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名堇色,是乐坊司之独女,自小娇纵宠爱,因容颜绝色倾城,又精通音律而出名。韩裘走到她身边,那女子礼貌的点头。
“小女子见过韩太傅,久闻雪国太子太傅面如冠玉,温润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她悄悄打量眼前的翩翩公子。想着父亲说那雪国太子****,虽性子极好,可也怕误了终身。如今这殿中白玉为顶,九根雕龙玉柱环绕其间,而他白衣楚楚,却光彩照人。
堇色心想,不过一个太傅就有如此气度,那太子必然也不会差,她相信她选的不会让她失望。若是自己可以一飞冲天,父亲也会因此得福,再不用担心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涯,若她能以和亲换父亲告老还乡,应也是极好。
“姑娘赞誉,不知姑娘此画何解?可否说与韩裘一听。”
他并未着急,看女子似乎有些走神,不经意的碰了她一下,堇色这才发觉这里是天子脚下,一言一行皆须慎重。
“小女曾听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传闻比翼鸟生不同穴,死能同衾,若一方离去,另一方绝不苟活于世,小女深受感动。”
“若两人能知心知性,生死相托,不离不弃,那便是我所理解的贞。无论斗转星移,愿为一人,矢志不渝。”
韩裘看她的目光从最初的注意转为欣赏,这个女子的沉着冷静,伶牙俐齿,都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此刻窗边探进两根相连的树枝,紧密相随。
宸皇偶一偏头。正看到那树枝随风摇曳,相依相随。他大笑,“好一个比翼鸟,召来了连理枝,当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韩裘蹙眉,这女子给他一种不自然的感含太多未知,算不得清澈,室内突然的安静,他这才意识到是时候宣布结果了。
婉妺悄悄地转身,顺着墙根想溜出去,她已经给足了面子,再演下去她自己都嫌弃。
不知哪儿来的阴影,她一时未查,撞上了比较坚硬的东西。揉了揉撞疼的头,她将人推开。
“太子可是看够了?”
寒笙两侧的手微微握拳,他的面上浮上薄怒,他从未想过她会用这种方式拒绝他。似乎在她眼中,求亲之举何其可笑。他一把抓住人的手,将人拉至一处荒废的院子。
婉妺努力挣脱他的钳制,眼睛也染上一层薄雾,她能感觉到寒笙努力抑制的怒气,但她不解,明明生气的是她才对。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就那么让你嫌弃嘛?”他有些颓废的说,四周荒草萋萋,角落里唯一的一朵桃花将落未落。似在嘲笑他的自讨苦吃。
“太子殿下,你认真过吗?”
不疾不徐的声音,带着些许凉薄的意味,她偏头看那桃花,折了下来扔在地上,那唯一的春色凋零,这里再无生机。他似乎挣扎了许久,手紧了又松,又不在乎的拍拍袍子。
“我当然是认真的,如果你嫁我,我可以不要天下,只要你嫁我。”
寒笙从未如此郑重,他见她眼眸微闪,有些说不出的雀跃和兴奋,可想到她之前种种,心情又黯淡了下来。
似乎每次见她,都会被拒绝,有心还是无意的躲避,他也说不清楚,只是那天边突然飘过的浮云,他指了指,“你看,你要是那云,我便做整片天空罩着你,可好?”
婉妺这才抬头看那云缓缓浮动,在湛蓝的天空里肆意翱翔。只是终归天空是它的家,嬉笑怒骂总有一场归宿。
“可惜我不是浮云,你不是天空,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她淡淡的拒绝,脑中浮现一抹身影,他肆意张扬,冷冽如霜,他的心里不知封闭着怎样的过往。他走不出,她亦进不去,只隔岸相望,万千灯火阑珊,谁又懂夜深无眠,只为思念。
只是那人,从不曾知她心思百转,亦看不到她眼中的他,一个人守着的寂寞,当真孤独。
寒笙失去了惯有的理智,他那么真心诚意的说出埋藏已久的心意,而她,不知在想什么,连理由都懒得给,他对她,或许只是可有可无。
一阵风吹过,他的眼睛有些微微红了,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恢复fēng_liú本性。重生之妖孽贵千金
其他女子安静的立在一旁,风过水无痕,黄莺啼春晓。当鸟鸣声响起,他才幽幽的说。
“第三题你们应该也知道,考的是情。我在这屋子里藏了一样东西,你们若是能找出,就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三人跃跃欲试,又强行压制内心激动,故作矜持。寒笙怎么看怎么难受。他瞥向旁边那事不关己的人,凑到人身侧,“妺儿,你要不要一试?”
“无趣。”女子果断回绝,“我是看戏的,不是唱戏的。”
寒笙哧的笑了,他清了清嗓子。掩饰内心的尴尬,婉妺声音虽压的低了些,还是被南离和堇色听到了。两人心思各有不同。
堇色见寒笙一直缠着婉妺,便不太高兴,她强行推开了婉妺,走在寒笙身侧。丝毫没有发现身畔的人变了脸色,看她像是在看一块儿木头。
婉妺可得清静。
“不知姑娘觉得这皇宫如何?”
“富丽堂皇,大国之风。”这样客套的回答,南离无奈摇头,她对人,还真是防备,也罢,时间还长呢。
风起,风铃阵阵,他忽然停下,“听题哦,‘雨恨花愁同此冤,啼时闻处正春繁‘。这首诗对应的是汀中的一件物品,一刻钟时间哦。?”
婉妺勾唇,她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