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娇一番话,还是没能说服这一大一小。
西陵虞回到王府,便吩咐雁行去找萧鼓,让萧鼓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
独孤心更是直接拽了独孤娇回到翠竹小筑,收拾行囊,明日必须离开西兰城。
“心儿,我是你姐!你不听我的,我……我回去告诉四叔,说你不分长幼,欺负我这个姐姐!”独孤娇也就是想多留两日,她给天虞哥哥做的狐裘……领子还没镶上呢!
“你是我姐,却也不是最大的,别忘了还有四哥在,我们都得听四哥的。”独孤心性子是有点冷冰冰的,可却是个细心温柔之人。
这不,他这位姐姐叉腰在一旁气鼓鼓怒瞪着他,他还得劳碌命的给她收拾行李。
独孤娇被独孤心一句话堵的成了哑巴,只能气鼓鼓的转身出去,她要去找天虞哥哥,和天虞哥哥私奔去。
独孤心一见他这位姐姐向外跑,他动作极快的一个闪身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另一只手推着房门关闭上,背靠在门后,无奈的望着他这个姐姐,能不能别总这么任性?唉!真是被家里人惯出姑奶奶脾气了。
独孤娇不可能和独孤心动手,所以,她只能气呼呼转身进卧室,拿了没做完的狐裘,尽快把领子镶好吧!
独孤心举步走过去,站立在她面前,冷冰冰道:“姐,别生气了。”
“哼!”独孤娇是最了解独孤心的人,这小子也就是面冷,心嘛?其实,这小子心挺软和的。
独孤心见他这位姐姐是真生气了,他也就不吭声了。转过身去,继续为她收拾行李。
独孤娇抬眸看向独孤心忙碌的身影,她这哪里是和他生气,而是心有不舍,更是……唉!
这杀手,她是真不希望是孙皇后派来的……
……
西陵虞这边也是等消息半日,天都快黑了,雁行才带了萧鼓来。
萧鼓拱手对西陵虞行一礼禀道:“杀手来自于无情楼,王爷您已从独孤四公子那处得知。属下也已查清买凶之人是谁,事先请王爷息怒冷静,万不可一怒之下失去理智,闹出……”
“萧鼓,求你改了这啰嗦的毛病行不行?”西陵虞本来就心烦,萧鼓来到后,又是啰啰嗦嗦大半天,把他仅有的耐心都耗光了。
萧鼓低头无奈一叹,拱手直言道:“禀王爷,买凶之人是孙飞凤。而这事可大可小,还请王爷即刻入宫,请太子殿下去皇上面前讲明一切,您则留在宫里守住皇后娘娘,万不可让皇后娘娘为了孙飞凤而去向皇上求情,否则,这事必然会闹大惊动太上皇,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西陵虞是真松了口气,原来是孙飞凤,而不是他母后,呼!这就好,这就好!
只要不是他母后,这事就好办了。
萧鼓一见西陵虞起身,便立刻吩咐雁行,让雁行准备车马,即刻送王爷进宫。
至于朔方和严秋?他们是不能进宫的,好在王府里还有几名武功不弱的太监,就且让他们几人随王爷进宫伺候吧!
朔方和严秋听萧鼓安排,朔方去了京兆尹报案,严秋则去了行宫,务必不能让太上皇得知此事。
否则,孙皇后必然要受此连累了。
到时候,身为人子的王爷,可就难做人了。
西陵虞对于萧鼓此人,还赞赏居多的。因为在许多大事上面,萧鼓比谁都有主意。
父皇,这是心疼他这个儿子,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智囊啊。
……
独孤梦说要找无情楼少主索要赔偿,这一去就是小半天儿。
当然,人也是真见到了,赔偿也拿到了,就是……被人削得挺惨。
“独孤梦,我无情楼主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独孤小姐,这个赔偿我们认了。可若是你要拿此事对我无情楼纠缠不休,便休怪本少主这手里的剑不认人了。”一名红衣劲装少女,手持三尺秋水剑横在面前,眼神凌厉而冰冷的看向对面屋顶上的玄袍男子。
独孤梦瞟了眼被这丫头拿剑割了好几个口子的袖子,啧!这小丫头可是够凶残,要不是他轻功高绝,今儿就免不得要拿血喂她手中的宝剑了。
钟离舞见独孤梦勾唇对她一邪笑,她还以为独孤梦是要与她真正动手了呢!不料,这人竟是一个转身离开了。
独孤梦可不是个不识趣的人,这位无情楼少主剑法太过凌厉,在惹怒对方下去,他虽是不至于不敌,可到了最后,难免会彼此皆伤。
唉!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啊!他还是适可而止吧!
如今,天大地大,也是娇娇安危最大,他们必须尽快启程回凤凰山,这个西兰城危机四伏的,可不能再让娇娇待下去了。
钟离舞收起宝剑,飞身落地,甩手给了一名青年男子一巴掌,看向对方,俏脸冰冷道:“谁让你动独孤娇的?赚钱不要命了是不是!”
“属下该死!”青年男子低头单膝跪地请罪,这桩买卖,本来他是不想接的。
可……对方出手很阔绰,他一时财迷心窍,又是心存侥幸,才会瞒着少主,接下了这笔买卖。
“你该不该死,等父亲出关后,自有他来定夺。”钟离舞没有再去看这个混账东西一眼,提剑离开了此地,她需得尽快回去禀报父亲此事,独孤娇是独孤娇的娇娇女,无情楼的人敢刺杀她,独孤哲这位家主,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到时候,也只有父亲出面赔罪,才能让独孤家息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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