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超虽然弄不明白,路义为何能看出他的修为,但他根本不相信路义会是他的对手。他觉得路义表现出来的从容自信是装的、是在吓唬他、意在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唉!”路义摇了摇头,叹气道:“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不会死,你对我动了这般歹毒心思,说明你和白瓜礼一般,都是视别人如猪狗的恶徒,那你的下场只会如他一样!
来吧,你现在就算不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你。”
公超大怒,喝道:“真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一招废你!”
话音刚落,公超悍然爆发,挥起右拳直取路义面门而来!
这一拳,呼呼的破空声中,裹挟着汹涌澎湃的灵气,威势之盛,直如出膛炮弹!
路义却不闪不避,直待拳锋轰至面前,才兀然伸出左手朴实一抓……
这一抓,恰恰把公超的拳头紧紧攥住!
“哗!”围观众人发出一阵不敢置信的惊呼,是因这般操作,无异于徒手抓住了一枚飞驰而至的炮弹!敢于如此抵挡,正说明路义的内功,比谷超深厚太多,根本不用顾忌对手的攻击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什么?”公超大吃一惊,下意识想抽回拳头。但路义的手就象捕兽夹,将他的拳头紧紧钳住,令他进不能,退不得。
“嗨!”公超右拳受制,当即左掌化刀,直插路义咽喉。
路义早已算到,同样不闪不避,待得掌尖刺到,陡然使出一招金线缠腕,又将公超的左腕死死锁住,亦是令其进退不得。
公超骇然,但反应动作没停顿,随即踢起右脚,向路义下腹踹来!
路义却紧紧抓住对方双手,猛然向后撤步。
公超右脚腾空,只有左脚一个支撑点,被路义这么暴力一带,当即形成一个“一字马”,向前失控坐落地上。
路义则趁着这一时机,突然踢出右脚,脚尖直接点向公超的胸口!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起,公超被整个踢飞出去,惨叫着在地上滑行十多米,方才停住!
“噗!”公超喷出大口鲜血,面色随之变得煞白,容貌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年……唉,这是因为,灵气池被轰碎,灵气泄尽,生命能量大量损耗。
“怎会如此?”
公超象看魔鬼一样,瞪着路义,惊惧无措,痛悔万分。
他在外闯荡历练多年,终有所成,本想回来创一番事业,从此扬名立马,但偏偏就遇上这摊祸事,把所有希望都彻底毁灭!
公超虽看出路义不凡,但打死也想不到他会厉害到这般逆天的程度。公超错在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但错得最离谱的是,对方已开明车马,再三警告,但他就是没听进去半句,还起了歹心,唉,怪得了谁呢?
观众一片唏嘘……一个堪比东盛国十大高手的猛人,就这样败了,而且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脆败,而对手却只是个十七岁不到的少年,这实在令人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
现场鸦雀无声,相当怪异,皆因看着这一幕的所有人,无不思维停顿,半晌回不过神来。
碧琚却耸耸香肩,欣然一笑,款款走到路义身旁,不顾众目睽睽,也不顾香汗濡衣,兀然在路义脸庞上狠狠亲了一下!
“公子,走吧,没什么好玩的了!”碧琚甜甜地说道。
路义被这妞染了一身香汗,脸上又留下一抹甜唾,心如蚁嗫,不禁横她一眼,拉起她的小手,悠然离开了现场。
两人前脚刚离开,老皇帝派来的禁军副统领冷凌峰后脚便赶到。
看着现场惨况,冷凌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先将一干人等都带回刑部。”冷凌峰也懒得分辨谁跟谁,着令手下把杨名立、白瓜礼、回力乐、公超,还有一众随从官兵、武馆弟子、治安队员,统统抓走。
但老皇帝着令请回去的紫瞳族女子却没了踪影,冷凌峰着急,忙向旁边的食摊老板询问。
来不及了解事情经过,冷凌峰急忙向着老板指示的方向追去……
那边厢,路义见碧琚浑身是汗,衣衫湿透,只好在附近寻得一家旅店。
进店住下,碧琚自是去洗浴更衣,路义也不得不换下沾染碧琚气息的衣服,以免回家时被女人们揪住审问。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冷凌峰自然是寻不着二人,于是向路边商铺查问,几经打听,还是找到了二人下榻的旅店。
碧琚刚洗浴完毕,心中想象着如何扑倒爱郎,回到房间,却不见了路义的踪影。
“回家报到倒是准时!”碧琚恼气,嘟嘴抱怨。
“咯咯咯”敲门声响起。
“谁呀?”
“姑娘,可否开门再说?”
“不方便,有事快讲,无事快滚。”
碧琚没有开门,冷凌峰无奈,只好隔着门说道:“姑娘,我是皇家禁军副统领冷凌峰,奉皇上旨意,请姑娘回宫觐见。”
“今天这闹腾,怕是惊动皇上了!”碧琚心忖。
“这个,冷统领是吧?我还有事情要办,暂时不想去叨扰皇帝爷爷,你先回去吧……待我的事情完结,自然会去拜会。”碧琚仍然隔门回答,不想应酬对方。
冷凌峰却急了,道:“姑娘,我奉皇命而来,若不能把你带回去,我无法复命啊!”
碧琚说到底,就是个山里长大的野丫头,哪里懂得皇命不可违的规矩。见着冷凌峰纠缠,不耐烦了,道:“你复不复命,与我何干?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改日自会前去拜会。现在本姑娘要休息,你滚吧!”
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