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有人将我抱了起来,动作是那么温柔,熟悉的冷冽清香挥之不去。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没了动静,已经很晚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终于可以把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我翻了个身,就沉沉睡去。
这一晚,我睡得可好了,所以醒来时,觉得浑身舒畅,习惯性去捞琴纷,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我爬起来,觉得这床有些眼熟,特别像于歌房间里的那张,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尴尬的转头,看见一个清瘦的背影。
于歌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我掀开被子,看了看床,心里想:不会吧?我占着他的床睡了一晚上?我怎么做到的?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回想了一下昨晚,才挠挠头,好像我是在他门口睡着了,可怎么就进门了,他洗好澡抱我进去的?那个记忆不是梦啊。
“嘿嘿,于公子,早啊。”我有些尴尬的笑着打招呼,努力让氛围活泼些。
他却一动不动。
“于公子?于歌?于大爷?”我慢慢靠近,走到他身边,他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清明,看了我一眼。
确认过眼神,是个高冷之人。
“早上好呀,我去给你拿早餐,你等我一下。”我傻傻一笑,说完转身就冲了出去,这次连门都没给他带上。
清晨的日光懒洋洋的洒下,带着些许温暖,驱赶着冬天的寒冷。
十一已过半月有余,我眯着眼向远望去,凛都的早晨充满了热闹的气息,街上人来人往,四处吆喝声传来,还有小摊小贩的讨论声,看似嘈杂,却洋溢着人情味,我轻轻一笑,这才是生活的样子。
我走下楼梯,在大厅看见了冷诚和琴纷,他们对我从楼上下来这事感到惊讶。
我面不改色打了招呼:“早上好呀。”只要我面色够稳,他们就看不出破绽!
“姐,你昨晚去哪里了?”琴纷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声说。
我给她使了个眼神,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立即让她别说了,她才收住了嘴。一场繁华一场梦
走了一段距离,看离摊位远了些,我才附在于歌耳边说:“我们就是出来看看,调查调查市场形势,不用买东西的,懂不?”
看于歌没有回应,我又问了一遍:“懂不?”
“知晓。”于歌答道。
听到他的回复,我满意的点点头。
差不多花了几个时辰,把凛都的风土人情都了解了一下,这里地靠辰祐帝国,不少有跟辰祐帝国相近的风俗,就比如辰祐帝国以青松枝作为国家象征,寻常百姓都会在袖口或领口纹上青松枝的图案。
这里也是,路上能看到不少有在袖口或领口纹东西的人,但毕竟不是辰祐,纹的自然也不会是青松枝。
像这种帝国与帝国之间的小差别之处还有很多,就比如南风帝国的人喜欢给自己取字,有地位的人还会再加个号,就像当今南风女帝,名叫苏情,字瑞因,封号韶欣,所以也称韶欣女帝。
而我们栾棱帝国,就不喜欢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名字就是名字,栾棱皇帝夏子煌,没了。
你说,不然介绍个人,光名字就能给你说上半天,多累啊。
差不多逛完了,我和于歌也准备打道回府,正好出来看了一天,回去这个时间也能赶上晚饭。
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很早,阳光也早早不见了踪影,天色像被深蓝色的墨水浸染,在云上勾勒出各种奇异的样子。
“小临。”于歌站在一张字画面前,看上去是张贴告示的榜,我凑近一看,在上面看到了我和琴纷的寻人文书。
“兰城洛家小姐失踪......”我念了出来,糟糕,都寻到凛都来了,还好我今天出门记得带上面纱,不然我这在城里逛一圈,早就被抓个千千万万遍了。
只是,以后行事要小心了,得回去告诉琴纷,让她也多注意点。
我又在告示榜上看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选秀的消息,果然让我找到了,第一批秀女已经进了皇都,再过七日就是秀女大选,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在皇上面前溜一圈。
我心里暗想:夏子煌等你一选完,我就可以回家了。
“走,于公子,我们回客栈。”我朝于歌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藏好自己,等待回家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