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虎疑道:“你不是被蜀山金棺里的东西附体了吗?”
易笑道:“你们居然都不知道?”有看向曹掌柜,却是连曹掌柜也惘然的点点头说:“江湖只是盛传,你从金棺之内带走了天殛,不过至于什么样?江湖上倒无人知晓,因为你在金棺里出来进去,所配物件从外形上来看,根本没有变化!”
闻言易赫然一怔,原来大家口口相传的魔殛,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样子?不觉间只感慨造化弄人,又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范寿忠身怀偷盗之术中的三大绝技,无论是明抢还是暗盗,自己都不可能将此物护住,竟一直没有下手,自己原本还存侥幸,原来还有这层曲回!当下竟不知是喜是忧,该哭该笑!
可落魄书生明显知道此事,据他所言,四象家的东方无恨和皇甫剑尊也知道此事,应该是他们也为了不生祸乱,以防止想范寿忠这样的恶人下手,才封此消息,正道还是正道,心中系天下。可再一想又似乎不对,自己隐约还和水娇龙谈过此事,按理说洛水神门是应该知道的,怎么她们为什么还要放过自己呢?
见易无话曹掌柜不禁道:“那为什么,你进了金棺之后才染了魔气?”
易当时已被狂罗震昏,自己也不知为何,便摇头道:“我本也不清楚当时何事发生,也是听的江湖传言,不过我敢料定,那金棺便是降伏此物的正宝。”话语间略略一顿:“江湖人都知道我沾魔入体,如今即便我将此物言明天下,双手奉还,恐怕也逃不了麻烦。”
曹掌柜道:“易公子年纪轻轻,又是满腹经纶,才学盖世,若是因此误了前程,可是在可惜啊!”
易摇头道:“曹掌柜说笑了,易的为人曹掌柜也有所了解,我从来不愿行走江湖,只想登朝入室,造福于天下,或驰骋疆场,固我山河。从未想过修炼玄功以求称霸江湖。只不过,当今朝廷腐弱不堪,偏安江南一隅,自古哪朝哪代曾将中原之地沦入他人之手?那日我与游虎,南宫月芽儿相约去长安西南黄河口刺探敌情。不料途中异象突生,若是瑰宝,倒也罢了,却是件涂炭江湖的魔物,我自觉宋已失中原,中原百姓之所以生活全是仰仗中原江湖,若是江湖大乱,那谁还顾得了这中原百姓,便去了蜀境取了这魔物,不过想找个地方封印起来,以保全中原江湖,他日待中原收复,江湖再乱也有朝廷撑着,百姓仍然不会有过大伤亡。”
曹掌柜又道:“何不留它与云中?”
易看了看二人,猛饮一杯道:“不知你们信不信?”
二人同是问道:“什么?”
易道:“这云中,怕是克它不住。”
曹掌柜皱眉道:“你克得住?”
易摇头道:“克得住上次就不会这么惨了!不过相比云中而言,我还是比较适合处理它的!”
“恩?你怎么打算?”曹掌柜疑惑问道。
“我打算把它丢到东海,虽不是长计,却也可平一时之安,有待金棺再次现世,将其封印。”易回道:“不过这事要悄悄的才好,不可传入江湖!”
“有把握吗?”曹掌柜又问道。
“我偷偷的去偷偷的回,一路上不走城镇,只挑小路,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易慢慢道。
曹掌柜低头不语,思量再三最后端起一碗酒对易道:“侠气当道!”随后一饮而尽,易虎二人也赶紧端起酒杯随上,曹掌柜道:“但愿我以后不会听到有一个名为易的大魔头!”
曹掌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定了定神,便告辞了。易虎二人知道他事物繁忙,又要为自己顶阵,便也不做挽留。待掌柜的走后,易也饭食充足,便揉揉肚子说:“大虎,等一下,你也出去配合一下曹掌柜,去几家隐蔽点的客栈去佯装打听我的行踪,待日落时分就假装失望而回,我真的需要歇息了,太累了!”说罢便开始收拾桌子。
游虎一边应道,一边帮小易收拾桌子。易忽然起身又道:“对了,大虎你能不能去给我弄点止血药?”
游虎一惊:“你受伤了?”易用右手抬起左手给游虎看,道:“断了!”
游虎不禁责道:“你怎么不早说?”便接过易的左臂,这一看那还得了,半边手臂被咬的千疮百孔,骨碎筋裂,鲜血淋淋,令人不忍直视。游虎顿时只觉头皮乍寒,凉意顿生,这条手臂明显废掉了!抬头便道:“怎么回事?”易一奴嘴:“为了救人,被水下的一头猛兽咬伤了。”
游虎一抬头看见易眼里的满是无所谓,眉头皱的更紧了:“都这样了,你还如此坦然自若?”
“坦然自若什么啊,”易接道:“我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游虎以为是救人的事后悔了:“人当然是要就的,可也要小心一点啊!”说罢拿过壶里剩下的酒倒入盆内,为易清洗伤口,酒是温过的,清洗伤口十分有益,只一次便漂出了许多尘物,游虎边洗边淋,不一会儿便将伤口清洗干净,剔下碎出的骨渣,接正大骨,又将伤口尽量抚平,又在自己包里取出纱布包好,对他说:“我出去抓药,你那也别去。”
易摇头止道:“你一回来,我岂不暴露了?”
游虎急道:“你的伤处理好了,以后还有得救,处理不好,以后就真废了!这样吧,我取药回来后,你自己服用,我佯装你不在,将药放好就出去急忙寻你,应该没有问题。”
易闻言有理:“那你跟曹掌柜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