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浅其实并不气红衣绿影,坚持要如此,不过是要让她们都看清楚,她现在和过去那个时常被人欺负的浅浅郡主已经不再是同一人,现在的她,有足够的能力决定她们的生死,就连夜阑风也一样。
搁下手里的杯子,想起正经事儿,她立即咬牙道:“慕容七七给我的是假药,夜将军,我命你立即将慕容七七带到这里来,我要看看她哪来的狗胆,竟敢如此对我!”
夜阑风一愣,下意识道:“慕容七七该不敢给殿下假药,更何况这药殿下不是已经试过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慕容浅浅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怒道:“我有必要拿自己一张脸去冤枉她?她算哪颗葱?她的性命连我一根手指头都不如,我需要用我的脸冒险去诋毁她?”
夜阑风沉眸,平静道:“殿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你眼瞎,看不到我的脸已经开始溃烂了么?”一提起自己这张脸,慕容浅浅便气得恨不得亲手将慕容七七撕碎!“快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看看她究竟在药里做了什么?她若不拿出能治愈的良药,今夜你给我寻几十条毒蛇咬得她浑身溃烂试试!”
“殿下……”
“你要帮着外人欺负我么?我母皇当年的恩情,你是不是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严厉的指控让夜阑风心头一震揪紧,女皇陛下的恩情,她如何能忘得了?
在慕容浅浅再三催促之下,夜阑风无奈,只好从慕南殿离开,往后花园的宴席而去。
既然浅浅说她脸上伤口溃烂了,她心里也是焦急,只要慕容七七不要心存不良,让殿下脸上的伤好起来,别的事,她不想也无力去追究了。
慕容七七,是不是真的在药里动了手脚?
夜阑风出现的时候,七七和瑾贵妃以及楚定北他们正在喝酒。
楚定北今夜似乎特别高兴,虽然心里还有许多烦恼,但和四皇兄五皇兄难得重聚一堂,心里别提有多兴奋。
不知不觉间,便多喝了几杯。
夜阑风到来时,七七已经被楚定北带动了情绪,灌了好几杯酒水,眼底浮现着点点醉意。
夜阑风的出现,让整个宴席上除了楚定北和七七之外的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楚玄迟站了起来,主动向她迎了过去:“师父,夜里参加宴席么?”
这一类宫廷宴会,夜阑风从来是不乐意参与的,她有眼疾,视物不便,更不愿意在人前多露面,如今过来,确实有几分出乎人预料。
“我来寻慕容七七。”夜阑风盯着他的所在,哪怕看不清他的脸色,也知道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
若不是情非得已,其实,她真的不想与他作对让他为难,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她一手培育大的徒儿,她视他从来都如亲儿一样。
“浅浅脸上的伤有所恶化,我怀疑是慕容七七所给的药有问题,迟儿,能否让慕容七七去一趟慕南殿,与属下和浅浅殿下对质,一辨真伪?”她说话时有意压下声量,也是不想在这里失了他的颜面。
不料这么轻微的声音还是被不远处正在喝酒的楚定北听到,一听要找七七去对质,他忙站了起来,盯着夜阑风,不悦道:“你是谁,凭什么怀疑妖女?”
慕容七七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她是仙医的义妹,医术出众,这老女人居然怀疑她!
七七又灌了一口酒,听到楚定北的话,顿时就乐了,盯着夜阑风撇嘴道:“早让你们别拿我的东西,现在出了问题又把责任推在我身上,恶心不恶心?”
“七七,不得无礼。”楚玄迟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着楚定北,顿时头痛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很明显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七七撇了撇嘴,一点不以为然,她是喝高了,但不代表她就不知道现在摆在眼前的都是什么事儿。
扔下手里的酒瓶,她站了起来,主动走到夜阑风跟前,笑道:“去慕南殿对质是不是?好啊,我跟你去,要是我的药没问题,你是不是要慕容浅浅跪下来向我赔礼道歉?”
夜阑风不说话,只是大掌紧握,脸色阴郁。
今夜出席宴会的还有一些朝中重臣,虽然楚玄迟从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也不在意旁人对自己的看法,但,夜阑风却不愿意让他在臣子和来使面前失了礼。
听说今夜到此的楚国使者不仅仅只有北王爷一人,还有在后宫里素来不问世事的瑾贵妃。
尽管瑾贵妃不过问太多世事,但她今日能出现在这里,便说明她在楚国地位绝对不轻,两国交好,国君的威严极为重要。
“既然慕容七七愿意去对质,还请王不要阻拦。”她沉声道。
楚玄迟无奈,本不想再让七七和慕容浅浅有太多纠缠,但见她现在这般兴奋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有想法,今夜他想不让她去,怕是不太可能了,除非将她强行抱回寝房,用他的方式将她困在床上。
“既然师父认定七七的药有问题,那好,徒儿对师父走一趟,看看究竟是谁有问题。”他道,话语有几分冰冷。
夜阑风偏爱慕容浅浅,这点始终也让他有几分不悦,他敬她是辛苦培育了自己多年的师父,对她也一直有一份深厚的感情,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他们将七七欺负了去。
虽然,他其实心里有几分笃信,想要欺负那丫头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听他说要随自己去,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