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是祖父想出的家业?”范荃似乎明白了什么,主动问询。
“是的,天一阁才是家业。你要范家三分之一家私,我都不会拒绝,但天一阁,不行。缑城先生之后圣朝无文人,这话已传百年,到了新文人崛起之际。我利用主动隐退的声明,抄录了那么多官署典籍,为的,就是这个新文人。这人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但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要多读书,爱书,不入仕。”
这一次,范荃彻底懂了。
他注定要入仕的,是最不可能成为天一阁的继承者。
这时,已经有些后悔的范荃,看见祖父望着堂妹,苍老的眸子,满是神往,只听老人家道:“你天一阁的名声,是我费劲心思造起来的,并不稳固。这时候,你妹妹展露了文曲星下凡的才能,直逼当年的天才举人,李子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