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听了史文恭的道贺后,心里也同样是颇为畅怀,他当初被宋江用计生擒,不得已降了他,但一直过得甚不如意。
直到后来,新平寨一役中,索超出阵与秦明斗将,作势不敌秦明被擒,从而得以投靠到了李庆麾下。
李庆此人索超知之久矣,早就想要与他结交了,能得以投入李庆麾下,倒是称了心意。
不过可能是因为众人见他先有被宋江生擒的事迹,后来又被秦明生擒,对他的本事起了极大的怀疑,觉得这位“急先锋”,或许名不副实。
所幸李庆倒是没有看轻索超,一直都对他委以重任,能统率一支精锐的士兵,但也正因为如此,索超一直都在心里憋着一股气,想要好好的证明自己,这才不负李庆的重视。
可惜的是,一直以来,索超都没立下太大的功劳,攻伐慕容彦达时,风头最盛的是袭去益都的史文恭、独领一军作为偏师的杨志、写信招降呼延灼的彭玘、斩杀慕容彦达的鲁智深……索超虽然也有奋力领兵与敌人拼杀,但总体上战功还是有些中规中矩,并不出彩,只是让众人对他的影响有了些许改观而已。
至于后来的南征徐州一役,索超是最先领兵杀进沛县的,不过风头依旧是不能与杨志还有统率三千连环马打破敌阵的呼延灼、韩滔相比。
而现在,索超先是率先渡河,一举攻占了莘县,然后连破多处险关,最后还将这飞虎峪也一并夺下了,如此功绩,已是足够索超向世人证明他的能力了!史文恭领兵进入飞虎峪后不久,探马便来报,说元城之内出兵两万余人,直奔这里而来,索超道:“郑抚那厮应该是想趁咱们立足未稳之时,将这飞虎峪重新夺回……”史文恭则沉吟道:“他只怕不知我这支后续的增援军队,会来得这么快,或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事情确实是如史文恭所料的那样,郑抚听闻齐州军来犯,并打下了飞虎峪后,顿时又惊又怒,虽然此时郑抚在北边与东边在跟孙祖德、张霸道同时开战,却依旧游刃有余,这元城之内还有三万兵马。
于是他当下点齐了两万士兵,令一员骁将统率,誓要来夺回这飞虎峪。
谁知这两万士兵离城走了三十五里抵达飞虎峪后,已是这天的黄昏时分,寨城中的史文恭、索超便突然领兵杀了出来。
索超所部已歇息了小半天,而史文恭所部虽然也是刚到不久,却也喝过水、吃过干粮稍作休整。
但这大名府的两万士兵,却是刚奔行三十余里,既有些疲惫,又还未立住阵脚,顿时被士气高涨的齐州军杀得大败而归,退回到了槐树坡。
郑抚听闻这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一边命将领无论如何也要死守槐树坡,一边从外边抽调兵力前来增援。
特别是前一阵子,郑抚才从元城这里调了一支七八千人的士兵到开德府一带装腔作势,应付东京城的诏令,现在想来真是一招脱裤子放屁的臭棋。
若是这七八千人未离开元城,派去一起夺取飞虎峪,兵力多他们三倍,定不至于大败了一场!又过了三天后,李庆的五万大军已齐聚飞虎峪,由李庆亲自统率,气势如虹的杀向了槐树坡……东京朝廷见赵构、李庆、郑抚都指望不上后,又派了人去太原,要李援领兵前来。
谁知这时的李援,在听闻宋江兵围东京后,竟在府宅中大笑了数声,接着让大将关胜、宣赞为先锋,世子李锦陵领后军,自统中军,尽起兵马,杀向了延安府。
关中之地,总共有三座大山,北边是横山,西边子午山,东边黄龙山。
这三座山皆是占地极广,动辄方圆上万里。
最大的横山方圆两万里,最小的黄龙山,方圆也有一万多平方里。
只这三条山脉,就几乎占了关中总面积的三分之一。
更且,分处三面,形成了一个马蹄形,是为一个天然的防御结构。
加上黄河、无定河等许多条的河流,山水呼应,连绵不绝。
比如无定河,就在横山的东边;而黄河,也就在黄龙山的东边。
更形成了一个稳固的防御体系,形成了所谓的“关山四固”。
而延安府,就处在这三座大山的中间,“府东带黄河,北控灵夏,为形胜之地。”
现在本朝因与西夏的敌对关系,在延安府常年驻有重兵,此地被称为“五路襟喉”,西夏的党项人两百多年来,无时不窥视关中,但凡出兵,往往便必来犯延安,“延安陷则南侵三辅,如建瓴而下矣”。
一旦延安府被西夏所得,他们则便可经由横山、子午山、黄龙山三座山脉所形成的马蹄缺口处,长驱南下,进攻关中。
此三座山分布在延安的北、西、东三面,延安府便是三山唯一所留下的缺口,正对着关中平原。
是以延安一下,关中即要陷入危险之中。
唐代中叶,安史之乱。
安禄山从范阳(今北京)反唐,率军循太行山东麓南下,从正面攻取潼关。
当时,就有人顾虑安禄山若是别遣一军从延安一带迂回,长安就十分危险。
杜甫还因此写了一首诗:“延州秦北户,关防犹可倚。
焉得一万人,急驱塞芦子。”
只不过,安禄山根本就没想到这一招儿,却是这些人多虑了。
李援此前一直关中的外围之地小打小闹,不敢来夺延安府,就是怕刺激到了东京朝廷。
但现在东京朝廷已是自顾不暇,夺取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