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鬼,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机关。”花千初笑笑,然后又再次打开了窗户。
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又像溜滑梯一样滑了回去。
花千初跳上窗台,手中的匕首挥了两下戏服又开始往水三脸上飘。
得亏他眼疾手快的,不然又要碰一次这晦气东西。
水三看他在外面抓着什么东西,然后像绕线一样手腕一圈一圈转着。等到他拿给二人看的时候,是被收的好好的钓鱼线。
“这是钓鱼线,他连着衣橱横梁的一端一直到窗户。这衣橱横梁被木板遮住所以你们没发现,它是倾斜的。”
风南尔盯着花千初的鱼线,然后吩咐水三去查看。
水三试着用手拨弄那根横梁,靠近墙的那一端可以上下移动。而且一般情况下靠墙那边位置比较低,他在横梁的一端也找到了断掉的钓鱼线。
所以说,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所以下次注意观察,不要老想着是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作祟。”风南尔看到水三明白真相后感动的样子很无奈的说。
水三感激风南尔没有责罚他,想到自己被自己吓到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机关而感到愧疚,同时还为自己的粗心觉得羞愧。
之前明明有检查过这个柜子,却因为害怕这件衣服没有认真的观察。说白了还是因为自己太胆小,结果就被胆小的自己吓到了。
“好了,让我看看你找到了什么。”风南尔开口,水三就立刻把他从暗格里拿出来的东西交了出来。
风南尔看了一眼细软,拿走了那本旧册子。他从第一页开始翻起,略微皱眉。
“怎么了?”花千初看他的表情,询问着。
“我本以为这是一本账本之类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风南尔将旧册子拿给花千初,他拿到手后也翻了翻,的确如此。
这不是一本账本,而且属于屋主类似于日记本一类的。
「风和三十五年间,五月中旬记
今天终于可以上台表演了,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彩旦,但是还是很令人开心,所以就写了下来纪念。」
「风和三十五年间,六月记
师兄唱的青衣让人好生喜欢,想来他日日那般刻苦,我也应该好好努力才是!」
「风和三十五年间,十一月记
终于穿上了这青衣登台,今天师兄亲手为我画的妆容。他夸我声音婉转清澈,技艺也精进了许多,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家喻户晓的青衣。」
「风和三十六年间,三月初记
团长决定让带我们出去巡演,可是本该是青衣的师兄却把这个重要的角色让给了我,他说他让团长把小生角色给了他,这样我们就可以同台演出了。」
「风和三十六年间,九月下旬记
出来巡演了六月有余,这各地的风情特色都令人觉得惊奇,原来乡野之外的世界是如此之大。我今天在台上看到了一个人,他微笑地看着我,目光温柔。他会是谁呢?」
「风和三十六年间,九月末记
今天和师兄上街意外的再见到了他,他那般热心助人,这么善良的人居然是一个商家少爷。我想他应该没有认出我吧,毕竟在台上的时候脸上的妆容那么厚。」
「风和三十六年间,十月初记
还有三天就要到下一个地方了,不知道为何我居然有点不舍。可能和以前一样,对这里还没有彻彻底底的玩够吧。师兄好像看出来我的不舍,便带我出去尽情的玩了一圈。然后我又看到了那个人,他和几个世家子弟走在一起谈笑着,好生英俊。」
「风和三十六年间,十月中旬记
戏班到新的地方已经有段时间了,很快又要动身去下一个地方了。不知道为何我觉得如此颠婆的旅程让人疲惫,这段时间有点想那位公子。这莫不就是曲中所唱的相思?」
「风和三十六年间,冬月下旬记
不知道为何每隔一天对那位公子的思念就更深一分,但是也许人家从未记得我,我们之间当真这般有缘无份。」
「风和三十六年间,腊月记
今天在城内见到那位公子了,他同他家小厮一起应该是来做生意的。同上次见他要清瘦了许多,他这次居然唤住了我,原来他一直记得我。」
「风和三十六年间,腊月上旬记
前些日子那位公子来找过我一起游玩,师兄知道了以后似乎有点生气的走了。今天团长说准备就在这里过个小年,一月份再动身。公子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又来找了我,这些日子真是让人开心。」
「风和三十六年间,腊月记
今日师兄来找了我,他仿佛醉了酒。他告诉我公子不是什么好人,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师兄吵嘴。向来疼我的师兄一脸失望的离开了,但是公子真的和师兄说的那样是一个轻浮的浪荡子弟吗?」
「风和三十六年间,腊月中旬记
我和公子再次见面了,但是没想到师兄竟然偷偷跟来,两人撕打了起来。最后我竟然动手打了师兄一个耳光,我看到了师兄眼里的心痛,我怎么可以这般。」
「风和三十六年间,腊月下旬记
公子告诉我他要回去过年,过些日子动身,虽然不舍但是我还是送他离开。公子答应我回去会和他的父母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年后来向我提亲,让人好生期待。我终于能够和公子在一起了。」
「风和三十六年间,年初二记
昨夜公子突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