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话不容置疑,皇后的安排么……那就姑且听从了吧!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从一大群姑娘中挑选出一小群姑娘。
贵妃为主,丽妃为辅,自己一句话就能把丽妃压死,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秦贵妃根本没将丽妃放在眼里,此时此刻,对她来说最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那些秀女!
皇帝不参与此事,却让后妃为他挑选美人,已经让秦贵妃暗松口气,皇后将最多的一批秀女交给她来挑选,就更好了!
大华朝泱泱大国,天华物宝,地杰人灵,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美人也分上中下等,秦贵妃知道自己的容颜在整个大华朝中算是极品绝色,不然,当年袁兆也不会以皇家权势压倒一切舆论,强行把她从未婚夫手中抢回王府,以袁兆的个性,身份又那般尊贵,这种事情他也就一辈子只干了一次!能被袁兆爱得如痴如狂,失去理智,秦贵妃以此为荣!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好花常在、盛宠不绝,秦贵妃当然想永远抓住皇帝的心,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要保持、巩固目前所拥有的,光是想想当然不行,得有所行动,一些非常手段不可或缺!
皇后、丽妃未能解决掉,眼下又来了这批秀女,秦贵妃认为,皇后和丽妃不足为虑,都是旧人,袁兆早腻味了,可以从长计议,留着慢慢清除,新来的秀女么,也可以让她们进宫服侍皇帝,但是要经过自己这双眼睛!
秦贵妃走出坤宁宫,心境又如来时那般平静,甚至带着一点点愉快。
说起来,选秀女这件事,秦氏家族在秦贵妃的授意下,多少插了把手,秦氏子弟近年来出仕颇多,都安排做京城也不妥,有不少便分派往江南富庶之地,为一方父母官,掌管诸多权限,从秦家官员手中选送上来的秀女,基本上都是令人放心的相貌!
但其他地方送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幸好,皇后放权,秦贵妃便索性接在手中,亲自把关!
姿容下等的自然是要陶汰,极品绝色也放走,留下一些中规中矩端庄温婉的,正合了太妃们的眼光!
至于皇帝满不满意,这就不在秦贵妃考虑之内了,不满意去问太妃和皇后啊,最后把关的,可是她们哟!
秦贵妃回到紫玉宫,玉露禀报:“娘娘,秦府二夫人递了牌子,请求觐见贵妃娘娘!”
秦贵妃不耐烦地皱起眉:“何事?若又是为了万姑娘,让她们歇歇吧!本宫因为她这件事,都招皇上责怪了!”
玉露道:“奴婢着人问过了,秦二夫人此次欲进宫见娘娘,并不是因为万姑娘!”
秦贵妃沉吟一下,说道:“那就见见吧,让她辰时末进宫,一两个时辰就回去,不留午膳——今晚和明日,多用心思探问皇上行踪,看能不能想法子把皇驾引回咱们紫玉宫!”
“是!奴婢明白!”
至黄昏时分,玉露禀报:皇上从前殿回来,径直去了坤宁宫!
秦贵妃内心郁闷,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秦贵妃的母亲与嫂子准时进宫,秦二夫人果然没有带着万姑娘来,但婆媳俩面色惶然,跟秦贵妃说出一件事,令得秦贵妃气怒烦恼了好一阵子。
秦贵妃父亲早已去世,秦氏当家的是她大伯父,还有位叔父,三房人虽已分家,但还同住在秦府老宅,家中子侄众多,秦贵妃得势受宠,娘家自然跟着得了不少好处,两个亲侄子读书不上进,却也混得了举人功名,在她大伯父和兄长安排下,两个侄子和其他族中子弟一样,被分派到京城以外各地去任职,打算在下边历练几年,等调回京城,便有资历任要职了!
谁知秦贵妃的一个侄儿在江南某个富庶之地为县令,年纪轻轻竟然抵制不住黄白之物的诱惑,大量收受贿赂,允承替人谋官,还胆大妄为强夺人祖产,与人争执中,连伤两条人命!
末了,他还不告诉家里,是身边跟着的长随觉得不安,派人跑回京城禀报,家里人才知道!
秦贵妃的嫂子秦冯氏哭道:“这次可是惹出事儿来了,那家一下子死了两个儿子,便发了狠,索性将家业祖产都散给乡里平民百姓,穷人们得了好处,便都帮着他家说话,更有那能耐的人打抱不平,为他家将此事写成状子,寻了亲戚门路递上京来了……”
秦贵妃心里本就不耐烦,秦冯氏在她眼前哭哭啼啼更觉晦气,生气道:“还不都怪你们从小骄纵,养出这等做事没计量不懂隐藏行迹的糊涂儿子来!事情都这样了,你哭有什么用?”
秦二夫人轻轻拍一下秦冯氏,示意她不要再哭泣,转向秦贵妃说道:“儿啊,此事本该由你伯父叔父在外头处置便了,不好拿来烦扰你,可你伯父觉着,还是应该进宫告知你一声:福儿这事,虽说让当地官衙给压下去了,没料着那家底蕴太厚,几代积攒的财物全部散尽,使得不少人替他家出头,陆陆续续地书信传到京城,四处寻门路递状子,刑部郎中江有道,便是那地方出来的人!想是有人寻到他跟前了,江有道近日总往御史台跑……”
秦贵妃道:“御史台?万姨父不是在那么?”
“便是你万姨父回来报的信!那江有道寻的是一位姓麻的御史,你伯父已经去拜访过副都御史了,可那姓麻的御史好像不太肯听话……”
“麻御史?他想做什么呢?”
秦贵妃皱眉略一思忖,对母亲和嫂子说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