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燕把他怎么在西戎扮作慕容舒去迷惑西戎郡主,为他们打开方便之门的事告诉了沈弄梅,之后就跑掉了。
沈弄梅如同被雷击一般站在湖边很久,这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他怎么就觉得有点冷呢?
“师父,独孤夫人让人送饭菜来了。”慕容舒早已沐浴好,在院子里坐着发呆很久,直到钟离舞让弟子送来了饭菜,他才出来找沈弄梅吃饭。
“啊?”沈弄梅猛然回身,看向面前的弟子,他真的很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虚假勾引人小姑娘时,该是个什么模样?
“师父?”慕容舒不明白的轻唤他师父一声,为何师父要用如此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他脸上有脏东西吗?
沈弄梅看着抬手摸脸傻徒弟,一笑后轻咳道“舒儿,为师这一辈子没娶过媳妇儿,也把你的婚事给忽略了。咳!那个你看,咱们门中女弟子不少,你可有看上的?要是有看上的,为师出面给你说亲,她们肯定没有不愿意的。”
他这徒弟性情是不咋地,可这张脸是优点,没有几个人不喜欢的,所以他相信,想当掌门夫人的女弟子,一定是大有人在。
“师父为何忽然提起弟子的婚事?”慕容舒眉头一皱,望着今儿有些奇怪的师父,他都二十六岁了,师父从来不曾关心过他的终身大事,今儿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与师父说了什么?
该不是,独孤氏想与玄极门结亲吧?
沈弄梅与徒弟往回走,路上还有点不好意思道“为师是见娇娇丫头都成亲有孩子了,你比她大那么多,却还是独身一人。所以,为师就觉得……嗯哼!该给你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了。”
“弟子不需要。”慕容舒忽然之间脸色更冷了起来,低垂下眸子,掩藏去眼底的那抹无奈与悲凉。
“这叫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二十六了,也该找个人做伴儿了。”沈弄梅看向这个傻徒弟,他是一辈子缺根筋,糊里糊涂大半辈子,也没找个人陪着自己。
可他不能再让他的弟子步他的后尘了,他是武痴,一生痴迷武术,若是娶了妻,也是害了人家。
可这孩子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从没看到他对什么过分痴迷,也就是爱抚琴发个呆,可这也不是大毛病,挺风雅的,他要娶个媳妇儿,夫妻俩琴瑟和谐不挺好的吗?
“师父比弟子大多了,也没见师父成家立业。”慕容舒说完这番话,便快步走了。
“你……逆徒!”沈弄梅都要气死了,这什么倔驴脾气?他这不是因为武痴,怕娶了媳妇儿忽略人家姑娘,才没有害人害己成家的吗?
他小子又不是武痴,娶个媳妇儿陪着自己,有什么不好的?
慕容舒心中的苦衷与无奈,他师父永远不会明白。
他是什么都不痴迷,可他却是满身的束缚,犹如一面网将他困在其中,他自己都不得自由,又再拉个人进来陪他遭这份罪做什么?
“小师叔,太师父呢?”秦有意已经把碗筷都在堂屋里摆好了,
却只见慕容舒自己回来了,太师父却没见人影。
慕容舒回来后也不吃饭了,转身进了房间,把房门砰的关闭,好似心情非常都不好。
秦有意皱着眉头,不明白这位小师叔又为何生气了?
沈弄梅负手迈步进了院门,来到庭院里,见堂屋里只有秦有意,他气的咬牙切齿道“慕容舒,混账东西!出来吃饭!”
秦有意打开白瓷汤盆上的盖子,为他太师父和小师叔各盛了碗汤。
青菜鸡蛋汤,他闻着挺香的,应该是滴了芝麻油。
慕容舒打开门走出来,去了堂屋里吃饭。
沈弄梅尝了口青菜鸡蛋汤,放下汤匙叹气道“你要是暂时不想成亲,为师再不提这事也就是了。”
秦有意端着一碗饭,低头吃着,也没有抬眸去看他们师徒,反正小师叔脾气古怪,做出什么决定都是让人不意外的。
慕容舒抬头看向他师父,满怀歉意的张了张口,也只道了一句“师父……”
“行了行了,不就是暂时没有意中人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就不说了,你随心随缘吧!”沈弄梅也烦操心这些事,他自己的终身大事,他都懒得操心,更不要说是弟子的终身大事了。
“多谢……师父。”慕容舒低头垂眸淡淡说一句,也就安静吃起饭来了。
秦有意一直很安静,不过,他倒是也很意外,太师父居然会操心小师叔的婚事?当年他母亲的婚事,太师父都没操心过吧?
不过,小师叔这样的性情,他觉得清心寡欲修道很适合,成亲的话……准会把人家姑娘给害了。
……
三日后,独孤梦把查到的东西,交给了独孤娇。
独孤娇看完后,手指敲着桌面,看向她四哥笑问“四哥,你还觉得他正常吗?”
独孤梦无奈一笑,轻摇了摇头叹气道“小妹,你的怀疑是对的。这些表面能查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符合慕容舒这个人的。”
遗传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慕容舒这样的绝世容貌,必然有着一定的遗传,才能说得过去。
可他让人查到的东西,却是慕容舒一家人都很平凡,往上数三辈,他祖上还是农夫做生意发家的,也不过是一个小镇上的小富商人家罢了。
他父母虽然不丑,可根据一些老人所言,他父亲也就是哥五官端正的人。母亲也就长得眉清目秀一些,祖上的祖母是个美人儿,却估计也只是在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