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是谁呀?”洪多财不认识这个书生,当即怒了,拍了拍手掌,把一群保镖召了过来,再骂道:“臭书生,本公子不想让仙女看污了美目,不然,一定撕烂你的嘴!给你三息时间,马上从本公子面前消失!滚!”
然而,书生轻蔑一笑,也拍了拍手掌,随之,一队官兵吆喝着走了进来,威风凛凛地站在书生身后。
官兵头目向书生恭敬施了个官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书生摆了摆手,没有向官兵头目发令,而是挑眉对洪多财道:“刚才你说撕烂谁的嘴”
洪多财吓得腿软,连忙强自陪笑,连连道:“大人误会了!小人不敢!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
“够了!滚!”书生听得不耐烦,向洪多财拨了拨手,道。
洪多财如蒙大赦,转身仓惶逃窜,最先拦路的尹国富也随之闪出了人群。
围观群众见此,纷纷好奇书生的身份……
“哎”
这时,群众中有人认出了书生,得意爆料道:“你们不是读书人,不知道也难怪……他呀,就是本届官考状元杨名立!”
“不就是一个新科状元吗,为何会有官兵随身?”
“你真是孤陋寡闻,他岂是普通状元呀,他是东盛国第一才子!深得皇上赏识,现已官拜内阁资政大臣了!”
“哎哟!这么年轻就当上大官呐!那封候拜相指日可待呀!”
“那是当然!”
……
群众的美誉传入书生耳中,更显得意,遂施施然对碧琚稍稍欠身道:“姑娘,小生杨名立,这厢有礼!”
这时,碧琚终于吃完了肉串,喝完了整瓶甜酒,扔掉酒瓶。
路义看她实在见不得人,无奈递了一张手纸过去。
这妞接过手纸擦了擦嘴,瞥一眼杨名立,道:“你还敢说有礼?刚才那啥公子正打算重金礼聘本姑娘,让你搅黄了,是何道理?”
杨名立嘴角猛抽,道:“姑娘涉世未深,可要多长个心眼呵!刚才那两个都是登徒浪子,觊觎姑娘美色,故而以金钱引诱罢了,姑娘若是从之,定必后悔莫及啊!”
碧琚点了点头,道:“唔,那我还得感谢你哦!”
杨名立斯文浅笑,道:“姑娘客气,能为姑娘解困,小生深感荣幸!”
碧琚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啧啧啧,你这个人不错,不愧是读书人的典范!”
杨名立以为得机,笑盈盈继续吟诗般道:“姑娘谬赞!想必姑娘是远道而来,定然舟车劳顿,不若到舍下暂歇,好让小生一尽地主之谊!皇上御赐之府邸,就在附近,还请姑娘赏面!”
碧琚听得高兴,拉过看戏的路义道:“公子,皇上御赐府邸应该不赖吧,要不要去耍耍,顺便嘬一顿?”
路义脸部抽搐,道:“小姐,人家是要泡你呢,你拉上我,叫人家情何以堪呀”碧琚故作懵懂,道:“害,我还以为他行侠仗义呢!”
杨名立看出二人关系匪浅,心情顿时沉了下去,心想:哎呀,看来这小子已经捷足先登了……不行,这样的绝世佳人,只有我这个第一才子才能配得上!如果你小子不是王公贵胄,那就给我死开!
想到这里,杨名立径直向路义拱手道:“不知小兄弟是哪家名门的公子呢?”
路义故作惶恐摆手道:“大人抬举,我不是什么公子哥儿,只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孤儿。”
杨名立拧眉:“那你跟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路义刚想开口,碧琚却把玉臂搭在他的肩膊上,抢答道:“他是我男朋友!”
杨名立闻言,嫉恨得几乎吐血,围观群众也是一片哗然……
“唉,暴殄天物啊!”
“姑娘,你眼瞎了不成,他跟你提鞋都不配呀!”
“姑娘醒醒吧,你让这小子骗了,你应该拥有更好的选择!”
“看来这小子是骗妞能手呵,绝世美女都能骗到手,真牛掰!”
“姑娘是图他帅吧?”
“帅又不能当饭吃,没车没房没皇城户口,还四处流浪,姑娘你这是遭罪啊!”
“姑娘,回头是岸呀!快甩了这厮吧!”
……
群情汹涌,大都为碧琚感到不值。
路义郁闷之极,横了一眼碧琚,不吱声,继续看戏。
杨名立强忍住吐血的冲动,大义凛然对碧琚道:“姑娘,你美如仙子,跟着这厮流浪,就不怕遇上坏人吗?他保护不了你的!实在太危险了!身为内阁资政大臣,本官觉得有责任照顾你!”
谁都听出了杨名立的意思,但群众中还是有一个楞头青傻傻地问道:“难道内阁资政大臣的职责,是照顾被骗美女?啧啧啧!美差啊!”
楞头青旁边两个伙伴连忙跑开好几米,表示不认识这家伙。
但群众们还是被逗得哄堂大笑。
杨名立这么说,自然是想让碧琚知道他高官的身份,这逼装得虽然很着迹,但为了美女也是拼了,继续装作仁厚关怀,实则厚颜无耻道:“这样吧,姑娘,本官可以在衙门给这小子安排一份差事,让他以后有个安身之处。而你可以暂时住在本官府中……慢慢想清楚以后的人生道路呵!”
群众听得再次哗然,但那愣头青却赞赏道:“这位大人宅心仁厚啊!不但照顾美女,连人家男朋友都照顾周到了!好官!难得的好官!”
群众们不得不再次爆笑。
杨名立被笑得脸红,但只要能赢得美人芳心,被人笑死又何妨呢!
这时,碧琚头大了……本想利用这些苍蝇蟑螂戏弄一下路义,却