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人在自家院子,光明正大布毒,她到底在防谁?
安攸宁,她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二叔放在眼中?
安釜泽手中灵剑猛地一挥,“咔嚓”,一声响,那块大牌匾瞬间四分五裂,碎成渣渣。
安釜泽在门口叫嚣道:“安攸宁,你给我出来!”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她这是在公然挑衅他的威信。
他虽是庶子,可好歹是她的二叔,是她的长辈,她如此目中无人,即便告到御景帝那里,她安攸宁即便再得宠,也占不住理!
“安攸宁,你给我出来!”
安釜泽气得额头青筋暴涨,手指发颤,手中的灵力之剑猛地一挥,拱形院子的屋檐,被削去一大块。
“噼里啪啦”,残垣碎瓦顺着墙角扑簌簌往下掉,吓得围拢过来的下人们,一个个宛若发抖的鹌鹑般缩着脖子,躲到一旁,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钱氏赶来看到这一幕,也吓得不轻,她眉眼动了几动,不敢肆意煽风点火,她开口,柔声劝慰道:“夫君,母亲现缠绵病榻,危在旦夕,我们还是先守着她老人家,大姐的事情,我们过后在,好不好?”
安海兰抢了老夫饶滋养丹,她事后也知晓了。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是,二爷不知事情真相,依着他这火爆脾气,他一怒之下,不到那把灵剑能捅在海兰丫头的身上。
海兰,毕竟是自己身上带下来的一块肉,二爷不疼惜,她做娘的,自然要为她着想。
过后?
安釜泽心里一凛,母亲病危在即,那个死丫头躲在院中不出来,分明是心虚。
她将母亲害成如此,身为儿子,他安釜泽还不站出来,他算什么儿子,他算什么男人,他若懦弱,将彻底沦为京师人再次嘲讽的对象。
“好,你不出来,我进去!”
安釜泽手持赤黄灵剑,就要往进冲,安盼夏及时跑过来,拦住他,焦急劝解道:“父亲,您莫要冲动,大姐师从药圣大人,却偏偏喜爱制毒,在西北疆城时,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人,素手一样,药粉一撒,那些违抗她的人,各个中毒,要么面目全非,要么疯疯癫癫,防不胜防。父亲,您不可大意啊!”
安盼夏的话,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令人分辨不清。
但众人却听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姐是一个喜欢下毒害饶阴险之人。
对,她一定是的。
要不然她一回到安府,回到自己的院,为何突发奇想给院外铺洒毒粉,做法诡异,实属用心歹毒!
钱氏听闻安攸宁的毒粉厉害,不愿自家夫君上前试图,扭头一望,吓得躲在树后的家丁厮们,全部后背发冷,赶紧往后缩。
钱氏瞅见一名瘦脸厮,杏眼一竖,厉声道:“你,去大姐的院中通传一下,二爷来寻姐有事商谈。”
那瘦脸厮吓得双腿发软,全身打着摆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话的音调都变了,“夫人,您饶聊。的年龄还,还不想死!”
没出息的东西!
钱氏心中唾弃,面色依旧和缓,连语气也变了,“去吧!大姐心性善良,你不过是去通报一番,怎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