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曾经最信任的人欺骗,姬佳的质问声中,包含着被欺骗后的歇斯底里。
安攸宁冷冷望着鬼霄,他今日一定会有大动作,否则不会直接现身,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她眸色一沉,冷言道:“鬼霄,原来二十年前,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那封留在鬼卓谷主书桌上的信件,定是你搞得鬼!”
被安攸宁如此赤果果地指出来,鬼霄一点羞耻心没有,反而洋洋得意道:“曾经我努力的临摹师父的笔迹,师娘您曾经也过,我写的字,像极了师父的笔体。为何您当初就没有看出来!”
不是没怀疑过,而是处于伤心绝望中的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你混蛋!”姬佳一听他承认,恨不得上前狠狠咬下他一块肉。
她之前是多么的信任他,甚至不顾鬼卓的嘱托,将谷主之位传给了他。
“鬼霄”,姬佳怒吼一声,不甘心地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做?”
被质问,姬佳没有一丝忏悔之意,反而勾唇冷笑着:“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一问师父,到底为什么?”
他一双眼眸布满血丝,怒瞪着鬼卓,嘶吼道:“您分明提前一答应收我我为徒,为何第二日行拜师礼时,多了一个鬼涛。多他一人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依着年岁的大,让我喊他一声师兄。自古以来,哪有如此排先后顺序的道理?”
“原来你的心结在此!”
鬼卓冷冷一笑,语气冰寒道:“老夫这一生,唯有一次想要收徒弟的念头,那便是见到鬼涛时!”
他此言一出,鬼霄更加备受打击,呵斥道:“那日,那你为何答应我?”
“因为鬼涛!”鬼卓的思绪一下回到过去,沉声道:“他与你一同长大,因为你想拜我为师,一同前往。若没有你,他绝对不会拜我为师!”
此话的意思是,因为鬼涛的关系,他才能成为鬼卓的徒弟。
鬼霄一下备受打击,望着鬼卓道:“您一直如此。分明我比鬼涛优秀,无论炼丹还是制药,我都高出他一头,为何您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对我不曾有一分上心?”
“几十年来,我一直伺候在您的身侧,对您毕恭毕敬,心对待,而鬼涛呢?他一个人潇洒地走南闯北,几年都不见一个人影,为何如此,您还是对他赞誉有加,对我则哀其不幸,没有半分欣赏。这到底是为何?”
一个老头,正在歇斯底里地向着另外一个老老头倾诉曾经被忽视的感觉,越,他的情绪越激动,最后大声叫嚷道:“好啊!你们既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想要的东西,自己夺回来,看不顺眼的人,轰出去,再不然杀了便是,有何要紧!”
这个鬼霄彻底魔障了。
安攸宁听到他提及《缥缈毒医录》时,眼眸中一亮。
石柱子上被捆绑的鬼卓,长叹一口气,开口道:“《缥缈毒医录》我并不曾传给鬼涛!”
什么?不曾!
鬼霄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