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叫萼绿君。”
四海不归侧头,把脸附在身旁的花丛中闻了闻。
“梦族里头一些偏远的地区也有生长,不过据说这花不为大家认同,所以一般家的庭院不会种植。”
“不过,很香。”
四海不归回头,一脸柔情地看着梦苍云。
梦苍云当然也听说过这花的名字,只是,那本来就是茉莉嘛,那萼绿君也有点太那个了。
“萼绿君?我还是喜欢叫它茉莉。”梦苍云努了努唇。
“好,那我们以后就叫它茉莉,那也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听了四海不归的话,梦苍云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花,我是很喜欢,只是打理起来,真的很累人。”
“特别是那玫瑰,总是很容易刺伤我的手。”
提起玫瑰的刺,两个人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日的事。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不错了。
“以后,你只要负责观赏,我来打理就好。”四海不归柔声道。
“是真的吗?交给你打理,总比完全交给下人来得安心。”
“因为,他们都不是懂花之人。”
四海不归颔首,把梦苍云搂在自己的怀中。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么?”
既然爱上了她,那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照顾花草,只是一部分,他更愿意多点照顾她。
“嗯,不归,你说以后我们能不能有机会出去走走。”
“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然后再带点奇花异草回来,把我们的花园整理得更加夺目。”
“好,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四海不归低头,在梦苍云的小脑袋上亲了亲。
在这一片雪白的花海之中,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偎依在一起。
两人今日都穿着素白的衣裳,与茉莉花的白融为一体。
远远望去,就像两位置身于花海之中的仙子那般。
那一副美丽的画卷,任谁看见了,定会终身难忘。
……
……王爷府中,梦弑月站在殿中,摄政王梦夕姚坐在榻上。
除了他们两人,大殿之上,并没有任何的人。
“你做这么多的事,到底为的是什么?”梦夕姚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怒气。
“娘亲,一早大宣我进宫,不知所谓何事?”
梦弑月依旧屹立在那儿,并没也表现出多少身为儿女的谦卑。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都能瞒得过我吗?”梦夕姚冷冷一哼。
“娘亲,若是有话要说,您直言便是。”梦弑月淡淡道。
其实,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打算瞒她。
她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除了为了自己,也是在做梦夕姚一直以来不敢做的事。
想当然,梦世恒登基之时,梦夕姚也是心有不甘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最后,她竟像小绵羊那般归顺于梦世恒。
那个时候,梦弑月就是看不惯她的懦弱,才选择离开。
不离开,也就没有后来的与四海不归的相遇。
原有,这一切,都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
梦夕姚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一点悔意都没有。
“这么说,昨日之事也是你所为?”
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关节之间发出“咯咯”的响声。
“昨日?昨日殿下大婚,我不是整晚都坐在娘亲身旁吗?”
“还有很多大臣过来敬酒,为娘亲增了不少面子,难道我哪里做错了吗?”梦弑月依旧一脸淡然。
她越是这样,梦夕姚越是知道不简单。
梦弑月从小都不是她可以掌控的,她的心智也比其他的孩儿要成熟。
出去学艺那么多年,她究竟接触了什么人,学了什么武功,自己也是无法彻底查清楚。
除了她的师父残剑老人,梦夕姚还知道她还有一个师姐,一个师兄。
而,这一位师兄,就是当今的殿君四海不归。
“我指的是那批难民,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梦夕姚紧紧咬着牙关,任谁也看得出,她在生气。
“你要知道,女皇陛下已经下旨要彻查此事。”
“在殿下的大婚之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幕后的人一旦被查出来,一定会被株连九族的。”梦夕姚冷冷一哼,已经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娘,你不要这么激动,小心身体。”
梦弑月迈步过去倒了一杯茶,端到梦夕姚的面前。
梦夕姚没有接过杯子,瞅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昨日之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她希望她说实话,可是怕这样的事实自己接受不来。
“娘,您先喝点茶,别再怄气了。”
梦弑月举了举杯子,弯下了腰,她气喘得厉害,她暂时也不想再气她。
梦夕姚虽然还是一肚子气,旦,难得自己这个女儿能给她倒茶。
同样的事情,也许十年前有过,之后的她从来不会关心自己的身体。
她伸出掌,把茶杯接了过来,喝上了一口。
深吸了两口气,梦夕姚才淡淡道:“究竟昨日之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娘亲所指,是殿下在城南被难民挡路之事吗?”
梦弑月直起腰,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
“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梦夕姚盯着她,留意着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这事,我也是与娘亲同时知道的,那与我能有什么关系呢?”梦弑月一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