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宫内鸦雀无声。
她披了外衣走到窗前,只见灯下有一人站着,脸上带着可憎可怖的恶鬼面具。
站在灯下的那人,将面具取了下来。
光照在他身上,似撒上了一层连岁月都能温柔了的光。
他走上前来,隔着一扇窗,看着披着外衣的裴素问。
裴素问往后退了三步,看着这少年。
“只要你还是石青璇的儿子一天,就不要想我给你好脸色。”
只要他是石青璇的儿子,哪怕裴素问当了女皇,后宫要征纳全天下的男人,那名单上也一定不会有他的名字。
反正裴素问也不知道,这少年到底是怎么对她动了心,她觉着,就算自己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想法产生。
自那之后,徐俊便带上鬼面具,尽心尽责的当了裴素问的第一个下属,却再也不曾靠近她三步之内。
裴素问她心中却想,这样子的傻蛋最好多来几个,否则她得上哪儿才能找到这么好用、又不用担心会背叛自己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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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为了给裴素问找那药,上了天山。
摘了千年雪莲,合着其他视其味灵药,就地做了那一瓶药。
却在路上受了重伤,重伤不治之时,遇见了慈航静斋的某位女弟子。
被她所救后,徐俊送往家的信鹰便带来了徐子陵。
徐子陵又气又恨的是,儿子见了自己的第一面,就是拖他将那瓶给裴素问带去。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坐在九五之尊、天下人位之上的女人。
可徐客那女皇帝的亲属关系……细思恐极。
徐俊长那么大,第一次央求自己的父亲什么事。
就算徐子陵再也不愿意,也得完成自己儿子的请求。
所以,他就带着药进了宫,将药给了裴素问,看着她什么也不问,就将药给吞了下去。
徐子陵没忍住,问了一句:“若是我下毒呢?”
裴素问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回了徐子陵一句话:“我信的是你儿子,又不是你。”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转头就走。
他怕他再留下去,会想将这儿子倾心数十载的女人一掌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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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在外头听见了裴素问说的那句话。
他觉得自己伤还未好便星夜兼程赶过来,是完全值得的。
这么多年的等待,他可能就等这么一句话。
爱就是爱上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发乎情,止乎礼。
只能保持距离,不碰不想不再说公事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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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见到那位真正的“徐先生”进来后,心中别扭,面上却不露声色。
她能在母亲面前卖乖,那是彩衣娱亲,是孝。
可若是说她本性就是如此,那才是鬼都不信的事情。
“慈航静斋……”
徐先生进来,悄声汇报了慈航静斋的动向。
那位救了他,又对他倾心而透露了慈航静斋内部消息的女弟子,最终为自己的师门,和整个佛道带来了灭顶之灾。
裴素问想弄死慈航静斋的念头,打从她亲眼见到母亲的遗体被送到棺材里后产生了。
这就是一厢情愿的爱吗?
为了你爱的人,将爱你的人出卖的干干净净。
——长乐只觉得心中发冷。
等徐先生离开了,裴素问让长乐走上前来,靠在她耳边,只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你父亲没能在太宗病中是搞到武昭仪,就对她思慕再三,登基了后没多久就将她纳进了后宫。得到了手后就新鲜一阵子,还不是没几年就死了。”
裴素问一字一顿的对长乐说:“就因为是对所倾慕爱恋的人求而不得,男人才会贱到这种地步。”
长乐明白,母亲说的“这种”,便是“徐先生”所做的种种之事。
她懂了什么,却想:若不是为了那大位,宁愿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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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素问又当了几年的皇帝,征了高丽,收了高丽之地做一州府后,又迁了大批的农人去了高丽当地居住。裴素问后,长乐登基,几代人经营下来,高丽之地已经被汉化的极其彻底了。
而夺了东瀛之地,这也成了长乐的政绩之一。
后人皆说,正是这齐朝的两位开国女皇,奠定了齐朝之后千年的统治。
也是她们二人,奠定了齐朝最后一任皇帝将政权安稳过渡到了民主政府的源头。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出正文,写个番外出来满足一下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