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刑部大厅,便看见林知义风尘仆仆的身影,他心中一喜,迎了上去。 .
“林大哥回来了?辛苦了,可有收获?”
林知义脸上有一丝挫色,他摇了摇头,沉声道“几路驻军无一处着鱼鳞片状的盔甲。”
宋砚心中一沉,他想了一想,从怀中掏出刚才燕依送来的纸卷“林大哥来看看这个,会不会从上面看出些端倪。”
林知义接过他手上的纸卷,凑近烛火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从哪来的?”他问道。
宋砚把发生在绝色坊的事说了一遍。
林知义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道“听说绝色坊的女子个个绝色,各怀技艺。甚是勾人心魄,不成想竟是你的产业,你不错啊!”后面已有了丝警告之意。
宋砚苦笑了一下“林大哥放心,她们只是我的奴才而已,知善也知道的。我有什么,知善全然知道,并且可以随意调动差遣。”
林知义满意的点了点头,指向手中的纸“从这上面的对话可以看出,蜀王是个嘴快之人,反应嘛也不差,居然可以猜中十之,而且每日都要到青龙山为老王妃取泉水,难道这点不可疑吗?常山王自是可以排除在外;何郡王嘛,听说此人最不喜靡靡之音,不近女色,最后居然是他提议叫来美人与歌伎,可疑;这淮南王最喜财钱,早有耳闻,对于银钱从来是只许进不许出,娶了个最擅花银子的王妃。偏偏是个河东吼狮,此人最是惧内,但是王妃所命,无不听从,他的王妃与何郡王妃可是亲亲的姨表姐妹,此次上京,他居然没有携带王妃或是子女同行。也很可疑。”
宋砚点点头“看来应该锁定在他二人身上,但我心里的直觉告诉我还是他最可疑”他指向其中一人。
林知义点点头“但目前最缺的便是直接证据。”
“我派人到青龙山前后山的路查了。两旁的树叶都沾有此物。”宋砚修长的手指指向桌上的青亮色液状物“从高度看,确实是身着盔甲之人路过时蹭到两旁的树叶上的。显然是在新坟头之中铸造好盔甲时不待液体干便穿在身上下山时所致。”
他凝眉看向林知义“但现在难就难在此批盔甲不翼而飞!要怎样才可让此批盔甲现形呢?”
“主子,二皇子派人求见!”宋福的声音传来。
宋砚看向林知义,沉声道“有请!”
一灰衣小厮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行过礼后呈上一封书信“主子有命,叫奴才把这封信亲手交到宋大人或是林大人手上!”
宋砚伸手接过书信,找开后看了起来。
看完后一笑。递到林知义手上“二皇子是个有心的!”
林知义看了看冷漠的脸上也有一丝笑意“这小子,现在总算长心眼了,想来与那乔氏的关系也还不错!”。
宋砚点点头,看向一旁毕恭毕敬的小厮“回去告诉二皇子,就说我与林大人承他的情了。”
“是!”小厮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
“太子爷,侧妃娘娘不舒服了。您快去看看吧!”正在书房内闭目沉思的太子被一声急呼打断,蓦然站起身来走向书房门外。
傲霜蹲着身子站在门外,清秀的脸上有一丝焦急。
“请太医了吗?”太子一边走一边问道。
“回太子,傲雪已经去了。”傲霜边跟上去边答道。
太子不再言语,只是步子变得急促起来。
到了长喜殿外便听到何侧妃大一声小一声的呼痛声。
“是怎么服侍主子的,都给我滚出去领板子!”太子阴着脸扫了一遍外厅惊惶失措的宫女太监,沉声道。
宫女太监纷纷跪了一地,苦求不已,却被太子身后的侍卫纷纷拖了出去。
掀开帘子走进去,内室空无一人。只有何侧妃躺在贵妃榻上,一边往嘴里送着红如玛瑙的樱桃,一边含糊的大呼行着。
看见太子进来,便投过去一个甜蜜而艳丽的笑容。
太子阴沉的脸色也瞬间即逝,只余下一片柔意与宠溺。
这时傲雪引着一位躬着身子、垂着头,发须皆白的老太医走进来。
何侧妃身子敏捷的站起来,冲太医屈了屈膝“父王好!”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挺直了身子,一改先前的苍老衰弱。变得高大挺拔起来。他抚了抚颔下的胡须,亲切的看向何侧妃“萱儿身子可好?”
何萱娇俏的一笑“女儿一向都好,谢父王挂心。”扶着何郡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何郡王也没有推辞,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太子一笑。作了一揖“辛苦岳父大人了!”
何郡王微微抬了抬身子,道了声“不敢!”面上却是惬意一片。
“看见父王住处升起的孔明灯,女儿就急忙依计行事,将父王接进宫中,父王可是有要事?”何萱抚摸着肚子坐在榻上问道。
太子紧挨着何萱坐下,看向何郡王。
何郡王点了点头“正是,我听到风声。宋林二人已查寻到蛛丝马迹,而且今天在城外驻军之地也发现了可疑之人。”他方正的脸上有一丝凝重之色。
何侧妃轻轻啊了一声,太子漫不经心的脸色也变了一变。
“你们也别太担心,他们只是追查到了盔甲身上,但却并不知晓是哪路人马的盔甲。他们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搜查,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让皇上下旨,让四王离开京城才是。”何郡王轻声说道。
太子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步子,忽然眼睛一亮“有办法,让宋林二人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