

想到这,他几乎想要拔腿跑了!但是,他知道,只要一跑,就等于承认了!他必须否认,因为,他身上没有烙印。虽然他也同样没有身分证明,但乡下地区多的是没有身分证明的人,他们一定查不出来的。想到这里,男子立刻猛摇头「不是!我不是!」闻言,麻宓怀疑地看著黝黑男子。正想再开口质问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尼路这时却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奴隶!」他有些知道,这人恐怕是脱逃的奴隶。原本,这是人族的事,但王子显然对这个男的很感兴趣,竟示意他解决。唉………

麻宓睁著不可思议的大眼,彷佛尼路问的是什么可笑的问题似的。

「他叫我“大人”!也叫他“大人”耶!你没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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