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攸宁冷眼瞥了一眼,再也不留恋,转身直接走人。
鬼霄趴在地上,望着少女清冷的背影,心中思绪不禁翻滚着。
她到底是真知晓,还是来套他的话?
从草棚出来,拐过一道弯,茅草屋的屋檐下,司沐夜迎上前,“怎样?”
安攸宁摇了摇头,“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想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司沐夜默默摇了摇头,眸色渐深,“不像!”
“哦?”
安攸宁有些好奇,不禁脱口询问道:“你如何看出?”
“若他一心求死,身为岱谷谷主,当灵力戒尺被你抢夺之后,他早该自杀而亡,用不着苟延残喘跪地求饶,如此活着,定还抱着一丝反转的希望!”
安攸宁摊了摊手,“他的口,怕是撬不开!”
“还有一人你可以去试一试?”司沐夜提醒着,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安攸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他实在吵得厉害!”
篝火旁,冷光规里规矩地坐在一个角落,周围是上百人齐刷刷的目光,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被那些炙热的目光审视着,他全身不自在,讪讪笑道:“青鸾妹妹,咱们有事好好商量,用不着一副审判犯饶模样吧!看着不亲近,不友好!”
司沐夜最烦这个脸皮贼厚的公子哥在他媳妇面前套近乎。
“嘎巴!”
胳膊粗的一节树枝被他生生掰断,发出清脆的声音,惊得冷光一个激灵。
不会吗?赤果果的威胁。他的脖子可没有树干粗,也没有树干结实。
他慌忙放低身子,缩着脖子,面上勉强挤出一抹尬笑,“有何事用得上我的,请您尽管提?”
他怂了!这子的警示,令他连顺口的青鸾妹妹也不敢叫了。
“我的储物袋?”安攸宁斜睨一眼,调侃道:“偷偷拿走了,是不打算还给我了吗?”
经她一提醒,冷光才恍然大悟的模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难道是秋后算账?
再次相见,青鸾一直未提及储物袋,他本想趁着人少,单独还给她。
毕竟,偷东西这件事,对于他堂堂冷光公子来,是件丢脸的事情。
他是有头有脸的人,关于脸面的事情,自然要维护一下的。
谁知现在,她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生硬直白地讨要他拿去的东西?
“那人是谁?”
“冷山大长老的独子!”
“怎么没事爱偷东西!”
“那是你没看到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
“痛哭算什么?吓得尿裤子那次才算经典!”
“他还尿裤子,一个大男人,头可断血可流,尿裤子,啧啧啧……”
周围议论嘲讽之音,声声灌耳,令冷光的脸,一阵阵发红发烫。
奶奶腿!你们算什么正人君子吗?
你们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一群人围在这里看热闹,像女人一般嚼舌头,旁人闲言碎语,你们到底有多高尚!
冷光在心里一番腹诽,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满。
他忙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掏出另外一个储物袋,恭敬地递上前,声音讨好道:“青鸾妹妹,我绝对没有想过偷你的东西。我是受鬼霄胁迫,迫不得已借你储物袋一用。”
狡辩的话,被他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