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乔安看着他说道。
话落,乔安刚想开口问他六年前是不是去过美国,没有说出口的话,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电话是何初夏的闺蜜张怡文打来的,说是何初夏喝醉了,让他过去接一下。
慕锦年听到何初夏喝醉了,而且听到话筒那边非常嘈杂,他担心何初夏出事,看了一眼乔安,说道,“我在前面那个路口放你下来,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
乔安见慕锦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她立刻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
锦年像是没有听到乔安的话,自顾自的摸起电话就给司机打了过去。
吩咐完司机老陈来接乔安,慕锦年挂了电话,说道,“司机马上就到,等过了前面的这个红绿灯,转过弯我就放你下来,你在这儿等一会。”
慕锦年都安排好了,乔安再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所以她没有再推辞,点点头应了声,“好。”
车子过了红绿灯,拐弯后慕锦年就停了车。
乔安推门下车,伸手对着车里的慕锦年挥了挥。
慕锦年点头转动方向盘离开,乔安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伸手紧了紧身上的针织外套。
夜晚的风很凉,她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想到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个亲人,她忽然间鼻子一酸。
慕锦年的车子慢慢的驶入车流,从后视镜中看到乔安那张茫然的脸,他心里隐隐的疼。
那种莫名其妙的疼,也只是一闪而过。
慕锦年的私机老陈,把乔安送回了公寓。
乔安的心情很沉重,拖着沉重的步子往电梯里走。
靠在电梯的金属壁上,接到了陆均生的电话。
“安安,我想你!”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陆均生不着调的话语。
对于陆均生这种不着调的话,乔安早就习惯了,她词不答意的说道,“今天没有上课吗?”
“嗯。”对于这种正经的话题,陆均生一点也不感兴趣。
“安安,我今天打电话给妈妈,妈妈知道你回国,把我给骂了一顿。”陆均生想起刚刚谷雪他骂的狗血淋头,他委屈的说道。
“二哥,明天我会回家一趟。”乔安对那端的陆均生说道。
陆均生听到乔安唤他二哥,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安安,我今天跟爸说了!”
“说什么?”乔安不明白陆均瑶跟陆爸爸说了什么。
“说退学的事情。”陆均生说道。
乔安一听陆均生说要退学,她不悦的皱着眉头,仿佛他能看到她的不高兴。
“二哥,别说胡话,还有一年你就修满学分了,放弃了太可惜了。”乔安说道。
陆均生比乔安大一岁,二十三岁的他还有一年就念完经济学的硕士,要是现在退学,真的是太可怜了。
乔安在电话里,安慰了陆均生一会,她就挂掉电话了。
乔安洗了澡后,她睡不着继续坐在电脑前绘图。
原本是打算绘车祸现场的照片,可现在她无心绘那图,改绘那只带有佛珠的手。
乔安坐在电脑前,她登录柳正泰的邮箱,发现里面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邮件,她失望的关了邮箱。
邮箱是乔安用黑客技术破译了秘码后登录的,但是这些年来,她没有从邮箱里发现一封有价值的邮件。
乔安想的脑袋疼,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这不中用的脑袋瓜子。
乔安不敢相信何初夏是凶手,但她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那凶手就是何初夏。
何初夏从小就是在他们家长大的,而且小时侯一直很乖巧,跟在她后面一直叫姐姐。
其实乔安只比何初夏大几天,所以何初夏一开始叫她姐姐,她还不好意思答应。
后来何初夏叫的多了,乔安也就习惯了。
那个时侯的何初夏刚死了爹,乔安的母亲可怜自家姐妹,和幼小的何初夏,所以就把她们母女接进了家门。
何初夏从八岁开始,一直住在乔安家。
小时侯的何初夏可是人嫌狗厌,到不是因为何初夏不听话,而是何初夏长的丑。
长的可不是一般的丑,小眼睛,塌鼻子,地包天的下颌,可真的是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那个时侯的丑小鸭,现在变成了白天鹅,这一切都是原于她们柳家。
进了柳家的何初夏,柳夫人拿她和乔安一样当亲身女儿疼,把她送到了韩国去整容。
现在的何初夏双眼皮,高鼻梁,就连地包天的下颌都被整好了,到哪都是一副女王范。
乔安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光亮,回忆着小时侯的甜蜜往事。
小时侯她和何初夏玩的很好,那个时侯何初夏可真乖巧,什么都捡她用过的。
每次柳夫人要提起买衣服,何初夏就一副乖巧的惹人怜的样子,说道,“姨母,我穿姐姐不要的那件就好。”
“姨母,姐姐不要的那双白球鞋,可不可以给我穿。”何初夏在参加学校运动会的时侯,小心翼翼的询问柳夫人。
柳夫人听到这话,哪一次是真的把乔安用过的东西给了何初夏,每一次柳夫人都是泪眼涟涟的说,何初夏是有多么的可怜,懂事的惹人心疼,然后吩咐司机带着何初夏去购买更好的衣服、鞋子给她。
往事如潮涌般向乔安袭来,那些如旧电影胶片的往事,让乔安的眼眶湿润。
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可回到这座城市以后,她的泪水几乎从未停止过。
对这个城市有多爱就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